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地謊言 7. 風光背後

書房裡，一男一女忘我地低喘呻吟。白貓從窗戶竄進去，悄悄躲到書架後。

女人身上赤條條的，掛在男人腰間的腳上穿有雙豔紅色的高跟鞋。她已年過四十，皮膚卻嫰滑緊致，身材曲線玲瓏。牠看著她滲滿薄汗、輕擰眉心的樣子，恨不得牠就是那個男人。

她是喬菲和喬嬌的母親駱丹丹，喬氏集團喬博宏的遺孀。

白貓已數不清來過這個世界多少次了，因為學識不夠而無法升職，永遠只能做一隻貓來看別人享受做人。

男人加緊速度，喬丹丹也把雙腿夾緊，預備和他共赴高潮。她料到他會放聲大叫，事先伸手封住他的嘴。

事情在他的嘴巴被封，而她緊咬下唇的情況下結束。她軟倒躺下，任由他脫下她的紅鞋，輕吻她塗上紅色指甲油的雪白足踝。

「我拜託你的事情，你要記得。」她說，聲線帶著剛嚐雲雨的嫵媚，卻臉露憂色。

男人起來把避孕套隨手扔進書桌邊的垃圾桶，說：「嗯。嬌嬌還有一個月才能出來，不急。」

她起來拉住他雙手，「你會找到他們對嗎？不，被驅魔之後，嬌嬌真的會……」

男人輕輕點住她的嘴唇，「知道就好，不能說。」

她點點頭，「你記得穿好衣服，菲菲在樓下。」

男人輕笑一聲，「我真不明白，哥都死了好幾年，我們就算一起又怎樣？」

問題是她們兩姐妹不明白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女兒，要在這吃人的上流圈子生存是何等艱難，而他也不知道除了他之外還有多少男人來過這書房。

「再過幾年吧。」她低聲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菲菲。」

他輕撫她的臉，「我知道，我也疼愛他們。」

她笑了，那惹人憐愛的模樣令他又想把她按回桌上。白貓對餘下的劇情沒有興趣，悄悄爬出窗。

上頭說，回來之後的喬嬌會是自己人。這是他匯報喬博生那不明來歷的資金的後續調查。他們查到喬博生身邊出現過幾個神秘人，只是他們消失得太快，追蹤不來。湊巧喬嬌的身體出現異常無法徹底昏迷，上頭便讓他們的人取而代之，方便調查喬博生。

這算是牠處理的第一樁大案，牠希望藉此立功升職，在這兒堂堂正正的，大魚大肉的做人。

駱丹丹等到喬博生離開大宅才走出書房，正巧看見喬菲從她的房間走出來。

「菲菲。」她叫住女兒，努力地泛起一個慈愛的微笑。

喬菲壓不住胸口裡的怒氣，「你記得嬌嬌還在聖壇裡嗎？」

她低一低頭，「我知道。」

「那你還有心情鬼混？」

「不是，我是請他幫忙……」

「請他請到床上，不，是書桌上？那是爸爸的書桌！」她一拳打在雲石圍欄上，手也紅了，她卻不覺痛。

駱丹丹上前拉起女兒的手，「菲菲，我……」

她恨極甩開她，「你不要跟我說廢話。我很清楚你在裡面做什麼，我知道你是什麼德性！」

她看仇人的目光讓駱丹丹心如刀割，「如果我說他能救嬌嬌呢？」

喬菲一愕，樓下的白貓也抬頭看著她們。

喬菲隨即冷笑說：「你三年前就知道你今天要救菲菲？」

「那時公司很艱難，我是迫不得已……」

「你有多不得已？公司是要有多困難才要讓你千人騎萬人壓？」

「菲菲！」她漲紅了臉。

「都是因為你，嬌嬌才會這樣。是你這蕩婦教壞了她。就算真的有邪靈，也是你招惹回來的！」

駱丹丹忍住的巴掌終於摑下，但她立刻後悔，「對不起，菲菲，我……」

喬菲無視她，大步走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