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她哭泣的時候我沒有說話,只是想像著她把眼淚流乾,好像問題就會跟著解決,第一千零五十個難成眠的夜,當她和他兩人世界破裂的碎片開始由友誼承擔,我覺得自己也跟著老了好幾歲。 恍惚間那個憔悴的女孩又變回了過往總笑嘻嘻拉著我奔跑的開朗,聽我分享人生的藍圖,半夜聊天直到星星也睡去… 「我不能沒有他!」她猛然抓住我的手,像從游離的空氣中擄獲,無神地覆誦第兩萬三千零一次相同的台詞,那張消瘦似要見骨的猙獰,反倒像從地域深淵索命的厲鬼。 彷彿,被帶走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