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探險 第二章 木屋之中

2021/11/21閱讀時間約 16 分鐘
清醒時,覺得全身快散了,像是被大卡車壓過。上一次有這樣的體驗,好像是不小心在浴室裡跌倒吧,從此對浴室有深刻的心理陰影,不扶著牆走都不行。
看了一下手,左手上有發散藥味的繃帶,沒有繃帶覆蓋的皮膚是看了一個星期左右的深褐色皮膚,觸摸耳朵的邊緣,也是微尖的耳朵,很不幸的,我並沒有轉生投胎到下一世。希望這一世不要是被摔的半身不遂就好。
我動了一下腳,是有知覺的。看一下四周,已經不是當時的水泥房間,而是木造的房間,坪數大約三四坪,角落擺著木桌與木椅,木桌上有本闔上的書,書的旁邊是永遠不會燒盡的燭火。而我則是躺在床上,想著「太好了,這個世界終歸是有床的」。在房間的一隅有著木門,木門上有把手。
太好了,這個世界的門終歸是有把手的,要是每次出房間都得把牆給砸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咦?我是不是把這個世界想的太落後了一點?
這時木門緩緩打開,有個小小的身影探出頭來,是個小孩子。居然有小孩子!我驚訝無比,差點忘了一個正常的世界是會有年紀與我相仿的人。
這個小孩有著短短的白髮,灰色的眼睛,由於髮色的關係,讓我覺得他膚色也有些蒼白。總覺得這個臉好像在哪裡見過?
小孩看到我對著他看,畏縮不敢進來,我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於是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後他就跑走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突然想到自己從來沒照過鏡子,可能我長相醜陋嚇著他。
過陣子,一個熟悉的粗曠腳步聲接近,讓我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小孩眼熟。
這個小孩跟白髮大嬸長的有幾分神似,難道是母子?
木門被打開,果然是白髮大嬸,她走進來,眼中帶著怒意。看來免不了要捱一頓打,然後丟回水泥牢房裡了嗎?
我閉上眼睛,默不作聲,嘗試不要做出任何會增加她怒氣的事情。
意外的,疼痛沒有降臨。她的大掌貼在我額頭上,像是在量體溫,然後一把將我拎起,以熟稔的方式幫我換好了身上的繃帶。這一系列動作間都沒有跟我有半分交談。
不知道是不是木屋環境暖和的加持,我覺得自己對這位大嬸的印象逐漸轉好。
她對自己的兒子說了話後,就離開了。那個男孩向我伸出手,似乎示意要我下床,我於是搭上他的手,下床活動一下筋骨。原本臭氣沖天的亞麻衣已經被換成了一套普通布織素色睡衣,身上也沒有臭味。我走幾步路,覺得沒有什麼問題,男孩見狀,想牽著我走出房間。
我沒有順著他的心意,拉住了他,對他說出:「你是誰?這裡是哪裡?」當然是用自己會的語言。
但是男孩表情略顯困惑的側頭,看來果然語言不通,不過當我說出不同語言時,沒有再遭人鄙夷或是拳腳相向,讓我安心不少。
我搖頭,微笑,然後指向門口,率先踏出步伐,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他意會後帶我走向外面。
這裡是個木屋,外面不大,但應有盡有,廚房、餐桌、還有一個小睡房,看來母子倆和我睡在不一樣的地方。這裡除了我們三個人也沒有別人。我完全不懂是什麼情況,這是一場實驗嗎?因為我成功逃脫了,所以通過實驗到了下一個實驗嗎?還是這是遊戲副本?這是新的副本內容呢?
總之現在好像到了吃飯時間,男孩領著我到餐桌坐定。大嬸端上食物,是麵包與熱湯,雖然是很普通甚至有點寒酸的組合,但對於吃了一星期不知道是什麼湯的我來說,珍饈美饌呀!這是第一關通關的獎勵嗎?
大嬸在各自的桌前擺好食物,然後她與兒子沒有多說什麼就開始吃起來,我模仿著他們的動作,也開始進食。
尷尬的氣氛遍佈室內各個角落,我在心裡默默下了一個決定,學好這世界的語言,我一定要能跟他們溝通!
吃完飯時,他兒子站起身來收拾自己的碗盤,我本也想這麼做,但是大嬸俐落又快速的把我眼前的盤子收走。由於有種被當成生活無法自理的小孩子的感覺,我不滿的嘟起嘴,想走進廚房,卻被攔了下來。他兒子看我鼓起腮幫子賭氣的樣子,面露困惑,問了他母親不知道什麼事情,又再度向我伸出手。我揮開他的手,賭氣的坐回餐桌,他雖覺得困擾,但也拿我沒辦法,就坐到了我的對面。
我用手撐著下巴,看著他,跟他大眼瞪小眼。突然我想到了學單字的好辦法,用右手敲向左手掌心。他對我行動詫異的歪過頭。我則不理會他,指向了房間的某處,燭火所在的位子。
「@#$?」受不了沉默的他開口了。
「@#$」我則複述他說的話。
他眼睛稍微瞪大,他注意到了。
我又指向了椅子。
「_&$」這次他話語裡不帶一絲疑問語氣。
「_&$」我複述完後,他又指回了燭火,重述了「£¢€」
看來最早那段話並不是燭火的意思,我重述了他的話。
就這樣我鸚鵡學舌的複述他的話好一陣子,一直在房間內到處比劃,最後將手指向了他。
「西拉姆•凱爾特」他微笑說道。
然後比向我說:「米夏琳•法雷司」
我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母親本來只是冷冷地看著我跟他兒子學說話,突然站到她兒子身邊,輕敲他的頭,說:「法雷司@#&」
後面好向多加了什麼字?
他的兒子聽完,立即將頭低下,將一腳向後點地,說:「法雷司@#&」
我覺得我可以把後綴的字當作是「大人」之類的尊稱,而頭低下後,一腳點地的行為當作是禮儀規範。也就是我可能是比他地位還要高的存在嗎?我略感詫異。
又過了幾日,西拉姆的語言教學有了成效,我可以說出流利的會話,另外,我還知道了,西拉姆並不是男孩,只是長相中性的女孩而已,對此我有些愧疚,不過小孩子的性別在小時候,本來就曖昧不清,認錯應該沒關係吧?
這個世界的語言在不一樣的性別時,並不會用字有變化,不一樣的時態時,也不會用字有變化,可以說是相當好學,但這個世界的文字不是表音文字,也不是表意文字,甚至一個字也不是單音節,掌握文字的意思與發音的對應花了我不少時間。
除了學習文字以外,我還學習另一種事情,硬要說的話是武術,但是我覺得還太初階,可以說是基礎的體能訓練和簡易的防身術而已。
為什麼要學武術呢?我也不清楚,被叫來學就學了。說不定是因為看我砸牆有某種天份吧。
武術課程是在戶外,戶外就跟我之前看到的,是個跟南極大陸的沒有什麼兩樣的地方,一片雪地,十分寒冷,天空黑壓壓,四週霧茫茫,輕則飄小雪,重則暴風雪,能見度不過幾公里。
我們通常是待在木屋的旁邊做訓練,天氣良好的時候繞著木屋週邊慢跑,天氣稍微惡劣的時候,做受身練習。受身練習就是被攻擊的時候,要怎麼倒地才可以不受到過大的傷害。其實我覺得這樣的練習很無聊,因為我在前世已經有武術門派的高階水準了,所以現在做的基礎功,對我而言都不算太辛苦,唯一的好處是讓這個身體有肌肉記憶,在靈活度上可以更上一層樓。
這天傍晚,家裡來了一個客人,一位身材高挑,有著淺藍色齊肩短髮的男子,年紀約莫二十幾歲,五官端正,表情肅穆,當然,耳朵也是尖的。
他來訪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裡和西拉姆的母親,西卡,談話。由於房門緊閉,並沒有讓我們聽到談話內容。
西拉姆和我坐在飯桌前讀書,西拉姆會用《魔法原理》這本書教我識字。因為看了《魔法原理》,意外的讓我一窺這個世界的某種系統。
魔力是一種能量,跟電力很類似。例如:將蘋果從低處移到高處,是改變蘋果的位置,為此需要耗費位能,這個位能在科學的角度是可以靠著電力之類轉換成位能移動蘋果,那魔力就是類似的電力的能源。此外,這個世界的萬物皆有魔力,我在猜我所見的五顏六色的線條,似乎就是魔力的具象化。
而魔法,就是使用魔力,藉以達成某種目的的方法,即是魔法。
魔法只能使用魔力轉換成各種能量,也就是說魔法並不能憑空創造物質。
其中發動魔法的條件是魔導式,是類似於編寫程式,引導魔力,定義魔法的流程。魔導式的形式不止一種,可能是類似數學公式的算式,可能是圖畫,即是魔法陣,也可以是詞曲,可朗誦發動,或是歌唱發動。據說同個詞,不同曲也可能造成魔法的效果不同。
我很好奇藉由吸收魔力增強體能是不是一種魔法,但研究書籍後發現,這只像是一種「應用魔力」而已。既然魔力是一種能量,那也可以拿來轉換成其他能量。而我所做的行為只是將魔力轉換成自身可用的能量。
這個理論雖然在《魔法原理》有提及,不過據說不是這麼好實行,所以見到我能這麼做的西拉姆對我崇拜有加。
「為什麼西拉姆做不到呢?」當我這麼問的時候,西拉姆偏過頭,表情不解地說:「媽媽也做不到,法雷司大人是特別的才做得到吧。」
「是這樣嗎?」只有我是特別的才做得到的話,《魔法原理》應該是會提及的,但是被放在「原理」裡的內容,應該是有很多人都做得到才對。
「對了,這本書有沒有寫關於彩色的線的事情呢。」
西拉姆繼續露出不解的表情,她問:「那是什麼?」
「你看不見嗎?在空氣中彩色的線。」我試著朝其中一個線比劃過去。但西拉姆沒有看過去,仍舊歪頭不解。
原來不是每個人都看得見嗎?
「果然法雷司大人是特別。」
「不……,我想我並不是特別的……,話說可以不用一直對我用敬語。」
「不行!」這孩子意外的固執。
這時,談公事的房間,房門被打開,淺藍色頭髮的男子走出來,低沉的嗓音插進我們的對話:「妳看得見魔力?」
「咦?你說彩色的線嗎?果然是魔力的具象化嗎?」
「一種名叫『魔力眼』的魔眼做得到,你應該是有這種魔眼。」他說。
出現了!外掛般的東西。
「魔力眼很罕見嗎?」我繼續追問。
「不,魔力眼是一級魔眼,一百人中會有一個人擁有。」
「不罕見呀……,魔眼是什麼呢?居然有等級區分嗎?」
「魔眼是一種天賦,向眼睛這個器官注入魔力,從而看見常人所不見之物,或是做到常規魔法無法達成之事。
一級魔眼是魔力眼,看得到魔力的眼睛,百人中會出一人;
二級魔眼是術式眼,看得見隱藏魔導式的眼睛,千人中會出一人;
三級魔眼是千里眼,看得見較遠事物的眼睛,萬人中會出一人;
四級魔眼是穿透眼,看得見被屏蔽事物的眼睛,十萬人中會出一人;
五級魔眼是數值眼,看見數值變化的眼睛,百萬人中會出一人;
最後是,六級魔眼,是不屬於上述種類的其他種眼睛,沒有特定功能,通常是隨著血統擁有,例如歷代的伊爾夫王都有一種叫『翠幻』的魔眼。」
「原來如此……」咦?他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王?算了,這個先放一邊,有另一個疑問我想知道的。
「要注入魔力才可以使用,但我沒有注入魔力呀。」
「那是你無意識的在做這件事吧,就跟你會無意識的呼吸一樣。」
「所以只要我有意識的阻斷魔力供給就會看不到魔力的線條嗎?等等,這樣應該不會瞎掉吧,魔力不是某種能量嗎?」
「並不會,只要血液有在供給細胞,就不會瞎掉。」
所以血液與魔力是不同的兩個系統嗎?我閉上了眼睛,嘗試感受眼睛周圍的魔力,有種溫熱的液體在流動的感覺,是以前都感受不到的。我試著想像自己的魔力是從肚子的位子供給過去的,然後試著阻止魔力流向眼睛。總覺得並不是特別順利,做的不是特別徹底。但我還是緩緩的睜開眼睛,定眼一看,線的顏色居然真的變淡了。
「變淡了……」我喃喃說著。對面的西拉姆突然大叫起來:「法雷司大人的眼睛變色了!」
「咦?真的嗎?本來是什麼顏色呀?」這麼說起來,這個家也沒有鏡子,平常梳洗與換衣都是西卡幫我們處理,因為年紀大之後,梳洗也是要護理師或是傭人協助處理,所以我倒是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小孩跟老人果然只有一線之隔。
「本來是灰色的,現在變得稍微黑一些了。」她說。
「眼睛、頭髮、指甲等等,都是很容易受魔力影響而染色的器官,所以會變色也是理所當然的。」淺藍髮的男子對著西拉姆說明。
「居然會染色……」
「你所看見的魔力的具象化不是有顏色嗎?會染色也是正常的吧。」他用天經地義的語氣說著。
不過就代表我本來的瞳色是黑色的,只是受魔力而染成灰色嗎?灰色就是可以增強體能的線條,那樣說起來,所謂的魔眼其實是一種增強體能嗎?
就在我思考之際,視線中的線條又漸漸的加深顏色。
「啊,恢復了……。真是不好控制……」我嘟囔著。
「魔力本就不是易於控制的東西,事實上,你可以吸收空氣中的魔力就已經是一種天賦了,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咦?是這樣嗎?」我是天才嗎?
「法雷司家族是善於控制魔力的家系,同時又擁有全屬性魔力適性,所以才會位於上等貴族之列。你可以做到隨心的控制魔力某種程度是當然的,不過也有例外就是了,總之這代表你是下任當家人選之一。」他又說出了一些有點難懂的話,不過這個意思是貴族就是有這些高人一等的才能,才會貴為貴族的意思嗎?
「全屬性魔力適性是什麼意思呢?」我問。
但是他沒有要回答我的問題,拍了一下手做個頓點,並開口:「這個話題就到這邊打住吧。你想知道的話,看書就可以了,我並不是來這裡作為兩位的御用教師的。開始正事吧,附身在米夏琳·法雷司身上的人,你究竟是誰?」
「咦?」西拉姆瞪大眼睛在我與男子間來回察看,我則是以準備起身逃跑的姿勢,扶向桌面,用警戒的語氣說:「你是以什麼依據覺得我是附在上面的靈魂?」
他挑起單邊眉毛,對我反應起興趣般說道:「告訴我這件事的是西卡·凱爾特,她說你會說出奇怪的語言。」
「……」我真痛恨那個時候不用經大腦就脫口說出自己的語言。
「不過確信是在剛剛的對話裡,你似乎對於自己的外貌並不熟悉。」
我嘆口氣,說:「我的確不是米夏琳·法雷司。」
「你是誰?從何而來?有何目的?」原以為說出來會馬上被抓起來處以酷刑,但是男子只是平靜的開口,丟出幾個問題。
「舊名是『許夏燕』,家鄉是一個叫『灣島』的島國。我沒有目的,也沒有惡意,更不是主動附在這個人的身上的,當我醒來,就在那個很臭的房間,還莫名其妙發燒。」
男子歪頭閉眼沉思,再度睜開眼的時候說:「真是難唸的名字。」
「您想了這麼久,就只得到這樣的答案嗎?」我嘴角抽動。
「從互動來看,你的確沒有惡意,不過還是不能確定是不是裝出來的。」
真謹慎,不過他說的也沒有錯。
「那麼,您打算怎麼做呢?」希望不要是酷刑,要我離開這個身體我也不知道怎麼做呀。
「你不會主動離開吧?」
「可以這麼說吧,畢竟我不知道怎麼做。」我低下頭,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楚楚可憐。
「我想也是,看起來你對於魔法的體系不熟,而且早在我們懷疑你的時候,你就應該要跑了,但是你沒有這麼做。」
不要酷刑、不要酷刑、不要酷刑……
「跟我過來,我有準備驅散的辦法。」
我抬起頭,他走向了剛剛跟西卡談話的房間,房間的地板上有個複雜的魔法陣。
「走到法陣的中央。」他命令道。
我聽話的走到中間,心跳跳得飛快,不知道這個會不會痛。
他沒有跟我多說什麼,我一走到定點,地上的法陣就亮起的光芒。知道法陣發動了,我下意識的閉起眼睛。
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不會痛,也沒有感覺,就只是法陣亮了一下就結束了。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前是表情錯愕的男子,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法陣,又看向我,標緻的臉皺起了眉。
「呃?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是誰?」
我將手放向下巴,做出思索的動作,是要說出舊名呢?還是這個世界的名字呢?
「看起來是失敗了。」但我什麼都沒開口,男子就已經下了結論。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驚訝的大喊。
「我沒有見過有人會做出那樣的動作。」理所當然說著的男子走出了房間。
該死的文化差異。
我隨著他走回了飯廳,坐回飯桌。不太瞭解現狀的西拉姆看著我,臉上充滿擔憂的神色,我看向她,回給她放心的笑容。
「剛剛那個法陣是驅散附近魔力的法陣,是專門對付間諜使用的。」
「這樣啊……」被當成間諜了。
「不過,沒有效,這個身體沒有其他附加魔力介入。某方面來說,代表你就是米夏琳·法雷司本人沒錯。但我想再多確認一些事情,要請你佩戴這個手鍊,並喝下這個液體。」
回過頭來他已經拿出了一個手鍊,跟一瓶玻璃瓶裝的一百毫升左右的不明液體。他從哪裡拿出來的,我沒有看清楚,真想知道怎麼做到的。
我不情不願的拿起手鍊佩戴,再拿起那個玻璃瓶,打開上面的軟木塞,裡面的液體無色無味。
「姑且問一下,這個沒有毒吧?」我打量男子的表情,試圖尋求一絲善意。
他嘆口起,手裡拿著一個鵝卵石大小的寶石,說:「要殺死你,我可以想出一百種辦法。」
真是可靠又可怕的發言,都事已至此了,還是別思考太多吧。我將液體一飲而盡,難喝……這當我這麼想時,眼前一黑,像是直接斷電似的,我昏睡過去。

後記:
本來是跟第三、四章合在一起的一篇,但是發現字數好像太多了,就拆成三章。對了,寫完後發現好像沒有寫到時間,主角學新世界的語言,只學了一個月左右。(語言天才呀)
這個世界的語言是不分性別的,但是寫下去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區分了你/妳、他/她,就當作是給讀者區分,不要太在意。(而且校稿的時候也會漏掉,可能會有寫錯的情況)
故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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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說故事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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