「你相信正義嗎?」
「不,那並不存在,但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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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劍注視手中的紀律徽章,嘴角不禁上揚,徽章上自己的名字和沉穩金色的晶框讓他滿腔熱血,不知道是第幾次把徽章從懷裡拿出來看了,沉甸甸的治安官證明之物像在宣告他在新東方即將展開的希望。
一片、二片雪花落在徽章上,羽劍擦拭乾淨,將它收回懷中。
飄忽不定地雪再次降臨,不出一殘燭的時間,原野上的兩名騎行者已滿身白雪,落雪似冬之女神將絲白薄紗披上旅人與靈的肩與髮,不過,薄紗帶來的是寒冷與融水。
體溫融了初降到身上的白雪,在最前頭的月靈開始打起噴嚏,每打一次噴嚏,他頭和頸肩都會劇烈抖動,很快,他的犬鼻就紅了起來。
「該死, 看來老劍谷還沒完全冬息啊!」擔任帶路的月靈大聲嚷嚷
「我們還有多久會到?」
「至少在被凍死前,就能到「火與蜂蜜」那喝一杯!」
月靈有節奏地拍了七下坐騎的屁股,陸禽的背脊線略略下彎,像是淺碟似地以羽毛包覆主人的身軀。
羽劍仿效月靈,陸禽僅僅抖動一下就繼續往前邁進,他苦笑,看來在新東方還有許多事得學呢,他把衣領束起,彷彿能抵禦些風寒,風雪越來越大,白雪紛飛,雪霧很快就濔漫四周,越往前行越濃厚,羽劍扯了扯韁繩讓陸禽縮小與前方引路者的距離。
他又再次算起從小酒館穿越寒箭山脈到此處邊境所耗費的時日,到今天剛好二個月,卻絲毫不減他對新天地的熱烈期盼,原來身處的舊界、自己出身的巨劍十二廷,他意外的不感到任何懷念。
在白雪冷霧中,時間似乎凝滯了,感覺走得無比漫長。
羽劍看著前方的月靈,身為月牙族的犬靈,他滿身獸毛,臉部輪廓雖相似人類,卻有犬狼般的耳鼻牙齒,窩在陸禽的暖羽中月靈像睡著或突然告別人世,羽劍本想出聲叫他,但慢想了一下後伸出穿戴晶語手套的右手背,對鑲在手套上的結晶礦唸了一段晶語,乳白色光域從手背結晶上發散出零光碎域,細碎光域竄入前方濃霧,亮起前方道路。
「喔!原來你是晶語術師!難怪你沒帶鎗劍在身」
看來他沒睡著,羽劍回話
「鎗劍我很彆手,用不習慣,漫遊者!你看看前面,是不是快到了!」
月靈挺起犬背狼腰,望向前方的路面。
突然,光域瞬間熄滅。
羽劍納悶的看向手背上的結晶,結晶黯淡無光,像掉落黑炭之中
「呵呵,客人,看來你的晶語也很彆手」
羽劍甩了甩手背「之前都不…」
「嘿!客人,看到那把古老的大劍沒有,那裡就是老劍谷了!」
羽劍望向自己職責所在之地,老劍谷,名如其實,房屋館舍散落在古老灰色的谷地中,有的房舍所處之險如同鷹飛天高,與他在新東方州和夢想州其他處所見不同的是,許多房子是石磚打造,正值秋季的老劍谷一片灰色與秋棕褐色,白雪點綴其中。
谷地中央至高處是一面峭壁,一面枯竭瀑布的峭壁,枯竭的原因正是一把從上古神紀元就已存在的大劍,一把巨長若瞭望臺的古老大劍插立在原來瀑布流出處。
望著眼前的壯麗非凡,羽劍內心又湧起一陣血熱,在巨劍十二廷無法貫徹的理想或許就在這能夠實現,想到自己的理想,他不自覺地再次把紀律徽章從懷中拿出來,握得緊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