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窗邊點點落下的雨滴停止了,雖說春雨已靜了一會兒,但他心裡的憂鬱卻揮之不去。拾起了散落在地上僅剩幾枚硬幣的錢包和一件薄衣,拖著他那近乎靜止的雙腳,出門去了。路人的行色匆匆顯得寂寞許多,數分鐘過後,他到達了一家點滿霓虹燈的酒吧,他嘆了嘆氣,搖搖頭,失望的眼神全露在臉上。披上薄衣後,打了寒顫,似乎是腦海中又浮出那個拿著微笑捉弄人的那個老阿伯。
「他又打消買酒的念頭了。」我隱約聽見一幫人在小黑身後竊竊私語。
「是怕小黑聽見嘛!」我咕噥著。應該是說給那幫人聽的吧!
小黑,在這白晝,黝黑的皮膚顯得特別的暗沉,如他的心,墮落著 。他現在是這樣,但以前不是。印象中,小黑的笑容是一如黃金般的燦爛,那神情已不同已往。印象中,他的臉從沒如此過,直到那幫人出現。「那幫人是恐怖分子嗎?」默問,沒有回應。但事後證明,答案是對的。那幫人眼看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衝出來,剎那間,小黑被黑衣人抓住四肢,丟上一台本田的轎車。我身上沒有手機,路邊也沒有車輛,剛行色匆匆的人們,頓時不知消失在何方?我第一個反應是衝進店裡找人,卻忘記這裡是自助酒吧,調酒的是機器人,沒有人能幫忙。
以前只在電視上會看見的情景,現在竟出現在我面前,難免害怕。但是,我已無法改變事實。僅能眼睜睜看這小黑被送往輸送帶的尾端,而我,也緊接在後。黑衣人又下來了一幫,我知道,我必須逃了。無助,在這時表露無遺。想哭泣,卻又不敢,我拚命的逃,但……。眼前一片黑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