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fizer 輝瑞 - 在Covid19疫情中發光的製藥巨人

撰稿：黃雨潔 、王裕仁

審稿：趙子揚

Pfizer 一直都是大家耳熟能詳的製藥霸主。尤其在新冠病毒大流行下，Pfizer-BioNTech Covid-19 的疫苗更讓 Pfizer 的名聲大噪！然而您知道現今的製藥巨頭 Pfizer，其實源起於一家小型的化學品企業嗎？讓我們一起回顧這製藥霸主的轉型與長達 170 年的輝煌歷史！

歷史悠久的 Pfizer 由 Charles Pfizer 和 Charles Erhart 於 1849 年成立。兩個表兄弟 20 多歲時從德國移民至美國，利用 Pfizer 父親的貸款作為資本 (當時的 2500 美金相當於現在的 6 萬美金)，在布魯克林的一家工廠創辦了最初的精細化學品企業 (Fine chemicals business)。兩人將化學家 Pfizer 與糖果師 Erhart 的技能結合，開產該公司的第一個產品 —— 一種味道像太妃糖的抗寄生蟲藥 (Santonin)，深受病人的喜愛。 這個初步的成功鼓勵兩人尋找更多的機會來製造精細化學品。其中，檸檬酸 (citric acid) 的生產促進了 Pfizer 在 1880 年代的增長。Pfizer 向知名大廠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等新興飲料行業供應檸檬酸，這成為他們多年的支柱，也為他們的持續發展奠定了基礎。在開發檸檬酸的過程中，Pfizer 習得發酵技術方面的專業知識。在二戰時，深槽發酵技術被用於大規模生產世界上第一個“神藥” —— 盤尼西林 (Penicillin)，以應對受傷士兵的治療需求 [1]。有了大規模生產盤尼西林的經驗，在 1950 年 Pfizer 開發另一種抗生素 Terramycin (Oxytetracycline)，此為 Pfizer 科學家專門開發的第一種抗生素。抗生素的開發讓Pfizer從精細化學品製造商轉型為研究型製藥公司 [2]。在這個時期 (1951年)，Pfizer 啟動了他們第一次的國際化擴張，進軍九個新國家包括英國、比利時、加拿大等。Pfizer 的研究領域也在這些年擴展，例如在 1952 年，它成立了農業部門，開始進軍動物健康 (Animal Health) 研究領域 [2]。

自 2000 千禧年，Pfizer 開始一系列地併購其他公司，例如：2000 年併購了 Warner-Lambert (2000年), Pharmacia and Upjohn (2002年)、Wyeth (2009年)、Medivation (2016年)。此外，Pfizer 在 2019 年宣布將其 Upjohn 仿製藥業務與 Mylan 合併，創建了一個年銷售額約為 190 至 200 億美元並在全球 165 個市場開展業務的仿製藥巨頭 (Viatris) [3] [4]。有趣的是，在 2014 年，Pfizer 出價100 億美金意圖併購 AstraZeneca (AZ) (當時 AZ 正處在艱難時期) [5] [6]。此舉，在歐洲和美國引發了相當大的爭議，因為此合併將創建世界上最大的製藥公司，並將為 Pfizer 提供一種避免為外國收益支付高額美國稅的方法 [7]。在多次議價後 Pfizer 最終出價 1180 億美金，依舊遭到 AZ 拒絕 [8]。此外，在 2015 年，Pfizer 出價 1600 億美金意圖併購 Allergan (愛爾蘭製藥公司)。這是史上最大的製藥併購交易，但最終因美國稅收規則改變，Pfizer 決定取消此併購案 [9]。

秉持著「所有人都值得過健康的生活」的信念，Pfizer 希望提供安全、有效和負擔得起的藥物 [10]。當今人類面臨的最大的挑戰之一是 Covid-19 的爆發。作為製藥公司的巨頭，Pfizer 也在這場戰役佔重要一席。在 2020 三月，Pfizer 和 BioNTech 攜手合作致力於 COVID-19 mRNA 疫苗的研發，這個合作項目在 2020 四月進入臨床試驗。此合作項目的快速推進建立於 Pfizer 和 BioNTech 早在2018 年在其研究領域上的合作 [11] [12]。當時 Pfizer 資助高達 4.25 億美元給 BioNTech 研發以mRNA 為主的流感疫苗 [13] 。當時的合作將 BioNTech 在 mRNA 技術上的專業知識與 Pfizer 在臨床研究與商業化的優勢結合，也成為當今 Pfizer-BioNTech COVID-19 疫苗開發的重要基石 [13]！Pfizer-BioNTech COVID-19 疫苗在 2020 年底獲得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FDA) 的緊急使用授權 (Emergency Use Authorization, EUA) [14] 以及歐洲藥品管理局 (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EMA) 的推薦 [15]，可應用在 16 歲以上的人。相繼地在 2021 五月批准用於 12 歲及以上的人 [16]。

現今的 Pfizer (Pfizer Inc.) 是一家美國跨國製藥公司，總部位於紐約市，擁有 60 個研究中心，全球公司員工為 78,500 人。其為全球最大的研究型製藥公司，業務包含人類和動物的處方藥之研發、製造和營銷。其開發和生產用於免疫學、腫瘤學、心臟病學、內分泌學和神經病學的藥物和疫苗。公司在 2020 年的營收為 419 億， 比起 2019 年成長 2% (由 412 億成長至 419 億)。其中，52％來自美國，6％來自中國和日本，36％來自其他國家 [17]。從營收看來 Pfizer 表現得中規中矩，但其股票並不像其他疫苗供應商有明顯的大幅度波動（e.g. Norvavax, Inovio)。儘管如此，Pfizer 仍然在疫苗的商機中作為領先者。於 2020 年有著年度 8% 的營收成長，並在第四季有 11% 的成長，總共為公司帶來 420 億美金的收入 [18,19]。除此之外，隨著新冠病毒不斷的變種和體內抗體保存時間有限，週期性的施打加強劑 (booster shot) 會是未來的方向 [19]。目前的疫苗價格由於是美國政府緊急授權時的研發加採購價格，以一劑 19.5 美金的價格提供給美國國內，但未來商業化可能會以一劑 200 美金的價格提供 [20]。雖然 Pfizer 並不是唯一的疫苗供應商，但擁有全世界人口為基數的市場規模，老牌的製藥巨人將迎來新的展望。

References:

[1] 應用深槽發酵技術生產盤尼西林 (American Chemical Society, 2008)

[2] Pfizer 的歷史 (Pharmaphorum, 2020)

[3] Pfizer 確認與 Mylan 合併 (Pharmaphorum, 2019)

[4] 聯邦貿易委員會 (FTC) 批准 Mylan 與 Pfizer 的 Upjohn 合併 (Pharmaphorum, 2020)

[5] Pfizer 收購 AstraZeneca 之戰 —— 時間表 (The Guardian For 200 Years, 2014)

[6] Pfizer 宣布對 AstraZeneca 的大型合併感興趣 (Pharmaphorum, 2014)

[7] 2014 年，他們為掌控權而戰。現在 Pfizer 和 AstraZeneca 的兩種處境 (Forbes, 2018)

[8] AstraZeneca 拒絕 Pfizer 的最終出價 (Pharmaphorum, 2014)

[9] Pfizer 在美國稅改後結束 1600 億美元與 Allergan 之合併案 (Pharmaphorum, 2016)

[10] Pfizer 官網

[11] Pfizer 和 BioNTech 合作開發潛在的 COVID-19 疫苗 (Pfizer 官網, 新聞稿 2020)

https://investors.biontech.de/news-releases/news-release-details/pfizer-and-biontech-co-develop-potential-covid-19-vaccine

[12] Pfizer-BioNTech COVID-19 疫苗開發計劃之更新 (2020)

https://investors.biontech.de/static-files/53f0968a-279b-4f82-a2fc-d67dcb6e4e91

[13] BioNTech 與輝瑞籤署合作協議，開發 mRNA 流感疫苗 (Businesswire, 2018)

https://www.businesswire.com/news/home/20180815005735/en/BioNTech-Signs-Collaboration-Agreement-with-Pfizer-to-Develop-mRNA-based-Vaccines-for-Prevention-of-Influenza

[14] 美國食藥署授權第一個緊急使用授權 (EUA) 批准 Pfizer-BioNTech COVID-19 疫苗之銷售 (U.S. Food & Drug, 2020)

https://www.fda.gov/emergency-preparedness-and-response/coronavirus-disease-2019-covid-19/pfizer-biontech-covid-19-vaccine

[15] EMA 建議在歐盟批准第一個 COVID-19 疫苗 (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2020)

https://www.ema.europa.eu/en/news/ema-recommends-first-covid-19-vaccine-authorisation-eu

[16] 歐盟批准第一種用於 12 至 15 歲兒童的 COVID-19 疫苗 (European Medicines Agency, 2021)

https://www.ema.europa.eu/en/news/first-covid-19-vaccine-approved-children-aged-12-15-eu

[17] 2020 年度報告 (Form 10-K)

https://s21.q4cdn.com/317678438/files/doc_financials/2020/ar/PFE-2020-Form-10K-FINAL.pdf

[18] 巴克萊全球醫療保健視訊會議 (2021)

https://www.documentcloud.org/documents/20514141-pfe-usq_transcript_2021-03-11

[19] Pfizer CEO Albert Bourla NBC 新聞採訪 (2021)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awG02DenNc

[20] 製藥公司承諾投資者，他們很快就會提高 COVID-19 疫苗價格 (The Intercept, 2021)

https://theintercept.com/2021/03/18/covid-vaccine-price-pfizer-moder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