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天色已晚,李雲澤考慮到這裏已經不是他熟悉的城市,決定先尋一個安全之地,待日出再開始行動。
他找到到了一個既隱密又剛好能看到月亮的地方。月光下他「獨自一人」坐在瓦礫旁,看着輔助器內的資料了解現在的世界以及「李許羽」。現在的世界他已經了解得七七八八,而「李許羽」的資料跟他本人不能說極為相似,只能說是一模一樣了。他為此感到興幸,但卻又夾雜着些許心寒,詭異。他看到資料裏清楚寫明,「李許羽」原先並不屬於任何村落。他是遊民,最近才去到雲霄村,剛好那天是當地村民派人去找尋覺醒者的日子,原本的白霜林又剛好不見了,李許羽才代他接下這沒人願意幹的苦差事。他自願接下差事,卻多次「走丟」,想必他的目的應該和「找覺醒者」沒有太大關聯。按結果來看,多次「走丟」的真相只有三個。
一.特意製造「李許羽」是路痴的假像和減少和他人接觸的時間,讓其他人放下戒心,並且即使中途換人了也不容易讓人看出。
二.運用「走丟」的時間佈置「現場」
三.刻意讓隊員花費大量時間找他,從而拖延時間。
如果這些是真的,那他今天找到輔助器,決定假扮「李許羽」,可能都是他一早算好的。
正當他在思考如何破這個局的時候,有人來了……
他覺得應該是「隊友們」來了。他找了一個明顯到盲人都能察覺的地方,換了一個最自然的姿勢躺下,假裝睡覺。
他們已經走到了他的身旁,沉默不語。李雲澤以為自己暴露了,大腦飛速思考該如何逃脱。
直到一道洪亮的聲音從耳邊炸開:「李!許!羽!」直接把他的疑慮炸得乾乾淨淨。正常人突然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都會反射一巴掌下去,何況是如一個炸彈在耳邊炸開的聲波攻擊。結果他一個沒忍住,一腳踢了過去……
他慢慢張開雙目,眼前有兩個「陌生人」。一個穿著紅色深衣制漢服的金髮少年被他踢飛,卡在了瓦礫堆裏。另一個身穿藍色袴褶制漢服的銀髮少年擺出一張幸災樂禍的臉,看著瓦礫堆裏的那人,冷冷地說了一句:「赤夏錦,我說你也是時候去檢查檢查你自己的耳朵以及腦子了。我都說了不作死就不會死,你怎麼就不聽呢?」就差把活該寫在臉上了。幸好他那一腳並沒用多大力氣,加上現代人的身體素質早已今非昔比,過了大約十秒後就又能活蹦亂跳了。金髮少年譏諷道:「碧秋玉,你說我耳朵和腦子有問題是吧?是是是,你甚麼毛病都沒有。弄丟食物的人不是你,沒看好「李許羽」的人也不是你~」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讓在旁一言不發的李雲澤顯得尤其格格不入。他默默看着眼前互翻舊帳的兩人,若是讓他們一直說下去,恐怕天亮了他們不會主動停下,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出言打斷他們。最後終於說到了「李許羽」走丟上,才終結了這個話題。也不知是福是禍,他現在不是旁觀者,反到成了話題中心。
看著他們那怨恨的目光,以及青筋暴起的雙拳,不禁吞了口口水。
澤道:「冷…冷靜點。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動手動腳……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錦道:「不要動手動腳是吧?不知道,剛剛把我踢飛的人是誰呢?」
澤道:「那是誤會,一場誤會而已!我又不是故意踢的,誰叫你在我耳邊大叫啊!反射神經這種東西誰能控制啊?」
玉道:「錦,剛才有問題的的確是你,總是突然大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神經失調。如果有一天我耳朵出問題了,一定就是你害的!等等重點不是這個。李許羽你叫我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啊?害我在林子裏走了大半天了,累個半死,鬼影子連都沒個!」
錦道:「你這算甚麼?你最起碼在林子裏有樹遮擋太陽,又不用爬上爬下。我可是在遺址區裏找,遺址區!還是東邊的遺址區!你應該清楚今天烈日當空的,那裏不僅會被太陽暴曬,温度比其他地區高出數倍,地面還凹凸不平,到處都需要用爬的!我真佩服我自己到現在都沒有打你。我找你找得都快要熱暈,中暑了!結果?你竟然在最陰涼的西邊遺址區裏休息,睡覺?呵!」
玉道:「不是你叫我在林子裏找的嗎?你抱怨甚麼啊?」
錦道:「那還不是你說你怕熱,所以我才……呸呸,若我不叫你在林子裏找,到時候我就要找兩個人了!而且碧秋玉說不定還會丟了甚麼東西,最後又要我去找!這種自找麻煩的行為,我才不幹。
玉:「等等,你上一句說甚麼?」
錦道:「你耳殘聽錯了!」
澤道:「好了好了。Stop,對不起啊!我答應你們不會再亂跑總行了吧!還沒消氣的話,我讓你們打一下?」
玉&錦:「不用了,我們倆對打人沒興趣。」
錦:「若是想補救的話,就找些吃的給我們吧。畢竟某人把食物都弄丟了。你說是吧,玉某人?」
玉某人:「嗯…」
眼看話題又要往奇怪的地方發展了,澤只好立刻道歉,答應以找食物作補救,中止這場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