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躺在河床上
像其他幾千幾百萬石頭一樣
任流水鐫刻我們的身
留下歲月的疤
也許她擠壓變成他
又或者在某個不知名的
月黑風高的 夜晚
成為塌
陷的山呀 成為河流的一部份
繼續流淌在石頭上
唱著潺潺的歌
不記得 是
哪年哪月被哪道流水撞出了一個凹洞
成為殘缺不堪破碎的我
塌陷撞擊是誰的過錯
時移事易不再追究
碳十四定年法找不出準確的回答
我是一顆石頭 在我活的地方
用獨特的形狀為流水歌唱
經過又成為怎樣的他
兀自站在原地幻想
是 記不得的痛
然痛不得記
不記得 那就讓記不得的流
不須記的留下 自成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