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耽美 隔離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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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陳志雲在不熟悉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好,一下夢到自己確診了一個人在醫院死掉,一下夢到趙益軍確診自己只能看著對方被帶走,一下又夢到同事因為自己感染新冠肺炎整個部門被資遣、全都來罵他。
  總之他隱隱擔憂的那些事情都在夢裡發生了。
  半夜睜眼醒來時,他冒著冷汗,下意識地伸手往旁邊摸,想找趙益軍,摸到旁邊沒人睡的、冷冰冰的床位時,他才想到他現在自己一個人在次臥隔離。
  雖然趙益軍就睡在隔壁的主臥,忍耐十四天就可以了,但陳志雲還是忍不住抱著棉被偷偷流眼淚。
  都是自己粗心大意,還敢哭。他嫌棄自己很沒用。
  隔日早上,衛生所的電話就來了,通知陳志雲被匡列、要自主隔離。
  說明完居家隔離的事項,衛生所的工作人員要掛掉電話時,陳志雲喊了聲,不好意思地問:「請問,我回來之後有跟我同住的人接觸……他也要隔離嗎?」
  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有點不耐煩,「不用,你們只是住一起,他算是間接接觸者,除非你確診,他才要跟著被隔離。」
  「噢……但是我也還不知道有沒有感染到……」
  「你有做好自主隔離跟隨手消毒的話,間接接觸者很少會跟著被感染。」工作人員說。
  「……我們有接吻、那個、在知道接觸到確診的人之前……」雖然對外人袒露私事有些羞恥,但陳志雲還是鼓起勇氣和對方確認。
  「……」工作人員一時愣住,剛才在確認陳志雲能不能在家自主隔離時,他說他有單獨的房間可以隔離、有一名男性室友同住可以幫忙照顧。
  「……目前指引沒有要求有親密接觸的同住者也要一起被隔離,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可以的話請他也自主居家隔離吧,或最少也要做好自主健康管理。」工作人員想了想,才回應道。
  「……好,知道了,謝謝你。」陳志雲說。
  隨後陳志雲就收到了隔離通知書,看著內容,他心裡五味雜陳──真希望這是一場夢。
  做好心理準備,他才把聽趙益軍的話,隔離通知書寄給主管看,果不其然還是挨了一頓罵。
  「你很誇張,你是我們部門疫調負責人,結果你自己先被隔離!這種時候你怎麼會被隔離?你是不是故意去那些地方?誰會沒事還去做課後輔導?你就是想白拿薪水放假吧?」陳志雲的主管在電話那頭機機歪歪,「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請這個假,我一毛錢都不會給你!」
  陳志雲拿著手機,坐在書桌前看著電腦螢幕挨罵,主管的反應算是預料之內,為了有一口飯吃,他也只能乖乖忍氣吞聲。「……部長,不請假的話,我離開家就會被罰錢。」況且他的薪水是公司給的又不是部長給的。
  「你以為政府有多厲害?會知道你有沒有在家?你誆我嗎?我不管啦!後天要跟總經理報專案,你要是沒來以後就都不用來了!」部長在電話另一頭怒吼。
  「……」到底有沒有看新聞?警察常常都在抓偷跑的人好嗎!但陳志雲閉上嘴巴,決定不再激怒已經在氣頭上的主管。
  不甚愉快的對談就在主管的罵聲中結束,掛掉電話之後,陳志雲整個像消了風的氣球,癱在椅子上,覺得渾身力氣都被主管給罵沒了。
  真的有夠無理取鬧!他憤恨地想。要跟總經理報的那個專案又不是他主辦!他去也只是列席補充而已,到底為什麼一定要叫他去啊?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志雲,還好嗎?」
  「他果然生氣啦!」陳志雲說,他快步走到房門口,「簡直神經病欸……萬一我真的確診他能負責嗎?到時候又全部都是我的錯……」後面又接連一串抱怨。
  趙益軍靜靜待在房門外聽他說,有些心疼,以前在這種時候,他都可以抱一抱辛苦的戀人、親親他的額頭,和他說聲辛苦了,現在卻只剩下蒼白的言語。
  「你也沒有辦法知道誰會感染,不是你的問題。」趙益軍只能安慰他。
  「唉,我知道啊!只是真的聽他這樣講還是很心寒啊!」陳志雲道。
  「晚一點打電話給你們公司的人資看看,你主管應該不能這樣做的。」趙益軍說,「早餐我放在外面了,你一分鐘後開門拿。」
  他把早餐放在房門口,走回主臥。
  陳志雲聽見他關門的聲音,沒有馬上出去,等了好一會兒才戴著口罩和酒精瓶開門,迅速把放著食物的小桌子拖進房間之後,對著門口四周噴了好幾下酒精,再關上門。
  只是開個門拿個東西,都讓他好緊張。
  從昨天晚上把自己隔離在次臥開始,他就一直戴著口罩,只有洗澡時才拿下來,早上起床到現在,他三不五時就會拿起手邊的酒精瓶,這裡噴噴那裡噴噴,覺得自己整個神經質了起來。
  想了想,他拿起手機,傳訊息給待在主臥的趙益軍。
  志雲:你還是買一些泡麵跟麵包甚麼的給我好了。這樣你就不用一直跟我間接接觸。
  益軍:不行,那些不營養。
  志雲:可是我怕萬一我真的中鏢會傳染給你!
  益軍:萬一你真的中鏢,你會需要充足的營養。
  用打字的說不過趙益軍,陳志雲氣悶地走去床上躺著,不想回了。
  等了好一陣子都等不到回應,趙益軍嘆了口氣,拿起手機又傳訊息過去。
  益軍:我會看著辦的,你好好待在房間,不要想太多。
  志雲:我就是會擔心啊!
  益軍:我知道。
  光看「我知道」那三個字,陳志雲都能想像出戀人的臉上會是甚麼表情,每次趙益軍和他意見分歧、不肯妥協的時候,總是會這樣說。
  最好是知道!陳志雲氣悶,知道歸知道,趙益軍可從來沒怎麼妥協過。
  益軍:趕快吃早餐。
  趙益軍又傳了一條訊息過來。
  陳志雲這才乖乖去吃早餐。
  趙益軍不太煮複雜的食物,有熟、能吃、營養夠,是他煮飯的核心思想,但今天的早餐是一塊烤鯖魚、半碗白飯、一顆水煮蛋還有一碗青菜吻仔魚湯,對通常只用兩顆水煮蛋、一片起司、幾片生菜和一杯咖啡打發早餐的男人而言,是難得複雜的組合。
  次臥唯一能用的桌子只有書桌,上頭早就堆滿陳志雲的書和文件,如果要騰出空間吃飯,又要好一陣子收拾。
  他坐在不知戀人去哪兒變出來的小桌子前,感嘆趙益軍照顧起人來也是細心到讓人感動的地步。
  吃完早餐之後,陳志雲打開手機,發現Line的訊息像炸了鍋一樣,短短半個小時內就累積了四百多個未讀,除了他主管在掛掉電話之後的奪命連環Line之外,還有其他同事的。
  看來他主管把他隔離的事情加油添醋廣播給同事了。
  有來問他是真是假的人、也有來關心他狀況的人,背後是為了他擔心還是為了甚麼別的擔心,陳志雲沒辦法像趙益軍那樣都想得很清楚。
  但是他看得出來專案群組刷的那一整排哀號,絕對不是甚麼好的意思,明明平常他就負責打雜而已,有必要這樣藉機發揮嗎?陳志雲有點火大。
  接觸到確診的人又不是他願意的,他也是有家眷的人!那些確診的人在篩檢之前臉上不會寫著「我感染新冠肺炎」幾個大字好嗎!是要怎麼故意接觸?甚麼叫好好喔可以放假在家他們也去找個確診的接觸一下好了?
  氣得陳志雲想大罵髒話。
  他對自己沒戴口罩的粗心已經很懊惱了,還要被這些人這樣講,實在怒到最高點。
  專案組長私下丟來了幾個要處理的統計報表,希望他隔離期間還是能完成,因為那些統計報表設計的公式都是陳志雲弄的,後天就要去報告,一時之間也沒有人可以那麼快上手。
  陳志雲看完他的訊息,這才稍稍平復怒氣,打開自己的電腦,把資料都接收下來,認命開始辦公。部長的態度是一回事,專案組長雖然不那麼熟但是他也不好意思給人多添麻煩。
  開始做事之後,他的專注力就全被公事拉走了,跟大量的Excel報表奮鬥,等到他回過神來時,才突然發現家裡好安靜。
  臥房裡只有他,當然很安靜,但是房外應該還有趙益軍才對,可他豎耳傾聽,完全聽不到外面有人活動的聲響。
  恐慌一時間抓住了陳志雲的腦袋,他匆匆跑到門口旁,小心翼翼地喊了聲:「益軍……」
  那時候趙益軍正在書房裡,關著門和同事開Google meet視訊會議,因為趙益軍工作起來很怕吵,所以書房的門還特別做了隔音,他完全沒聽見陳志雲的呼喚,又因為專注,連陳志雲傳訊息叫他也沒發現。
  等趙益軍從視訊會議中抽離,才注意到已經下午一點多,錯過了午餐時間。
  起身走出書房,他拿起手機,正要和陳志雲說他去做中餐,點開聊天室才愕然發現陳志雲收回很多訊息,一個也沒留給他讀。
  他趕緊走近次臥,房裡聽起來很安靜。
  「志雲?」趙益軍敲了房門。
  隨即聽見裡頭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然後是咚咚咚咚的腳步聲靠近門口,和陳志雲帶著不確定的聲音,「益軍?」
  雖然和平常一樣叫著他的名字,但背後的小心謹慎趙益軍馬上察覺了,頓時讓他心疼得要死,如果是平日的話,陳志雲隨時可以打開書房的門找他,他忘了現在陳志雲沒有辦法這樣做。
  「抱歉,剛剛在書房開視訊會議,忘了注意時間,你餓了吧?我去做飯。」趙益軍說。
  聽到他的聲音,陳志雲知道他還在家,沒有離開,頓時安心,趕緊擦掉剛剛不爭氣掉的眼淚,「啊,我還好,沒有很餓……謝謝你。」
  他沒提他發了訊息又收回的事情,但趙益軍知道,陳志雲發了那麼多訊息肯定是怕他不見,又收回是因為怕打擾自己。
  輕輕吸鼻子的聲音沒逃過趙益軍的耳朵,陳志雲有時意外的膽小,在這段感情中也一直不斷地害怕他會給自己添麻煩,趙益軍一直都知道。
  那個瞬間,趙益軍對自己很生氣,他從來不覺得陳志雲是麻煩,也不想讓陳志雲有機會這樣覺得,能夠當面說話時,他可以很快就察覺到陳志雲的心情和害怕、立即安撫,現在不能碰面,他沒辦法很快發現陳志雲的不對勁,也不能抱一抱對方,這讓他很懊惱和挫折。
  趙益軍站在次臥門口,盯著那扇深棕色的房門,腳像是原地生根了不想走──他真的好想打開這扇他媽的門,進去抱住他的戀人。
  但是不行。趙益軍煩躁地爬梳了下頭髮,稍微平復了心情才去廚房。
  抽油煙機的轟隆轟隆聲、菜刀在砧板上兜兜兜兜的切菜聲、熱油滋啦滋啦的聲音和鍋鏟在炒菜鍋裡翻弄的碰撞聲,還有趙益軍踩著拖鞋走來走去的聲音,隔著門板能夠聽到,以前陳志雲從來沒有注意到原來家裡有這些聲響是多麼讓人安心的事情。
  這些聲音讓他知道趙益軍正在為他做飯,正在家裡陪他,讓他原先還有點恐慌的心逐漸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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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BL小說,北漂青年江硯在春節返鄉等車的時候,遇見了來自同一個家鄉的劉春望。 原以為只是一夜情的關係,但是在江硯絕望窒息的生活中,劉春望出現了。 一無所有的他,總是不被選擇,卻又只能傾盡所有,只求在這人世間抓住一點點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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