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爾森說完那些話後深感愧疚,於是決定決定努力讀書,要向李爾森證明我不是笨,只是不想讀書而已。
「太好了!歷史讀完了!出去逛逛嘍~」
我在無人的教室裡死命讀書......
先在是早上六點半!闔上歷史課本,慵懶的走出教室,在中庭裡漫步。
好奇的望向A棟F4的教室,想知道是哪個學長姊這麼早就在讀書?整個A棟就只有那間是亮的,四樓可是普通班欸啊!居然比頂大班的學生和認真!
我疑惑的跑上四樓,明亮的燈光照出教室,裡面一點交談聲都沒有,就連翻書聲也是......實在佩服他們的毅力,不愧是要考大學的王者。
突然!有隻筆滾了出來!
俯下身子將筆撿起,轉身向問問是誰掉的,結果⋯⋯
「騙、騙人的吧?」
裡面一點光也沒有,窗戶上都釘著木條,和剛剛看到的簡直是兩個世界。
滿地的玻璃渣,寫滿詛咒的桌子,奇怪的瓶瓶罐罐放在桌上,很明顯的!這裡曾經發生過意外。
我拿著筆繼續往裡面走,小心的繞過碎玻璃,整間教室有如廢墟。
這時!我注意到了一旁的罐子,那些罐子整齊的擺在桌上,雖然上面也積了不少灰塵,但比起教室的其他地方,這裡算乾淨的了。
好奇心驅使我拿起罐子,抹去玻璃瓶上的東西,仔細的看著裡面的東西。
「這什麼鬼?!」
我被罐中的內臟嚇了一跳,手一滑!玻璃瓶摔碎在地上,裡面的液體噴濺出來,內臟掉在了一旁的文件上。
不知是錯覺還是因為害怕,地上的那顆心臟動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做錯什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恐怖的聲音鑽入耳朵,像是在哭訴自己的委屈,整句話驚天地泣鬼神⋯⋯
不確定對方是人是鬼,緊握刺刀一步步向後退去⋯⋯
突然!一雙手蒙住我的雙眼,溫熱的氣息從手掌中散開。
「誰?誰站在我身後?」
「白封!是我!別亂動,聽我指示。」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雖然沒看到他的臉,但我很確定此人就是張盈枋。
「主任!你為什麼在這裡?」
「這句我應該問你才對吧!」
張盈枋轉身將我帶出教室,看著地上逐漸逼近的黑影,害怕的加快腳步。
眼看黑影已經蔓延到腳下了!走投無路的張盈枋拉著我跳上圍欄。
「抓緊我!」
說完便抱著我往下跳!
「主任你瘋了嗎!這可是四樓啊!」
「我本來就是個瘋子!!」
說完!張盈枋伸手抓住二樓的圍欄,用力的將我到走廊上,而後翻了上來。
看著那因衝擊力而撕裂的西裝,愧疚的不敢直視他。
「主任對不起⋯⋯都怪我調皮,害您⋯⋯」
「現在不是說著個的時候!」
說完就拉著我往學務處奔,絲毫不在意破損的黑色西裝。
穿過走廊⋯⋯穿過中庭⋯⋯那些曾經闖的禍、做過的蠢事、撂下的狠話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
「主任我......」
「閉嘴!」
張盈枋腳步不敢有絲毫怠慢,他眼中散發的並不是恐懼,而是擔心!
費盡千辛萬苦終於逃到了學務處,疲憊的倒在了沙發上,大口的喘著氣。
「主......主任......你不累啊?」
「還好!跑習慣了。」
張盈枋的這句話我有聽沒有懂。[跑習慣了]?意思是平時有在健身嗎?還是追逐壞學生時訓練出來的體能?難不成是三不五時就去挑戰黑影?
我快速打消這些奇怪的想法,畢竟花這些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想還不如想等一下黑影衝進來我該往哪跑。
「這裡真的安全嗎?」
「放心吧!這是全學校最安全的地方!別問我為什麼,因為這是上個主任講的。」
我看我不是被黑影殺死,而是張盈枋害死,誰知道著傢伙下次要怎麼坑我。
「不過......你怎麼會跑到那裡去啊?」
糟糕!我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難不成說因為好奇所以跑上去嗎?這樣說的話肯定又要被打了,校規明明就有寫[各年級不可互相跨棟]了,我這樣跑上去給他惹麻煩,他一定會氣到原地爆炸,怎麼辦啊?]
「你知道十二年前的失蹤案嗎?就是十二個高二生失蹤的那個案子。至今為止都還沒找到人,是生是死無人知曉。不!那十人知道那些人是生是死!」
張盈枋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從抽屜拿出一張照片,仔細的端詳著。
「那是一個充滿青春味道的暑假,二十二個學生在幫其中一個同學慶生,幾個人無聊的跑到學校,從警衛室偷走了鑰匙,在未告知師長的情況下跑到了實驗室,幾人先是調皮的玩著桌上的用具,之後便拿起櫃中的化學藥瓶出來玩,誇張到拿甲苯出來吸。」
聽到這我都快嚇呆了!沒想到學校有如此糟糕的黑歷史,學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不過⋯⋯聽著聽著也發現了不少的疑點。為什麼張盈枋知道事情的經過?而且還講的這麼細,難不成他是這件事的加害者?
「當時的壽星說了句:[考的比我好的學生都去死!這樣我就是校排第一名了!]那時!考的比他好的五人剛好在現場,於是⋯⋯一場亂鬥就此展開,碎裂的玻璃渣、學生們的悲鳴、殺紅眼的羅⋯⋯」
張盈枋難過的流下眼淚,摀著嘴啜泣,顫抖的聲音迴盪在學務處。
見此景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安慰他的念頭從眼前閃過,身手拍了拍他的背,沒想到強勢的面容下居然也有軟弱的一面。
「主任......讓您想起這麼傷感的事,抱歉......」
「沒事......只是回想起了.....還是會不自覺的落淚。」
張盈枋調適好心情,繼續說著那十二年前的慘案。
「清醒過來的幾人意識到自己犯下大錯,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索性將死去的十二人肢解,混合濃硫酸跟亞硝酸,是其中一個被害者的心臟被你摔在了地上⋯⋯」
聽完整件事的經過,我噁心的都快吐了!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到底是玩的多瘋?可以玩到出人命!
可是⋯⋯發生過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都沒聽到有人提起此事?是被學校的董事會壓下來了嗎?還是有其它原因?
「主任!你怎麼這麼了解?」
我無意識的說出這句話,有如利刃般扎進張盈枋的弱點。
「因為⋯⋯我是他們的班導......那是我第四次帶班,經驗還不豐富的我嚇到差點離職,但為了那十二個冤魂、為了那幾個誤闖實驗室的學生、為了不讓這種慘劇再次發生,我坐上務主任這個位子,管理整個學校,注意所有危險因子。」
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向窗台,撇了一眼張盈枋手上的照片,所有人整齊的站著,看起來像是畢業照。
但⋯⋯有些人卻永遠的停留在了高中⋯⋯
學務處的窗戶直視A棟實驗室,十二黑影站成一排,祂們沒有五官,也沒有四肢,但總覺得祂們正在看我,透過破碎的玻璃看著學務處。
我害怕的拉上窗簾,轉頭走向張盈枋,伸手抱住他。
「白封?」
此時的我和張盈枋一樣意外,真不知這樣做的勇氣從何而來。
手輕輕的搭上他的右肩,左手環抱住他的腰,整個人貼了上去,用下巴磨蹭著張盈枋的左肩,仔細聞著他身上散發的香氣。
雙手不安分亂動,張盈枋的身上有種讓人沉迷的味道,就像放在陷阱下的誘餌一樣,很危險卻又無法自拔的靠近......
舔一下就好!就這一下!讓我嚐嚐主任您身上的味道!
「白封!你越界了!請注意一下你的行為!」
張盈枋快速的掙脫,轉過身用手摀住我的嘴,臉紅的看著我,掌心傳出脈搏的跳動聲,彷彿能聽見[我喜歡你]的節奏。
我再次伸手抱住他,再次感受著他身上誘人的氣息,仔細聽著那喜歡的節奏。
嘴上說[越界了],但身體卻很誠實給我抱,連掙扎的動作都沒有......
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張盈枋的手掌,見他嫌棄的甩了甩手,莫名覺得好氣又好笑。
「吼呦!髒死了!」
「你嫌棄我啊?」
「對!你不知道人的手有多髒嗎?」
此時鐘聲響起!張盈枋將我推開,半推半拉的把我送出學務處。
「今天自己小心點!別在亂跑了。」
說完便給了我一個奇怪的瓶子,且叮囑我瓶子不可以離身。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應該能幫我避避黑影吧?
第四節是李爾森的國文課!所有學生緊盯著牆上的時鐘,為了就是在食堂搶到最新鮮的食物,在食堂搶到光景最好的位子,吃飽後還有時間在校園。
「所以這就是⋯⋯」
三!二!一!打鐘!
沒等李爾森說完,我便腳底抹油的奔出教室,在走廊上挑戰著百米賽跑。
食物的香氣傳遍走廊,小心翼翼的推開食堂的大門⋯⋯
我隨意的夾了幾道菜,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邊吃邊看向A棟F4的實驗室,黑影也隨著我的位置轉向,站成一排的面向我,看來真的被冤魂盯上了⋯⋯
吃飽喝足離開了食堂,剔著牙在校園閒逛,兜兜轉轉的來到了圖書館,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來看看圖書館都放了哪些書。
我好奇的走向一個詭異的書架,上面的書由舊至新,每個書脊上都寫著學校的名字和年號,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畢業紀念冊。
拿起架上其中的一本,仔細的看著每一頁,上面全都是不認識的老師和學生。
我又重新拿了一本,上面寫著[九十二屆],再次進入學長姐的回憶。
翻著翻著變找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張盈枋、李爾森、還有其它老師⋯⋯他們年輕的時候真好看,各個都是俊男美女。
畢冊中的張盈枋和現在不同,上面他頂著一個韓系中分短髮,膚色也比較黑,穿著輕便襯衫。
這樣一個帥氣的陽光男孩,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讓他改變了呢?究竟是什麼奪走了他的笑容?使他之後的日子只穿黑色西裝。
「哦~偷看小黑的照片喔!要不要我明天帶他的照片來給你看?我家裡有很多喔~」
「你誰啊!鬼鬼祟祟的在我後面,你知不知道我誰?」
「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
眼前的男孩十分眼熟,雖然沒有正面和他講過話,但經常在張盈枋身邊看到他,他好像叫......
「嶺傢!我記得你叫嶺傢!」
「蛤啊~~小黑跟你說了喔......本想說給你一個驚喜的,但沒有關係!我一樣會認真的向你[自我介紹]~」
嶺傢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微笑的看著我。
「初次見面你好!我叫張嶺傢!你也可以叫我嶺傢傢,甲班二十七號。」
好厲害!這人居然是雙語班的!難怪會在張盈枋身邊當助理。
「你好!我叫伍白封!丁班二十二號。」
張嶺傢友好的向我伸出手,有意無意的展露著年級第一的徽章。
「怎麼感覺你跟盈枋主任很熟的樣子?從來沒叫過他[主任],而是叫他的綽號。」
「這個啊⋯⋯是不能說的秘密喔~不然小黑會殺了我!」
說完便離開了圖書館,留下一堆疑惑等我去解⋯⋯
「國一甲⋯⋯二十七號⋯⋯張嶺傢⋯⋯我記住你了。」
我喃喃自語的說著奇怪的話,一步步的走回教室。
下午的美術課我明顯的心不在焉,坐在花圃中央發呆,過了整整半小時卻一筆未動。
所有的學生都畫的差不多了!只有我還找不到想畫的主題。
我左晃右逛的尋找靈感,但怎麼走都是那些東西。
沒辦法了⋯⋯只能隨便畫畫了⋯⋯
「白封!你美術課啊?」
張盈枋提著畫布走到我旁邊,拍了拍地上的石頭,而後坐了上去。
「主、主任!您怎麼會在這裡?」
「我出來放鬆放鬆不行嗎?」
我看著張盈枋那帥氣的臉龐、精緻的五官,不自覺的臉紅.....
不行!張盈枋事住任欸!我怎麼可以這麼放肆,如果讓他發現我喜歡他的話我就完了!搞不好他就會因此遠離我、討厭我......更何況張盈枋是一位男老師。
「怎麼了嗎?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沒有......主任......那個我可以畫你嗎?」
張盈枋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而後坐到了我的前面。
「那......我們互畫對方怎麼樣?我畫畫技術還不錯!怎麼樣?白封同學?」
我點了點頭便開是動筆了。
首先畫出一個十字線,然後描出一個橢圓形,換個握筆姿勢畫出眼睛。
我從小就愛畫畫,但只會畫素描,每次都畫到整隻手烏漆麻黑的,總是給白先生和父親大人惹麻煩......
上國中後我也開始變忙了,畫畫這個興趣也漸漸被我遺忘了......
「哦~~~小黑你畫誰啊?」
嶺傢詭異的笑著,像是發現不可告人的祕密似的,忍不住昭告天下。
「噓......嶺!我畫畫需要安靜,請你不要打擾我。」
嶺傢席地而坐,舉起畫板跟著我們一起畫畫。
「嶺傢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因為我也選修美術!其他的課都坐在教室,太無趣了~」
既然張嶺家也來了!那我也將他畫進去好了!順便看看我的畫工有沒有退步。
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將他們兩個的樣子畫完了,接下來只剩下背景就完成啦!
我沾沾自喜的畫著畫著背景,開始幻想他們等一下看到畫的表情,一定會讓他們目瞪口呆吧?
突然!一滴紅色的液體滴在畫布上,我害怕的丟掉手中的畫,仰頭看向天空。
「白封!你怎麼流鼻血了?」
我驚訝的摸了摸鼻子,果然如張嶺家所說,鮮血不斷從鼻子流出。
「哦~~小黑!人家對你有意思唷!」
「嶺!你別亂說!搞不好人家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亂說話。」
沒時間聽他們說些五四三的了!必須快點去保健室!
我一路狂奔到保健室,血早已染紅雙手,護理師也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小孩!你這是被球砸到嗎?這也太嚴重了吧!」
我把剛剛發生的事和他說了個遍,雖然聽起來十分荒謬,但這的確是事實啊!
「真的太扯了啦!」
護理師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眼神充滿著疑惑。
「對了!我怎麼沒看過你的樣子?學期初量身高體重的時候也沒見到你。」
眼前這位身穿白色西裝,棕色頭髮的男子是學校的護理師,和李爾森一樣戴著黑框眼鏡,有著年輕英俊的臉龐,被許多高中學姊喜歡,可說是學校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
「那個⋯⋯羅斯爾⋯⋯我喜⋯⋯」
「抱歉!我不喜歡身高一百五以下的女生。」
喂!這樣拒絕女生不好吧?這樣會打擊到她的自尊欸!起碼修飾一下啊!別說話這麼傷人......
雖然羅斯爾長的文質彬彬,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嘴裡卻說不出一句好話,一開口形象就毀了。
「蛤?我沒說我喜歡你啊!別老往自己臉上貼金,聽人把話說完好不好?」
這下尷尬了!原來學姊沒有要和羅斯爾告白啊......該怎麼收場呢?
「喔!那你有話快說,我很忙的!」
「我喜歡盈枋主任......要怎樣才能讓他喜歡我?」
「長高!」
羅斯爾的回答讓我笑的前仰後合,完全沒注意到那學姊生氣了。
「唉呦~這件事你不應該問我,我怎麼知道張盈枋喜歡什麼樣的女生?搞不好他很喜歡矮子啊!」
羅斯爾白目的調侃著她,絲毫沒注意到學姊的怒火。
「你之前不是他學生嗎?怎麼會不了解他呢?」
「我是他學生不代表我了解他!再說你不也是他學生?」
「不一樣!盈枋主任曾經是你班導欸~」
班導?羅斯爾也張盈枋的學生?張盈枋到底幾歲啊?在這裡教了幾年?
那名學姊被羅斯爾氣走了,生氣的踱步離開。
空氣再次回寧靜!保健室裡我和羅斯爾大眼瞪小眼,氣氛尷尬到一個不行⋯⋯
「那個⋯⋯你說你也說張盈枋的學生,這是真的嗎?」
「嗯!不敢相信對吧!但這是斬釘截鐵的事實喔~」
「那張盈枋不就四十快五十歲了嗎?怎麼看起來還這麼靈活?」
羅斯爾笑的合不容嘴,雙手抱著小腹,只差沒有從椅子上掉下來。
「盈枋主任才剛上四十歲!人家還很年輕咧~」
「可是這樣時間對不上啊!他至少在這待了二十幾年了吧?應該快五十歲才對。」
羅斯爾搖搖頭,起身拿下牆上的照片,擦去上面的灰塵,而後遞給了我。
「這時的他才二十七歲喔!」
接過照片的我下了一身冷汗,因為這個照片和張盈枋早上拿的一樣......
「盈枋主任是個天才!國小、國中、高中、甚至大學都是跳級生,十九歲就大學畢業出來教書了!當時的他可說是比我還受歡迎,所有的女學生都喜歡他,幾乎下課所有人都圍著他轉。但......」
羅斯爾沉默了,眼神也變的焦慮,似乎是想起了十二年前的慘案。
「總之!張盈枋是個天才,能爬上學務主任這個位子是因為他夠優秀。」
羅斯爾草草的結束這個話題,就像是在刻意迴避什麼一樣。
這時下課鐘響了!我也不好再追問下去,索性離開保健室。
回到中庭後並未發現剛才的畫,整整繞了三、四圈都沒找到。
會不會是老師收走了?抱持著這個疑惑去了美術教室,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不得已!只好重畫了!
我提著新的畫布回到中庭。一樣的場景,一樣的花園,但畫中的主任卻已經不在這了⋯⋯
哎呀~~~到底是誰拿了我的畫!被我發現的話,我一定會撕碎他!
時光飛逝!一轉眼便到了放學時間。
我站在校門口等著白先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人在後面,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三百六十度轉一圈,確認週圍沒人,便拿出手機打給白先生。.
「嘿!你在等白先生嗎?」
突然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緊張的轉頭尋找說話的人。
「主任!你是想把我嚇死啊!」
「嘻嘻......嚇到你啦?膽小鬼~」
今天發生這麼可怕的事誰不會有所警戒?更何況還沒過二十四小時呢。
「主任你怎麼回去?」
「我啊......開車回去!要不要我載你啊?」
「不用了!白斯在過來的路上了。」
「喔~好吧!我陪你一起等!」
突然覺得張盈枋好暖啊!就像黑夜中的一束光,在我最害怕的時候關心我、陪著我,雖然他很嚴格,但卻是最好的老師。
不久!白先生就到了!我緩緩的走了過去,依依不捨的看著張盈枋。
「白封再見!」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我卻落下感動的淚水,控制不住自己的奔向張盈枋,用力的撲的上去,緊緊的抱住他。
「主任......謝謝你......」
「你、你撒什麼嬌啊?回去跟你媽撒嬌啦!」
「哼!害羞啊?」
說完便和他揮手道別,一頭鑽進車裡。
這時我從口摸出一個瓶子,那東西是張盈枋早上給我的!想起早上的事和剛剛的行為,臉不自覺的紅了!真是......太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