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凝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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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
春寒料峭,冬天的雪剛飄落隨即又融化,在這時節裡氣候是最濕冷的時候,卻又是萬物新生之時,春季的到來使得大夥兒紛紛忙碌了起來。
而靳若魚也不得清閒,剛過完年嚴成瀾就以她又多一歲為由讓她學起管家的事務,說是管家其實也只是從最小的成瀾居事務抓起。
此刻她正在嚴成瀾的書房裡,手上拿著布料子一塊一塊的翻看過去。
顏春站在一旁手上還抱著一堆料子,顏夏則是一匹一匹攤開給靳若魚瞧。
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靳若魚像個世家小姐般在挑選衣料,就比如穆水月的婢女碧心,此刻她正心中充滿怒氣憤怒的朝這邊走過來。
她一見到身為嚴成瀾的婢女竟然拿著一堆布料子在挑選,而她家姑娘竟然就只分到兩塊料子,且不論料子好不好成色如何,竟然還不能自己挑都是別人挑好送過去的,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為什麼妳有權決定主子春季要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是誰給妳的膽子敢將主子不放在眼裡?」碧心一來就不顧門口其他婢女的阻攔力闖入內大聲吼了出來。
靳若魚起初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見碧心那滿臉怒容的瞪著自己手上拿著的布料才有些明白過來,這就是故意來找碴的。
不過明白後卻是有些傻眼的看著這位有蠻力沒腦子的婢女,不是說世家大族的人內裏花花腸子不少嗎?怎麼穆水月身邊的婢女竟然會笨到直接來這裡興師問罪?她是真的氣到理智全無還是本來就沒有腦子?她的主子是不知情呢?還是故意放碧心出來亂?
又或者穆家人本就瞧不起嚴家,對於嚴家的規矩直接視若無睹呢?!
門口守著的顏秋一見到碧心闖進書房就馬上轉身離去趕緊通報去了,顏冬則是死守著門口不讓任何人再靠近一步,而裡頭的顏春和顏夏立馬站在靳若魚的面前替她擋住碧心。
碧心一見如此這半年來的新仇舊恨全都湧上心頭。
憑什麼她家姑娘嫁過來的排場只能有一頂小轎子,迎親隊伍什麼都沒有,而且還只能帶一位平時伺候的婢女而已?
就連日常生活中的吃、喝都被人限制不說,然後自己自掏腰包買回來的東西也得再三檢查才能放行,婢女和其他下人打雜人手更是不能自己隨意添置,搞得她一個堂堂一等丫寰得去做二、三等甚至那些低等丫寰正在做的事!
而這個靳若魚呢?不是說只是嚴成瀾身邊的婢女而已嗎?看看她的身邊,光伺候的人就有四位,如今還能夠大大方方的在嚴成瀾的書房裡挑料子,不是她膽子肥無視嚴家規矩,再不然就是嚴家這種江湖中人本來就毫無規矩可講,亦或者是嚴家故意欺負人!
碧心袖子一擼就要上前來理論,靳若魚將手上抓著的料子往椅子上一放開口就問:「那又是誰給妳的膽子,讓妳進來主子的書房大聲嚷嚷?」
別看靳若魚如今才十二歲,那氣勢可是被訓練得十足十的,這都得感謝她的大哥平日的耳提面命;身為少主身邊的人氣勢要有絕對不能讓少主丟臉,尤其是在那些世家大族的小姐面前時。
「靳若魚,是我先問妳的,妳為什麼不敢回答我?」碧心不接這個問題,她來就是為了要替自己姑娘抱不平,若不是平時有公孫蘿和明錦錦兩個不知羞恥的人擋在前面,她家小姐早就成功抓住嚴成瀾的心了,哪裡還輪得到靳若魚這個小婢女的事。
靳若魚無奈回答:「我根本不知道妳在說什麼,怎麼回答妳?」一來就瞎嚷嚷她是一句話都沒聽懂。
碧心滿臉諷刺的開口:「妳敢說今天早上送去水月樓的布料不是妳的主意?!」看看這滿書房裡的布料,每一塊都比早上送去水月樓那兩塊要好上太多了。
靳若魚看著顏春問:「早上的布料有問題?」她早上沒經手什麼布料,若有也應該是顏春處理的。
如今的靳若魚要學習管家、要伺候嚴成瀾、還要處理成瀾居內的大小事務,她實在是忙不過來,所以,那些過年前才入府的小妾的事,都是顏春幫忙處理。
其實也是嚴成瀾授意如此分開處理,畢竟那些髒了的人就別讓小魚兒接觸了,他怕接觸過多他身邊的魚兒也會變髒。
顏春往前一步回過身來低著頭回答:「早上的布料都是按嚴家規矩辦理的,每位小妾那邊都送上兩匹春季的新布料過去。」
靳若魚看向碧心問著:「既然這樣妳有什麼問題?」都是依照嚴家規矩辦理的,公孫家和明家都沒意見怎麼就妳穆家有意見?
碧心嚥不下這段時日來的怨氣,於是她梗著頸子說道:「我家姑娘不說在穆家的地位,且說那些吃的喝的用的東西也都比如今的嚴家好上百倍不止,若嚴家供不起為何我們自己出錢買也得被禁止?嚴家是真的不將這些世家大族放在眼裡?我偏不信!只要我穆家出去嚷嚷公孫家和明家的小姐能不和我們站在一起,她們能吞得下這些委屈!」欺負人還不准人家說了?她倒要看看說出去是誰沒臉。
話看似挺有道理的,可是靳若魚還是有些不明白地反問:「不是小妾嗎?這不是應當如此,那有何委屈可說?」
就算靳若魚自喻自己一直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有些事理她還是懂得的,例如小妾這種生物,那就是正妻的婢女兼仇人,也是男人隨手可以送人的玩物,講委屈?都當小妾了憑什麼講委屈?就算有什麼樣的委屈都得吞下去。
再說,嚴家也沒苛待過身為小妾的她們,除了供吃供喝供住之外還可以攜帶自身婢女一位,每季一到還發放兩匹布去裁製新衣,每個月都還有月例錢可以領,放眼望去哪一戶人家的小妾能有如此待遇,又是哪裡對她們不好了?
碧心被靳若魚的話給氣得失去了理智,她家姑娘可是人人讚譽有加的才女,穆家還是這延平裡數一數二的世家大族,如今嫁到嚴家來已經是萬分委屈不說,原本以為嚴家因為公孫家和明家的搗亂才暫時委屈自家姑娘當小妾,哪裡知道嫁過來以後一切真的都是以小妾的規格來論,根本沒有比公孫家和明家那兩位姑娘好,更羞辱人的是嚴成瀾連一晚都不曾在小姐的房裡過夜,導致她家小姐還被人在私底下偷偷諷刺著,那些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她家小姐幾乎每日都是哭著入睡。
碧心一想到這些她揚起手準備賞靳若魚幾巴掌,讓她看不起人、讓她仗勢欺負自家姑娘。
手還沒落到靳若魚臉上碧心就被人狠狠推開。
「姑娘妳先避一避。」
把人推開的顏夏使勁抱著碧心往後退,顏春則是拉著靳若魚的手臂直往書房更深入裡走。
靳若魚也沒回頭邁開步伐快速進入書房的裡間,一進到裡面就覺得顏春變得怪怪的,於是靳若魚從顏春身後探出腦袋看過去。
只見本來應該在外頭處理事情的嚴成瀾此刻竟然負手背對著她們,只是一個背影就給人壓力如山大的氣場。
顏春立即跪了下去嗑頭說道:「主子息怒⋯。」
嚴成瀾沒有回頭,他只是偏著頭擺弄著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八哥,緩聲道:「說。」
獨自站在原地的靳若魚聽著顏春一字一句重複著剛剛前方書房裡自己和碧心的話以及後續發展,靳若魚就無法理解,自己和顏春又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何顏春此刻要跪在地上求饒?
嚴成瀾剛聽完顏春的話碧心就闖了進來,她原本盛氣凌人的氣勢在見到嚴成瀾的身影後頓時熄滅了不少。
不是說嚴成瀾這時候不在嗎?可是此刻他人怎麼會在書房裡?
「姑爺⋯⋯」碧心立即收起盛怒的臉面低頭喊人。
「妳喊什麼?」嚴成瀾沒回頭只是幽幽反問。
碧心咬了咬唇甚有不甘的重新開口:「少主!」
「誰給妳的膽子出手打我的人?」嚴成瀾輕撫著八哥的腦袋羽毛直奔主題。
「打人啦!打人啦!」八哥盡責地重複著嚴成瀾的話。
「是這婢女以下犯上,擅自作主決定主子們春季的布料,還私自挑選一堆布料要挪做己用,奴婢氣不過才會想要出手教訓她。」碧心伸出手指向靳若魚惡聲惡氣的告狀兼解釋,打算來個先發制人。
靳若魚瞪大眼睛看著碧心,這瞎掰的程度可以寫小說了呀!
嚴成瀾終於轉過身來看著眾人,他嘴上掛著淡笑閑步走到眾人面前,身後的嚴東立即在他身後擺上一把椅子好讓嚴成瀾可以坐下。
眼看著嚴成瀾臉上的笑容依舊,靳若魚的內心不自覺抖了下,顏春更是低下腦袋想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追過來的顏夏二話不說直接往地上一跪頭就往地上嗑。
靳若魚聽那聲音都替顏夏覺得痛,不會嗑成腦震盪吧?
「聽妳的意思,我身邊的人自作主張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更是藐視我這做主子的臉面挑戰我的威嚴?!」一隻手在八哥的頭上順著毛,嚴成瀾一手撐著側臉翹著二郎腿問。
碧心點頭惡狠狠盯著靳若魚說道:「她就是如此大膽!」
嚴成瀾看了靳若魚一眼,卻見她人是氣得七竅生煙了卻還站得直挺挺的,沒見到顏春顏夏都已經跪趴在地了嗎?她以為她只有十二歲所以不算高?那現在被當成箭靶子的人不知道又是誰?
唉,有個被人誣陷還不會洗刷冤屈的婢女,他這主子也挺糟心的。
「嚴東,按嚴家規矩,藐視主人該當何罪?」
「身首異處。」嚴東言簡意賅地回答。
「那虛構事實謊騙主人呢?」
「輕則挑斷手腳筋剜去舌頭,重則身首異處。」
嚴成瀾哦了一聲看向靳若魚:「妳犯了何罪?」
靳若魚站得筆直,她硬聲回道:「一樣都沒有!」但若細聽,嗓音還有些發顫。
嚴成瀾嗯了聲沒再看靳若魚,隨手指著碧心道:「妳來說說。」
碧心鐵了心要將屎盆子扣在靳若魚身上,於是她說道:「今天早上水月樓收到兩匹成色、材質也都不怎樣的布料,奴婢想著是不是府裡管事弄錯了,否則堂堂嚴府怎麼可能拿出這樣的料子來,打聽一下才知道,這些布料都是靳若魚在處理的,所以奴婢才會來到這裡想問上一問,誰知道靳若魚竟然在書房裡挑著好些上好的布料,卻連理都不理會奴婢的疑問,還直言問奴婢有何可委屈的?奴婢氣不過才會變成現在如此情形。」
換言之,碧心的話就是嚴家規矩不嚴,苛待自家姑娘,奴僕主僕不分,這些話說出去嚴家可是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靳若魚瞪著碧心那張毒嘴,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心底氣得恨不得撕了她才好,讓她胡謅!
嚴成瀾聽完碧心的話後臉上笑容更盛了些,他懶懶地瞟一眼靳若魚那張氣呼呼的臉,說道:「本少主給妳個機會解釋清楚。」
靳若魚看著嚴成瀾不卑不亢也不跪地,她直接說道:「嚴府今天早上確實按著規矩往每位小妾那邊都送了兩匹製作春衫的布料過去,可是因為昨日少主也說了想更換些新衣連帶著屋子裡的帳幔、窗布、桌巾、床鋪等被褥都要一併更新了,所以早上小妾們要用的布料若魚沒有時間經手,怕來不及少主更換使用,所以就讓顏春幫忙處理分派下去,若魚則一心幫少主挑選衣料、布匹,誰知道才挑好一半碧心就擅自闖入大聲嚷嚷起來,並且還準備動手打人。」
嚴成瀾聽完後點頭淺笑欣慰:「小魚兒終於把我的事放在心上了。」
靳若魚張了張嘴,想反駁到底也懂得看場合,所以只敢在心底想著:什麼事不是緊著你先來,不然我還有命活嗎?!
此時書房外間的顏秋也領著兩個婢女走了進來,一見到嚴成瀾顏秋一把跪在地上說著:「奴婢已經將公孫小妾和明小妾的婢女招了過來。」
靳若魚皺了皺眉,又是一個跪地有聲的。
嚴成瀾哦了一聲隨意看著門口處站著的兩個人,說著:「解釋一下嚴家哪裡苛待妳們家姑娘了。」
公孫蘿和明錦錦兩人的婢女對視一眼後也都趕緊往地上一跪低頭齊聲喊著:「少主冤枉,嚴家不曾苛待過公孫(明)小妾。」
一見到公孫和明家的婢女,碧心的手心就開始發汗內心感到害怕,但此時此刻她也無路可退,只能繼續堅持到底的跪著。
「嚴家今早給的春料不好,不是嗎?」嚴成瀾笑意盈盈鼓勵似的說著。
公孫蘿的婢女頭都沒抬,徑直看著地板回答:「身為小妾還有春料可以製作衣裳,公孫小妾對此感動不已,怎麼又會有任何怨言呢!」
明家的婢女也趕緊跟著回答表忠心:「是啊,早上拿到衣料時,明小妾已經著手設計衣裳樣式了,怎麼有餘力去抱怨呢!」
聽到這裡嚴成瀾看一眼碧心後不再理會她,起身走到靳若魚面前問道:「小魚兒一早上都在挑布料?也行,讓我看看妳的配色擺飾有無進步了。」說完邁開步伐離開。
嚴成瀾帶著靳若魚離開後,嚴東開始清場,顏春顏夏和顏秋趕緊爬起身又趕回自己的崗位上,公孫和明家婢女也被帶了出去,碧心則是被兩位力氣超大的婆子捂著嘴使勁往後拖走。
沿途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靳若魚也沒有辦法回頭再看一眼,倒是嚴成瀾勾著的唇角弧度又更加諷刺了些:看不起嚴家就別將主意打上嚴家。
別讓人噁心到想去滅了他全族!
事後,穆家要上京考取功名的子弟,但凡由嚴家護送的去到京中時都要脫層皮瘦成皮包骨。
嚴成瀾也不諱言,讓護送的人直言都是穆水月不懂得做人,嚴穆兩家人才會搞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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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遙遙無期的種田路上慢慢爬行 然後突然發現 啊!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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