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翠山步道植調十年」有感

更新於 2020/07/09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常會覺得跟民眾宣導生態保育理念有個來自先天的困難,就是人的習慣性。
人類除了擁有傑出的大腦得以晉身為萬物之靈,另外人類對環境的高度適應性,也成為地球上散佈最廣的物種。但也就是這種對環境的適應性,讓人類有陷入「溫水煮青蛙」的可能。
我們總以為「昨天還好,今天也過得去,所以明天應該也還可以」,卻不知現在的環境跟以前比起來,已經「很不好」了,只是我們的適應性,早已忘了稍早以前的環境情況,而今天的「過得去」,也許只是「崩潰」前夕的臨界點。
但是這樣的概念很難跟一般民眾講,假如我們沒有昨天之前的長期環境紀錄當作支持的證據,口說無憑,民眾會以為是「生態恐怖主義」又在喊狼來了,所以很難要他們採取行動,改變行為。
早在二十多年前,荒野草創之初,當時的常務理事陳揚文就提出「長期生態紀錄」的計畫,並認為由荒野保護協會這樣的民間團體來做,比政府公部門編經費預算委託學校或學術界做的計畫,往往多只能一年、二年或三年,來得有意義,畢竟長期的意義就是十年,二十年,而荒野有志工,且長期在台灣各個自然場域做觀察,辦活動,「順便」做長期生態調查應該是理所當然,且責無旁貸的使命。
但是從我當理事長時努力推動,後面幾任理事長也持續關心,但總是「屢敗屢戰」,很難在一個地方長期紀錄超過十年。
直到最近看到蘇大哥(荒野第零期解說員)寫的這篇刊在「悅讀荒野」的文章─「翠山步道,植調十年」的文章(附在後面,但也盼望大家點閱連結進到此網站,分享給更多伙伴看)。
蘇大哥在文章中也提到為什麼「屢戰屢敗」的原因,也提到雖然一再放棄,卻「屢敗又屢戰」不斷有人發心重啟調查的故事。
其實多年前我在「美國科學人」期刊就看過一篇報告,有位住在英國鄉間的傳統士紳,每天都會在莊園附近散步,他有每天記日記的習慣,在那四季分明的歐洲裡,他隨手把每年春天第一聲鳥鳴,各種花在春天開出的第一朵,候鳥飛來日期,發現什麼蟲,就隨手在每天日記裡寫下,維持數十年。
他的後代子孫在他死後整理資料時,發現這是一份最詳細的氣候變遷的第一手資料。
物種調查最痛苦的地方是,短時間看不出有何價值,但是紀錄過程又很枯燥無趣,必須一年又一年持續下去,最後才能看得到意義何在。
7月17日晚上,在荒野總會的荒野廳,溪山組的伙伴將會報告他們植調十年的心得。盼望各分會各定點小組共襄盛舉。
翠山步道 植調十年
翠山步道 植調十年
配合臺北荒野今年「週四見」的主軸--氣候變遷,溪山組將於下個月17日(五)的晚上七點,在總會的荒野廳,辦一場植調十年的成果分享,主講人蔡志忠,綽號大頭,是我們的指導老師。
從協會的宗旨來看:「……將之(荒地)圈護,盡可能讓大自然經營自己,恢復生機。 」好像與植調無關,其實不然。為了所謂的經濟發展,政府與商人,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一寸一寸地侵佔荒地,那身為荒野一份子的我們,應該要怎麼來保護荒地呢?植調就是方法之一。
「真的嗎?植調是什麼呢?為什麼會有這個能力?」
我們的植調,簡單地說,是在紀錄植物隨著季節所發生的規律性現象,如萌芽、展葉、開花、結果……等等,這些現象簡稱「物候(生物的氣候)」。物候既然是規律性地發生,記錄個十年也就差不多了,是不是?
「什麼!十年還不夠,那還要繼續多久?」 在回答這兩個問題之前,容我話說從頭。
植調的重要性,其實不言可喻,所以台北分會以前,不時地就有定點組想做植調,只是都做不久,溪山組也是其中之一。回想起來,當時用的方法是蠻枯燥的,以致於人力逐漸流失,甚至連召集人自己都索然無味。所以後來我對植調總是興趣缺缺,包括十年前啟動的「翠山步道」。
阿孝當理事長時,很看重棲地,建安是很有棲地保育想法的老伙伴,所以被找來當秘書長。我跟建安也很久沒見,所以和美惠姐找了一天去找他聊。那天,他分享了的一個故事,有點打動我們。但真正打動的,還不是這個故事。不過,我先簡單說一下建安故事的重點:
「百年前的英國某處,有一群人自動自發地在記錄蝴蝶物候,而且年年有人接手負責,沒有間斷。當時的生態觀念還很薄弱,他們也只是很簡單、很粗淺的紀錄,沒想過這些記錄會有什麼用。誰知道後來由隨著經濟的發展,棲地不斷地被開發,以致於蝴蝶的數量、種類都急劇下降,這些人才猛然發覺,土地的不當破壞,對蝴蝶族群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
從這個故事,我們就很清楚,如果沒有這種紀錄,我們幾乎無法告訴政府和商人,環境破壞所造成的影響是什麼,就別談「說服」他們放棄這種開發案了。
這個例子,也同時回答了兩個問題:
一、植調為什麼能保護荒地。
二、植調需要做多久。
所以建安把蔡志忠老師(綽號大頭、1解)從台中找來,要從台北分會開始推動植調。大頭是溪山組的元老,本組前幾次的失敗植調,都是他在推動的,是公認的「植物人」。自從去靜宜大學上班、生態所唸書之後,功力愈加深厚,植調經驗也非常豐富。
2011年的3月19日,大頭選在他熟悉的大崙尾山、溪山組的管區開課。他以翠山步道為例,用工作坊的形式,直接帶領大家做物候調查。當時台北解說組來了很多菁英,那天的成績不錯,上完課就有三組表達有意回去推動每月的定點植調。也是從這一天起,溪山組又再次展開植調、至今方興未艾。
那個時候,我對植調的能否持久,還是沒有信心,所以只是一旁觀看。直到荒野19週年慶,大頭在台上作植調三年成果分享(2011~2014),內容精彩,尤其是加入氣候的因素,來解釋某年某月的異常,讓台下的我和美惠姐,對「氣候變遷」特別有感。我們當下就決定,回臺北後要另開路線,加入植調隊伍,這就是「山稜線」的由來。
大頭的調查方法很簡單,他用數字代表物候。譬如樹葉,以0代表空枝,1為嫩芽,2為新嫩葉,3是老葉,4是落葉;花與果的物候,也是以此類推。簡單嗎?很簡單!容易嗎?嗯,有的很容易,有的很難。難在哪裏?想一想,你用望遠鏡看六公尺遠的樹,然後要找到哪裏萌芽?說有多難、就有多難!這還先不論是葉芽、還是花芽?
這就部分回答了上面講到的「方法枯燥」的問題。
為什麼?的確,剛開始碰到這種情形時,經常是滿頭霧水,嘴巴還會嚷著:「大頭啊!大頭,你這是存心整人嘛!」但凡事熟能生巧,判斷也就八九不離十了,加上現在人手一機,上網方便,一旦得到驗證,不免得意,樂趣由此而生,枯燥一掃而空!
而收穫還不止於智性的滿足,觀察中所帶來的療癒效果,才更引人入勝,有文為證:
冠羽畫眉(北31解)
我最喜歡去植調了,類似拜訪老朋友,每個月看看它的變化跟成長。尤其喜歡欣賞植物的開花和結果,孕育下一代;或是吐露新芽,展現強勁的生命力。順應著四季變化,俯仰在天地間,成長、凋零⋯⋯。有的時候會看到一些昆蟲,不留情面的啃咬葉片,雖然替植物感到難過,但同時又覺得,能夠哺育另外一種昆蟲,犧牲的好有價值!這是大自然的生態現象,無所謂好或壞,在食物鏈中,每個生物體都有它的存在的意義和用途。
風鈴草(北31解)
人生每個階段都有些特別的記憶,植調會是個人這個階段的精華!每個月定期來看看老朋友,最近可好?長新芽了?開花否?結果了嗎?葉怎麼枯了?觀察生命的生生不息,有些喜悅,有些驚豔,有些遺憾,有些不捨。我們一點ㄧ滴記下好的,也誠實的寫下不好的。而且植調時總是有驚喜,不管是野生的蘭花白芨,亦或是茶蠶蛾的覓食大軍團,真是看不夠,玩不完啊!完工後,除了收穫滿滿,也常是巴肚滿滿的啦!
因此,參加的伙伴越來越多,除了2011的「翠山步道」、2015的「山稜線」外,去年(2019)又增加「米粉道」。三條路線分別處在大崙尾山山腰的向風面、山稜和山谷的背風區。有了這三條,我們對這山區的植物面貌,會有較完整的認識。
今年的好消息是,植調路線又新添「軍艦岩」一線,而竟然是新進的30解伙伴山艾,自動請纓的。此事令人興奮的原因是:
一、棲地多樣性:軍艦岩與大崙尾都是低海拔,但屬不同山系,相對而言,軍艦岩「乾」、大崙尾「溼」,植物生態自然相異其趣。
二、人力多樣性:這是指解說員的「期數」多樣,這四條路線,從最老的1解、到最新31解都有;資歷有一兩年的、有已經五六年的,更有從頭到尾都沒離開的20解小水鴨。如此看來,植調已然在本組生/深根了。
本來,往年的成果分享,只是組內自己的活動,每三年辦一次。去年第九年時,和大頭老師一直喬不出時間來,所以順延到今年,也正好和協會「氣候變遷」的議題契合,所以就決定擴大辦理。期望經由這樣的分享,可以把植調的種子散播出去,將來在解說組的各地定點,開枝散葉。
7/17(五)/19:00,在荒野廳,溪山組伙伴,衷心地敬候各位大駕,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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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歲月遞變,我自己還是有些主題想比較有系統地寫,另一方面也知道自己需要外力督促,不然恐怕會沉溺在書本裡,懶得動筆。剛好vocus找我進來寫作,或許對我而言,這是個好機會,可以更有效率地把幾個主題整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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