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是人類一種奇妙的休息狀態,只要是人都需要每天睡覺,而且不睡或睡太多對身體都很不好,但是即使夜已經很深了,明白這點的女孩還是睡不著。
她再次睜著已經很疲倦的雙眼,看著牆上指著3點的鐘,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閉上眼睛?應該說其實她不知道該不該再睡著,因為前一次的睡眠,她一睡睡了七年。
對於這個長睡前她到底發生甚麼事情,她沒有太多印象,隱隱約約只記得自己腹部很痛,然後就是一片黑暗,接著就是前幾天醒過來,看到胸部很平的蘿莉老妹,變成大胸部女人站她的病床前。母親因為第四次世界大戰去支援醫療意外過世後,13歲的她一直是代理母職的照顧才10歲妹妹與剛上大學的大哥,所以即使她的行為舉止與外貌都像個男孩,但是至少在作家事與廚藝這部分是個道道地地的女孩,也是「他」所稱讚的。
還在想第二天終於可以有機會送便當給在讀醫學院的他,可是這個第二天到來的時間也太久了。
睜開眼再看到他,他已經結婚生了一個女兒。父親長年因為工作不在身旁,哥哥又常常跟人打架,她何嘗不是將年長的他當成自己一個依靠?但現在她無人依靠,加上妹妹長大了,哥哥去考上職業武能者可以光明正大跟更多人打架賺錢,家裡的醫療與能力者相關的事業也比她昏睡前大了幾百倍,所以也無人需要再依靠她做甚麼事情。
她的身體現在再怎麼成熟,心智也只有15歲,無法再上學,所有熟悉的人事物,一夕全變。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呢?她不知道。
是否該哭泣或生氣,自憐或尋短?她腦子更是一片空白。
夜繼續變深,她仍舊無法入睡,不過她最後選擇閉上眼睛,幻想著自己仍在黑夜當中沉睡著。
不想再醒來。
可以將沉睡七年的公主喚醒,對於男人一家子來說,是很歡天喜地的,所以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心態下,只要是跟公主要好的親朋好友,對公主更是百依百順。尤其是身為公主哥哥的男人,更是希望將公主捧在手掌心上,讓她不受到任何的傷害,回應她任何的需求。
男人手上提著一盒小巧精緻的蛋糕外帶盒,神情得意萬分。雖然提著蛋糕的模樣,跟一個高壯肌肉男完全無法連上關係,但是為了自己妹妹喜歡的蛋糕,跑再遠也沒有關係。
這是公主昨天晚上忽然提到想要吃的東西,但是沒有要任何人幫忙她買。溫柔的妹妹總是這麼貼心,不願意麻煩他人,所以男人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公主臉上的驚喜了。
「多琳,妳睡了沒?哥哥打開燈一下…噹噹噹…妳看,驚喜?多琳?」
打開燈的男人,看到空無一人的病床,與一張沒有被推出去的輪椅。
慌張,著急與後悔,開始充滿在男人的全身,讓男人驚愕到連蛋糕盒掉在地上都不知道,拼命地開始在病房內到處找人,也開始呼喊同伴在醫院內大規模的搜尋。
十分鐘後,在醫院到處都找不到公主蹤影,男人的咆哮聲傳遍整間醫院。
第三次世界大戰發生的原因其實很蠢,美洲的聯邦總理派兵去中亞某小國打恐怖份子,結果盛產石油的小國,甚麼都沒有就是錢最多,就找了一個S級的能力者去暗殺該國總理,但是也許S級能力者太過囂張之類的,就被美洲所屬能力者協會發現小國的意圖。
最後聯邦國決定發出原子飛彈要打該國。
沒有想到的是這名S級能力者臨死前,居然將該飛彈引到另外一個亞洲強國的北都,造成死傷過多。
亞洲強國因此憤而對聯邦國開戰,然後雙方再拉個自己的盟軍就打起來了 。
世界大戰一打打了五年,本來要繼續打,後來他們在戰場上同時都被外星球來的異種攻擊,不得不聯合對抗,然後同時也發現到地球本身除了有人類的能力者外,動植物也存在著異變種類,而且一直混在人類當中。
生物或者進化成人身,或者巨大化或怪獸化,轉換身上的基因組合模式,隨意變人或型態。有的化物族可以三種型態轉換都可以,但有的只能部分,他們就統稱為「變化型地球生物種族」,簡稱化物種族。
這場戰爭也是世界大戰,但是卻是地球物種第一次針對外星生物的戰爭。雖然在當時候聯邦國所組合「世界聯邦政府」與強國盟國所組成「亞洲人民聯盟」,還有化物種族的「神聖聚落」,在當時候解決糧食問題的科學家庫白規勸三盟軍之後,勉強聯合抵抗外星異種,但是等異種撤退後,三方又利益不同的鬧翻。
兩場世界級大戰結果,就是地球上的人類從50億人口數,直落到只剩下不到10億人口,而且越是文明進步的國家,死傷越慘。人類戰爭怎麼開始已經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這場戰爭的輻射傷害產生了大量能力者與戰爭孤兒,也讓隱藏在歷史背後的能力者存在被掀到檯面上。
文明的崩裂,使得忙著修復國家的各國即使有心,也都沒有時間去照顧這些孤兒或是因為輻射爆多出來的能力者,久而久之,這些人就成為犯罪集團的所利用的工具,到處製造更多的混亂。
「世界真光綜合學院」是在第三次世界大戰後所成立的第一所國際綜合學校。除了解決大量的戰爭孤兒的問題外,也是戰後國際間默許的聯合討伐國際犯罪與外星物種的軍隊。
不過,說他是第一所國際級的綜合學校,也是近代歷史赫赫有名的學院,當初成立的時候,也不過是寧家後山坡上別墅裡,不到100個師生的小學校,根本無法跟各國仍存活的大學或名校相比。理解當時後擔任院長的寧家家主為什麼要教導這些孤兒們更多戰爭知識,直到第四次界大戰,人類第次跟非人類的外星異物族開戰,這些受過訓練「真光學院」畢業生開始大放異彩,甚至有人當上了當時候『世界聯邦政府』的主帥,這所小小學校才開始受到世界的注視。
當時候世界首富之一,也是華裔的寧家,篤信上主教的信徒,似乎受到創造主的感招,開始投入大量的金錢與人力,極力在世界各地撿些孤兒或無力受教的孩童們,用教育開始教導他們,輔導他們歸入正途當中。
這是「真光學院」建立的原因。
樹大招風,眼紅「真光學院」先知先覺的人大有人在,甚至有人放出真光學院的人勾結犯罪集團與外星有智商的異種等,才能讓這些真光軍人那麼百戰百勝。
從開始就沒有想要搞政治權力鬥爭的寧院長,為了避嫌,就辭掉了院長職務,將學校交給了當時候的「世界聯邦政府」接管,請他們再找其他人接院長位子。但寧院長這一舉動,搞慌了所有當時候造謠與背後搞小動作的對手。因為,真光人對於自己人,極其護短;而那位幾乎是養大他們的寧院長,更是擁護到有點變態的狀況。
當真光人聽到老院長辭去院長位子,那些人甚至不顧是否在戰時,溫和一點的是當場辭掉了軍職;粗爆一點是帶兵準備譁變。本來只是想打壓十分風光的真光軍人,讓他們的氣焰不要這麼囂張,諷刺的人類可以上宇宙準備移民,科技可以製作虛擬實境,但是面對自己外星的異種,就是沒有辦法制止他們傷害人類。
主力戰力這麼一不見,人力就這麼開始輸多贏少,後來還是寧院長出面大罵了那些養子與學生,並且表示如果他們不為人類的福祉著想,就結束自己的生命,才止住了譁變風波,暫時讓人類守住自己的主要領土。
值得一提的是這位第二任真光校長寧自由,他原本是前途似錦的人類軍隊主帥之一,卻跑去報考了職業文能者。
職業能力者的八規第五條「職業能力者不得從事相關官方政治事務與政務官職」,即使他的職業證照是最低等級,卻無法再叫他回去擔任軍方主帥。
因為只要是人類,沒有人敢得罪星能會(星際能力者公會,管理與考核能力者執照的官方機構),這個存在在世界上千年的古老怪物。
這第五條規定原本是星能會要讓能力者規避干政的可能性,畢竟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引起,能力者要付出很大的責任,所以這條更是嚴格舉行。
能力者在核戰後大量冒出,雖然職業能力者仍是少數,但是能力者確開始變得多了起來。全世界在當年人口數為大約9億左右,能力者就佔了1%,職業級的也有0.1%,是兩次大戰前的20倍。
任誰也不想被九十幾萬的在職業能力者追殺,所以這成了寧自由光明正大逃避現實的最好藉口。
「要我回去幫忙戰爭可以,請用職業能力者的行情價聘請我回去…。」這是寧自由的原話,苦煞了當時候想要求他回去的世聯政府。
因為原本只要4000世幣的月薪(約等值4000美元),馬上飆到將近10萬世幣以上,而且戰爭贏越多,後來要付的錢會越多。
愚蠢的世聯軍,當時侯還不得不付錢雇用他,請他回來幫忙…。
「真好,不像某個也是姓寧的傢伙,只是個賠錢敗家的吃貨,家裡快要沒有錢了…」
真光學院的「世界戰爭文化歷史館」內,一個半空中浮著各種數據、圖表、地圖與最新世界資訊虛擬視窗的工作室裡,有位在閱讀著這些訊息的實習幼少兵,喃喃自語正抒發著他任務「幫大學生寫世界戰爭史論文」感想。
「不知道西城醫院會不會發尋人啟事耶,這次開刀花太多錢,再不接價錢高一點的任務,家裡快要沒有錢了…新聞裡說校園又有人無故失蹤了…可這個案子又沒有發佈任務…。」
昨天在西城醫院有病人失蹤,然後經營者毆打醫護人員與保全的新聞很大;真光校園這陣子也不平靜,有一些「有錢」的孤兒陸續的失蹤,引起收養者的恐慌。
但即使兩個事情新聞報導的篇幅這麼大,只要沒有發佈任務,他們所在的組職沒有接下任務也無法行動。
這是這位幼少兵上個星期一開刀住院的醫院,就是史家的醫院,所以因此特別注意了新聞內容。然而在唸新聞的同時,他手中的登打到其中一個虛擬視窗的「世界戰爭史論文」作業並沒有停下來,很明顯的是這個黑髮清秀的十五六歲少年正在一心兩用的做著兩件事情。
實習幼少兵會抱怨著居住在這裡頭的另一個寧家養子,因為家中的錢,一大部分都被這家裡的主人拿去買昂貴原木古典書籍,或是被現在家裡終於有的管家,買了不少高單價原料食物煮給他們這些住客吃掉。
即使這些東西很美味,他自己也無法自拔,但是這種敗家的行為,現在已經讓家裡的存款所剩無幾。
從幼少兵身上的衣服、襪子與頭髮上都整理得一絲不苟,就看得出來小小年紀的他,是個十分嚴謹認真的孩子,家中的另外主兩個要住客都沒有啥金錢概念,當然會由他管理經濟大權。
不過他只能管理,無法管制,所以剛好看到任務眾多卻不知從哪接起的他,很感慨的抱怨起只會吃飯、搞破壞、看書與瘋狂做研究的其他人們。
正在抱怨家裡敗家子們的惡行惡狀時,幼少兵被忽來電話的通知鈴聲給打斷了。這首歌手迦宥的「無賴熱血」是家中大人獨有「任務」的通知鈴聲,他很想幫忙代接,可是他實在不方便接訊息。
如果現在他有輪椅,就可以馬上移動到家中大人的房間過去,但是剛剛動完手術裝上電子義腳的他,還杵著拐杖練習走中,移動十分的緩慢。
這傢伙應該在又看書看到又睡著了,少年只好向他的監護人房間打開喉嚨大喊了起來。
「老師!電話!…寧老師!維甘老師!電話!」少年喊了一分鐘後,一聲悶聲的哀號,跟咕咚掉落聲。
那是睡在書塔旁的寧維甘老師,被自己書打到的聲音。
「迪亞,別喊了,我聽到了,別這麼大聲大喊,我頭很痛,你就幫我接一下就好了…。」
「老師你忘記之前跟我說,要我不准再用輪椅代步,只准用雙腳走路?所以我若走到你房間,至少要半小時以上。」從迪亞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得到那書堆像倉庫一樣的房間,還有剛起床,頭髮衣服都亂七八糟,很像流浪漢的維甘老師。因為滿臉鬍渣,也讓人看不出來是幾歲。
老師又是這副要死不死的模樣,迪亞就知道老師又是昨天做研究到忘記睡覺了。
「那方達還是多琳可以接呀,我都四天沒有睡了,昨天終於可以睡了…。」已經站起來的寧維甘忽然沒有了聲音。
原來極度疲憊的他,居然就這樣站著睡著了。
迪亞還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很想不理會將眼前的恩師,讓他真的好好睡覺,但是畢竟再不接任務,他們可能連生活都會開天窗。
因為新來的女管家把家裡的東西煮得太好吃了,所以食物已經沒有剩下多少,只好讓方達去遠在十公里遠學生餐廳去拿食物,而女管家正在晾衣服,應該聽不到這裡的情況,其他人也要下午才會過來文史館。
校園內是無法駕駛飛行汽機,只能騎古老不用能量的腳踏車,所以這樣來回至少要一個小時以上,家裡面短時間沒有甚麼人在。
迪亞叫了老師幾聲仍沒有反應,他只好再用另外的手段了。
他離開椅子站了起來,將拐杖往地下用力一扔,發出劇烈聲響。
「怎麼有巨響?是地震嗎?阿,迪亞幫我拿書,我背你出去…。」
驚醒過來的寧維甘以為是地震,開始很慌張地抱書跟準備背迪亞出去。
「…老師,電話!」第一時間維甘想到他行動不便,是讓他很感動,但是若迪亞手裡拿著十幾本書,寧維甘怎麼背他?
迪亞很無言的再次提醒老師要收訊息,不想跟書痴的老師爭辯要自己拿書的話,兩個人不可能走出去的事情。
也許是意識到剛剛自己幹了什麼蠢事,寧維甘摸摸頭乾笑了幾聲,認命的到虛擬電腦畫面上接收訊息。
浮在半空中的虛擬方塊螢幕,呈現許多未接的對話框,仍在迷糊狀態的維甘開始找眼鏡,想說要看清楚是誰來電。
維甘還在想自己的眼鏡放在那裡,大徒弟迪亞指指臉上,自己才發現到眼鏡根本沒有拿下來 。會看不清楚是因為鏡片都是臉上油酯弄髒了鏡片。
用身上衣服插乾淨鏡片後,打開了其中一個維甘認為最重要的視窗。
「史瘋子,找我甚麼事情,阿!!」仍在睡眼惺忪的維甘,被忽然冒出來立體畫面嚇到整個人往後仰,差點就直接椅子跟人一起倒地。
「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立體畫面裡的高壯男子幾乎要整個貼近維甘,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哀號著,慌張的像是要世界末日般的誇張。
雖然已經知道友人是個極度衝動、行為跨張的肌肉男,而且並不是真的人貼到自己的臉上,但是看著一個充滿肌肉的壯男哭成這樣,又靠自己怎麼近,實在是…。
就算自己還沒有吃任何的東西,但是仍噁心的想要把胃整個吐出來。
「…你退後,別這麼靠近,否則我馬上關視窗。」
「別關別關,我退後,我找了三天三夜都找不到,急到快發瘋了,想說你辦法最多,該死的,會不會被敵人捉走…。」男子連忙退後之後,又陷入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語中。
「停,史庫兒,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不見了?」其實維甘知道,能讓這個勇猛的史庫兒急成這樣,除了他妹妹以外,已經沒有甚麼可以讓他著急了。
維甘深深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頭很痛。
史庫兒的大妹史多琳,當年因為被刺殺意外而昏迷七八年時間,一個多月前終於醒過來,史家歡喜到這段時間沒有人在認真工作,幾乎有空的人都在陪伴這個失而復得的大妹,尤其這個戀妹成痴的白痴,根本幾乎快要24小時都在陪自己的妹妹。
雖然也許他妹妹要他去暗殺聯政大總理,他也會傻傻地去討妹妹歡心,不過保護過度的傻大哥,從史多琳醒過來後,就不讓妹妹離開病房太久。
上個星期迪亞住院準備開刀時,他才去看過這女孩一次,女孩移動的速度只比迪亞現在好一點點,所以到底是怎麼樣的困境,讓女孩非得逃離病院?甚至跟只見過一次面的自己求助。
這件事情他跟史家中理性到過頭的小妹史多彩討論了這件事情,然後因為種種原因,一時心軟,自己派了人去接了史多琳出來。
其他人的事情,他還可以看自己的喜好推掉,可史家的事情,於公於私他都無法推諉。雖然會讓另一個史家的人急成這樣就是了…。
維甘強忍了快要衝出口的爆笑,喝了一口昨天冷掉的咖啡,讓自己提振了少許的精神,仔細地問了友人「案發現場」,才發現到這個大笨蛋一發現人不在床上,就急忙地開始找人。
「…床上的棉被是醫院的護士折的嗎?所以你現場甚麼都沒有找過有沒有留言,就開始找人?就算要擄人勒索,也會留個訊息告訴你要多少錢…。」
那個被擄的人,離去前會折棉被?即使那個使喚他人的兇手似乎是他,他還是好心的提醒了那個可憐的受害者。
當時候他看到史多琳的時候,因為甦醒前的生活與現在有很多的差距,這孩子還在勉強自己的歡笑。想要回應關心他的家人,壓力大到讓她甚至後來無法正常開口說話。
眼眶流露出來的疲憊,應該是無法好好入睡的狀況。這簡直跟因戰爭斷掉腿的迪亞剛來館內樣子一模一樣呀…。
大笨雄果真在被折好的棉被一內側,夾著一塊碎布上寫著:「哥哥,在病房好悶,我跟速度出去走走,找個工作做,不用擔心我,琳留」
「如果她是跟速度一起出去,你應該不用擔心。」
「原來多琳是跟速度一起出去,難怪我們會察覺不到…等等,速度現在應該是在你們哪裡出任務,該不是你讓他把多琳帶走的吧?」
「你覺得速度是我可以使喚的嗎?還有不要跟我說,你現在還在擔心,是你怕被速度拐走史多琳?每次說話不超過五個字的人怎麼拐?上次在醫院就跟你講過,有空讓多琳出去走走,不要一直關著她。我想這次多琳會不見,九成是她自己真的不想在病房當中。她壓抑自己壓抑到甚至都說不出話了,你還關她不夠嗎?」
「可琳兒身體還這麼虛弱…。」
「你以為速度先生分不清楚多琳身體虛不虛弱嗎?」
「…可是……。」
「可是個屁啦!你當醫生的小妹都希望姊姊可以多出去走走,只有你一個人希望最好她在床上都不要動,那我請問你她醒過來跟沒醒有甚麼兩樣?」
「…好啦,我承認我是跨張一點,可我也希望不要發生相同的事情了。」
「我也知道你擔心什麼,不然現在我就會將視窗關掉了。」
史庫兒明白這是過份保護就好了,維甘沒有必要再去追究到底是戀妹情節的狀況引起史庫兒的過度保護,還是真的是因為害怕失去的防範過當。
因為現在重點是:怎樣讓史庫兒轉移詢問「為什麼速度會帶走史多琳」這個問題,而提示史多琳可能會去那裡?
「留言當中是不是有提到『找工作』這件事情?」
「找工作?她這樣情況怎麼找工作?我養她還差不多…。」
「我的意思是說也許這樣會有她去哪裡的線索。你去看史多琳上網的訊息,也許有這方面的消息,特別要找可以接受行動不便的身心障礙工作類別。」
史庫兒聽到也許會有妹妹的消息後,才比較鬆了一口氣的說先去找相關訊息,並且請維甘幫忙分析可能的去處,然後才比較放心的下線。
「我行動不便,你又不會煮飯,方達只會吃,其他人對於家裡的事情只會越幫越忙,館內正缺一個管家幫忙做家事與煮飯…老師,你可幹了好事呀!」看到史庫兒畫面關閉後,才開口說話迪亞,說出他想到的事情。
這兩個大人講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足夠讓迪亞慢慢移動到維甘旁邊,在一旁將所有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或許他也明白史多琳為什麼會出現在文史館的原因了。
畢竟史多琳是哪裡來的,老師總是支支嗚嗚不想多講,史多琳自己也不想多提,搞半天原來她是熟人的妹妹。
「賓果!你果真是我的學生。那時候我就有九成把握,所以小姑娘會離家出走到我們這裡,就是被我說動了成果呀!」知道自己勸說的人願意走出來,怎樣都會心情很好,好到開始大力搖晃電腦椅。
然後這個號稱洞悉人心的天才,就這麼悲劇的被自己椅子甩到地上。
頓時喊痛的哭聲響遍整個文史館內。
看到維甘這麼蠢的行為,即使維甘就躺在迪亞腳前三兩步的地方,他也很無言的不想理會在地上哀號打滾的恩師,繼續收拾這被鬼打到的房間。
真不知道這老師跟方達兩個人是怎麼弄的,史多琳小姐來的時候可以已經整理了差不多,他們仍可以在一個晚上內,就可以繼續把自己房間弄這麼髒亂?
迪亞這個剛動完手術,應該好好休養做復健的病人,在心裡深深嘆了一口氣後,繼續認命地收拾這裡的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