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貴人站起身,說道「臣妾手滑,荷包又破了,才讓珠玉掉在鼓上」皇上沉聲說道
「肅妃沒事就好,妳入席吧
」趙貴人一拐一拐地回了座位,宜妃和絮嬪低首喝茶,寧壽宮,燕妃坐在主位,說道
「趙貴人看著沒那麼多心眼,莫不是有人指使
」旑仙坐在左側
「這趙貴人看是要拉攏過來,還是就別來往了
」小雨說道
「小姐沒事就好
」燕妃沉吟了會兒。
燕妃傳了趙貴人過來,她讓趙貴人坐在右側,說道
「今日之事,妳說吧
」趙貴人手心冒著汗
「嬪妾,嬪妾不小心的
」燕妃沉著臉,讓她回去,燕妃說道
「趙貴人,別往來了
」旑仙點了點頭,承乾宮,皇上擁著旑仙,輕撫她的髮絲,
「家宴時,真是凶險
」旑仙雙手倚著皇上胸膛,楚楚可憐地說道
「要是…要是小阿哥有閃失,叫臣妾如何面對家族和皇上
」
皇上握著旑仙的肩膀說道
「別驚慌,妳往後就別上鼓了
」旑仙躺進皇上懷裡
「皇上說的是
」約莫三個月,旑仙開始頭暈、腹痛,她面容蒼白,緩緩地走向木桌,她扶著桌子邊緣,眨了眨眼,喘著氣,喚來小柳,小柳招來了太醫,太醫說胎象不穩,得開方子,旑仙坐在主位,看著殿外的小綿,她掃著落葉,旑仙由小柳扶著,走出了承乾宮,兩排樹木,隨著風,掉了葉子下來
。
旑仙撫著肚子,宜妃和絮嬪來了,後頭跟著內侍監和宮女,宜妃把玩著巾帕,說道
「怎麼臉色這樣難看
」絮嬪送上了一串紅色佛珠,說道
「讓娘娘為皇子祝禱
」旑仙收下了佛珠,輕輕地戴在了手腕上,她嘴唇無一絲血色,說道
「謝謝絮嬪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旑仙開始無法下床,她躺在床上,小柳熏著艾草,燕妃擔憂地來看她,說道
「還好嗎
」
旑仙虛弱地道
「燕妃,我…我怕這胎兒保不住
」燕妃拿著巾帕,給旑仙擦汗,小柳大聲叫道
「娘娘,您…您在流血!
」旑仙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滲出了血,燕妃驚恐地叫道
「傳太醫
」旑仙暈了過去,約莫一刻鐘後,她緩緩地醒了過來,皇上悲傷地看著她,旑仙說道
「孩子呢
」燕妃忍著眼淚
「以後還會有的
」旑仙呆了一下
「什麼意思
」皇上牽住她的手
「他走了
」
旑仙張著嘴,看向太醫,
「你替我保住胎兒的
」太醫低著頭,他握著拳頭,跪著說道
「皇上,娘娘,微臣有話,不知當不當講
」皇上沉聲說道
「說
」太醫跪著說道
「那香囊,有夾竹桃的香味,那佛珠,有麝香的氣味
」燕妃說道
「都是宜妃送來的吧
」她皺緊了眉心,旑仙說道
「香囊,是小綿做的,佛珠,是絮嬪送的
」太醫說道
「夾竹桃和麝香都可以影響胎氣
」
皇上陰騖地說道
「所以?
」太醫說道
「肅妃娘娘身子康健,但是那夾竹桃和麝香都令她腹中胎兒的成長被抑制,所以小阿哥是這樣離去的
」皇上龍顏大怒,說道
「傳宜妃和絮嬪
」燕妃把小綿叫了進來,說道
「給我跪好
」旑仙受驚過度,她渾身充滿力氣地坐了起身,宜妃悠哉地福身,絮嬪掩著慌張跪著,皇上坐在床沿,說道
「這香囊,這佛珠,解釋
」
絮嬪說道
「那是母家送來的
」宜妃正要起身,皇上怒斥
「跪著
」宜妃驚惶地跪下,燕妃說道
「小綿是宜妃娘娘送給肅妃的
」皇上說道
「你先起來
」太醫起了身,絮嬪說道
「小綿繡的香囊是給肅妃娘娘助眠的,佛珠是給小阿哥祈福的
」燕妃搧了絮嬪一巴掌,美目充滿怒意地望著她,絮嬪跌坐在毯子上,皇上說道
「妳不知道麝香和夾竹桃能動胎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