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大戰 - 第二章 - 第一節

2021/12/21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鬧出了那麼大的事,卻沒有上國際新聞。不論是平面媒體或是網路媒體,完全沒有提到這件事,該說是「組織」的影響力強大,把整件事給壓下來了嗎?
國王……前任總統失蹤了。現場沒有見到任何有關於他的屍體,整個皇宮的人……管家、女侍、士兵都沒有看到他離開,整個人就像被世界抹滅般的消失了。
莉莉雅在「組織」的搶救下從鬼門關前走一遭回來。據說當時的傷依現在的醫護技術是根本就救不活,這讓我對於「組織」的科技非常的好奇……尤其看到電影中才出現的裝甲機器人……讓我不禁猜測,「組織」的科技已經超越現代多少年?
蕾依和皇后在靜養幾天之後就恢復了生氣,倒是夜天則是整整昏迷了快一個星期才醒來。據皇后的推測,可能是他發動「能力」時間過久,不僅超過身體所能負荷,精神上也受到不小的耗損,畢竟要讓身體驅動自己從未用過的動作,不僅肌肉組織會受損,大腦精神上絕對也會受到強烈的影響。這就像是你本來不會後空翻,突然要你後空翻好幾圈,大腦強迫身體執行「後空翻」這個動作,強力催眠自己會「後空翻」。
至於為什麼皇后會知道「能力」這個秘密,我一直找不到機會詢問。前任總統失蹤後,吉爾對於自己在當時的所做的行為上前請罪,以他當時的所做所謂算是叛亂罪了吧?皇后沒有多加怪罪,只是要他「輔助公主平定好國家」。公主要做好對外的一切事宜,不論是維持好邦交國的情誼,或是在聯合國上的地位;吉爾則是要幫助公主在忙著對外的事情時,平定、維持好國家的一切內亂,不要讓公主在對應外面的事務時,還要操心國家內部的事情。
Angel和其他的獵人都在我們沒注意的時候就離開了。Angel似乎知道存在這個國家的「異世界啟示錄」是手抄本就放棄了,至於她那麼想要的原因,是因為「組織」還是「個人」,就不得而知了。我想,就算是我問她也不會告訴我吧?監視者和神槍手也消失在耳機的另一端,在事件結束之後,耳機就沒有再傳來兩個人的聲音了。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一定還會再相遇的吧?如果我還在這裡的話。
然後……我們回歸到了之前的平靜生活。
今天的氣溫飆到了38度,外面熱風強烈的吹襲著,教室內在冷氣的吹襲下感受不到一絲的高溫,一道門隔出了天堂和地獄。
教室內歷史老師口沫橫飛的將千年以前古人的故事,高杉小百合卻無心聆聽。
這一切艾爾克斯全都看在眼裡。下課鈴響,老師走出教室,艾爾克斯走向她。
「高杉叔叔的狀況還沒好轉嗎?」
她沒有抬起頭,低著頭,搖了搖頭。
見她如此擔憂又悲傷的樣子,艾爾克斯默默的轉身離開並拿起手機迅速的發送了一封短訊。
〝有空嗎?能幫我調查一件事嗎?〞
沒多久,對方回應了。
〝什麼事?〞
〝前陣子的名刀偷竊案,查的到犯人的消息嗎?〞
〝查的到。〞
〝但是這跟你沒關係。〞
〝我朋友的父親在那次被犯人打傷,〞
〝我要知道犯人是誰。〞
〝就只是這樣的一個如此無聊的理由,你就要我幫你調查,你當我是Google還是7-11?〞
〝還有,不要那麼輕易的就同情心氾濫〞
〝會被犯人打傷,就表示他的能力就只是這樣,勸他趕緊調內部行政職或是快申請離職〞
〝這次只是被打傷,下一次可能就會送命。〞
〝就算讓你抓到了犯人,你朋友的父親也不會因此好起來〞
盯著對方傳來的訊息,艾爾克斯一時之間沉默了。對方說的沒有錯,就算讓他抓到了犯人,高杉叔叔也不會因此從危險中脫離險境。組織也不可能因為這「無聊的理由」就動用組織的醫療資源。
「雖然如此,我還是要找出犯人。從以前小時候叔叔就很照顧我,更是爸爸多年的好友,如果爸爸知道這件事,一定也是會用盡全力的找出犯人。」
「犯人?Angel大姐又給妳新案子了?」
艾爾克斯這時才發現好友站在自己座位前。
「沒…沒有啦,上次的案子太多超出她意料之外的事,她要先忙著寫報告書回覆上級,趁這空檔她要我先休息一陣子,確實讓身體康復之後,再開始工作。」
「我怎麼不覺得有太多超出她意料之外的事。總覺得很多事都在她預料之中。」
「有嗎?我覺得魔王復活就是一件超出………不只是她,就算是一般人都會覺得已經是違反物理法則、顛覆整個世界觀了吧!」
「如果換作是普通人,可能就真的慌了吧。但是Angel大姐那天的反應卻像是已經預料到魔王會復活一樣。還帶了兩個S級的獵人來幫忙。」
艾爾克斯腦海中浮現出那兩位S級獵人的身影。
「那兩位的實力也是已經超出物理法則,無法用常理去解釋,根本就是動畫裡面才會看到,擁有主角光環,技壓全場,實力爆表。」
「現在回想起來他們做出了很多現實世界不可能做到……不可能出現的事。光是那把鐮刀……還有幾乎看不到的細線……」
「跟你講個你絕對不會相信的,在你來之前,他們一刀就將魔王施放的火焰球直接砍半。」
「砍半!?」
白夜天瞪大眼。
「就像切西瓜那樣。」艾爾克斯做了劈砍的手勢。「砍半。」
好友認真的表情讓白夜天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夜晚,黑頭轎車停在一座飯店,司機下車打開後座,Angel緩緩從車裡探出,司機禮貌性的向她彎腰敬禮後坐回車內開車離去。
她一襲紅色的晚禮服,胸前V型的設計讓她姣好的身材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及膝長度的裙子搭上紅色的高跟鞋完全襯托出她白皙的長腿,一旁的服務生和路人紛紛看傻了眼。
她對著門前的服務生投以微笑,服務生注意到她雙唇上比紅玫瑰還要淡的紅色口紅,充滿了性感,頓時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掠過了服務生走進飯店,優雅的走向電梯。在等待電梯時的幾分鐘,她可以說是大廳裡所有人注目的焦點,每個人無不被她自身所散發出的氣質所吸引。
電梯直達所指的樓層,走出電梯,一步步緩緩的走過一條長廊,轉彎又往前經過了幾個房間門,最後停下。
她按下門鈴不久,房門無聲的被開啟,她走進房間裡。
房間的主人關上門,尾隨其後。
她看到房間內的圓桌上擺了瓶紅酒和2個高腳杯。
「坐。」
他說。
「今天不是要來談正事的嗎?」
她坐下,男人笑著坐在她的對面。「沒錯。是談正事。」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擺明就是有企圖。」
男人往酒杯倒了酒。
「面對妳,我能有什麼企圖?在妳面前,我簡直像沒穿衣服般的赤裸裸。」
「我可沒那個嗜好看你的裸體。」
男人拿起酒杯自行喝了一口。
「這酒好甘甜,妳該嚐一口。」
Angel輕啜了一口。「太甜了。酒的味道都跑掉了。我不喜歡。」
「妳不喜歡嗎?那我叫服務生換一瓶。」
「不用了。」她放下酒杯。
「妳有感受到吧?獸神官的氣息。」
「那傢伙從來不會刻意隱藏自己。他是故意讓我們知道他的存在。」
「上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了。」
「這不是在你的預料之中嗎?不然你怎麼會叫鐮武者和執行者陪同我一起去。」
「不,魔王會復活完全是在我意料之外。我會叫他們兩人一起去是怕你受傷。」
「少來溫柔這一招。我對你不會有任何的好感,只會覺得討厭。」
男人露出尷尬的笑容。
「如果獸神官那傢伙行動了,那世界就要糟糕了。」
「事情總是會曝光的。」她又試著喝了一口。「真的好甜。」
「但不能就這樣任憑他亂搞,總是要有個先後順序。順序錯了,整個世界會往錯的方向發展。糟糕的方向。」
「你對這個世界還有留戀?」
「Angel妳醉了?」
「沒有。」
「我們是誰、我們最終的目的,都只有一個。」
Angel目光移向一旁空無一人的地方。「看來我們有不速之客。」
男人輕哼了一聲。
「我很努力忽略他的存在,妳就一定要那麼快戳破嗎?」
他將杯中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
「是獸神官的部下?」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小螻蟻就不要理他。時間到了他自然就會走了。」
他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什麼時間到了他自己就會走,你就這麼放縱他在這裡聽我們講話?」
「我不會排斥讓其他人聽到我們調情。我只是住一晚,明天時間一到我就會離開,他想待多久是他的事,我管不著。不對,我也不想管,他又不是我的部下。」
「誰跟你在調情。」她不滿的大聲否認。
「這房間除了妳……噢……撇開那傢伙不算,當然是跟妳調情啊。」
「你……」Angel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怒火快壓抑不住了。
男人仍心平氣和的品嚐著酒。
房間突然颳起一陣強風,兩人迅速的跳離開座位。
地面上傢俱影子中慢慢的出現一個魔物。
魔物很明顯是隻法鬥。這隻法鬥卻是用後腳站立,高度至少三米,全身充滿肌肉。
牠露出銳利的牙齒,眼神充滿殺氣的瞪著他們。
男人發現這房間裡比眼前這個魔物更兇狠的殺氣從他旁邊散發著。
Angel全身赤裸,地上佈滿了晚禮服的碎片,她咬牙切齒的瞪著魔物。
「你完蛋了,你完蛋了。她生氣了。」
他對著魔物說。
魔物張嘴,卻看到自己顛倒了。牠發現自己飛在空中,上顎已經不見,只剩半顆頭和身體筆直的站在原地。
當牠看到Angel手中的刀時,牠已經看不到這個世界了。
魔物龐大的身軀瞬間消失在房間,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
「妳的刀法完全沒有退步,還是那麼的銳利。那把是村正……不是妳原本的刀吧?」
面對男人的詢問,Angel只是投以充滿怒氣的眼光。
男人無奈的聳了聳肩笑了笑。
她突然舉刀朝著男人砍了下去。
刀刃在快碰觸到男人的瞬間斷裂,男人面前似乎有著看不到的障壁,清脆的聲響回響在房間裡,斷裂的刀刃在空中飛舞,筆直的插進地面。
「爛刀。」
她氣憤的甩掉手中的刀。「真的是爛刀,連你的障壁都破壞不了。」
「不要隨便拿人試刀啊。」
她沒理男人的抱怨,逕自走向浴室。
男人轉頭看向地上碎玻璃。「浪費了一瓶好酒。」
男人整個人倒在沙發上。
皎潔的月光高掛,靜靜的照亮著整個大地,靜靜的看著地上的忙碌的人們。
艾爾克斯坐在電腦前仔細的閱讀著名刀強盜事件的新聞。
「兇手似乎都是一個人犯案,完全無視保全系統。直接破壞大門,從大門直接走到放刀的地方。」
「根本就是超有自信。還是只是個名副其實的笨蛋?」
「不對………」
再詳細閱讀其他的報導內容,雖然大部分內容都大同小異,但還是有些微的不同。
看完這一篇,又馬上點分頁看另一篇,看完又新開分頁點另一篇。這樣的動作重複做了好多遍。
又點開新聞影片,快速的看完幾分鐘的報導,又馬上點另一個新聞影片。
艾爾克斯發現到一個令他驚訝的事情。
「完全沒有任何畫面。」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停止播放的影片。
不論是文字報導,還是影片,都沒有寫到、放到對方襲擊時的影片或者是任何的照片。新聞報導影片只有記者的陳述和現場警方人員勘查的簡短幾秒片段。
「依照新聞記者的習性,如果有照片或是影片,一定是都會放上來。不可能完全都沒有任何的照片或影片。」
「如果不是監視器在對方進入前就已經被破壞,就是這件事牽扯到不可曝露的神秘人?」
「而且……」
「為什麼專偷日本刀?對日本刀有異常的狂熱?」
盯著電腦螢幕,陷入了沉思。
「你今晚又要睡研究室?」
白夜天有點訝異的詢問電話的另一端。
「嗯。上次挖出來的古物一直沒有進展,上面的堆積的泥土又不好清,儀器又偵測不出任何結果,真的是考倒我們了。」
「你是說上次從那個……哪裡……」
腦袋不斷的回想。「我忘了。」
「不需要特別去記得。身體有沒有好點?還有哪裡不舒服嗎?真的不用去看醫生?」
「你誇張了,我沒事。倒是你,不要忙到忘記吃東西和睡覺。」
掛掉了電話,將手機緩緩的放置在桌上。
上次雖然有皇后的神祕加持讓我在過度使用能力之後身體快速的恢復,但在與吉爾一戰中我超過了本身身體能負擔的負荷量。
身體緩緩的倒在椅背上,閉起眼,當時的畫面浮現在腦海中。
縮地……半步崩拳……這些全都是超出我身體能負荷的。
目前我的身體,如果一直用這些招式,難保有一天身體會……
左手緩緩的遮住左眼。蕾依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女孩哭泣、無助的影像一幕幕的重播在眼前。
當時左眼為什麼能使出……那根本不是在這種現實生活中會出現的。
不,光是我的「能力」就已經無法解釋了。
從那天到現在,左眼時不時就隱隱作痛。那不是眼睛疲勞產生的疼痛,而是更深層,無法觸及,無法用言語說明、無法解釋的疼痛。
魔王……這個人物,真的存在過嗎?歷史上真的有過這個人嗎?
從人類有歷史開始,歷經了好幾千年,不論是中國歷史還是歐洲歷史,都沒有記載任何有關於「魔王」的紀錄。甚至是連一點點的文字敘述也沒有。
「神話」這一詞突然蹦出腦中。
「神話……難道會是在神話中?」
椅子轉向螢幕前,打開google網頁,搜尋列上打上「神話」,開始搜尋。
連續一個星期,艾爾克斯不斷的調查名刀失竊案,在沒有Angel的幫助下,情報收集上比想像中的要來的困難且有限。他有想過再找「監視者」幫忙,但找不找的到人是一個問題,這又非正規任務,對方是否願意幫忙又是另一個問題。
為了能減少使用「能力」之後身體的反彈,白夜天除了調查有關「魔王」的歷史,也開始鍛鍊身體。
例行性的去醫院觀看父親的狀況,父親的狀況仍和往常一樣,人仍然還沒有恢復意識,途中還遇到了來探望的同事,彼此寒暄了幾句,她試圖從父親同事的口中探知案件的消息,對方卻是用客套話的快速帶過,不願透露。
步出醫院,走在返家的路上。醫院離家距離並不遠,走路也可以到,但大部分還是會選擇搭公車。
今日的晚風有點強,卻不會感覺到寒冷,她決定今天不搭公車,用走的回家。想藉由這段距離好好的想想怎麼收集有關犯人的下落。
關於這次的案件,她知道的消息和艾爾克斯差不多。父親從不會去向她說有關工作上的事。她和艾爾克斯一樣發現沒有偷竊時的畫面,也發現失竊的全都是日本刀。
口袋的手機突然響起。
螢幕顯示:香蘭。
她是爸爸的同事,人稱「刀疤老劉」的女兒。兩個人會認識也是因為爸爸常帶她去對方家作客,對方也常帶女兒到家中作客,久而久之,兩人就熟了。
她知道她在調查名刀失竊案件,為了幫助她,所以這陣子常常想從爸爸身上收集一些案子的消息給她,但爸爸不是假裝沒聽到,就是敷衍幾句就轉到別的話題了。
她接起電話。「喂,怎麼了?」
「小百合姐姐,犯人出現了!」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著急又興奮的聲音。
「犯人?」
她停下腳步。專心的等著對方的回答。
「我剛無意間聽到爸爸講電話,偷刀的犯人好像又犯案了。爸爸已經出門趕過去了……」
「地點在哪裡?」不等對方話講完,她急切的詢問。
「我將地址發Line給妳。」
掛掉電話沒多久,手機跳出了訊息通知。
專注的看著上面的地址,沒有發現到天上某個東西劃破空氣,快速的從她身旁筆直落下。
身體像驚弓之鳥般的彈了一下。
「是……剛剛是?」
不自覺的摸了摸右耳,剛剛感受到的風壓的部位。
她驚慌的四處張望。除了自己以外,沒有別人。
「是錯覺嗎?」
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旁邊的小巷又突然飛出一個女人,倒在地上。
「呀啊啊啊啊────!!」
她尖叫。
女人起身,眼睛直盯著巷子內。
暗巷裡似乎站著一個生物。
「妳是?」
女人眼角餘光發現了她。
她不斷的發抖,兩眼驚恐的看著女人。
「那是?」
女人又發現她身後的物品。
暗巷裡的生物衝向女人。
「危險!」
女人用力推開她。
她飛倒在地上,女人被一個龐大的物體推進另一邊的暗巷。
倒在地上緩緩的起身,此時她才發現她的旁邊插著一把刀。
那是一把日本太刀。
「原來剛剛飛過的是這個嗎?」
眼睛被眼前這把太刀所迷惑,沒有感覺到這把刀所散發出的詭異氣息,她伸出手,一把握住。
一股強烈又奇怪的感覺瞬間竄進身體裡。一陣強風吹起,隱藏在刀裡的邪氣伴隨著強風圍繞在她身旁。
她拔起刀。
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妳渴望力量嗎?
    白夜天
    白夜天
    13歲從稿紙開始投入作家這個行業,到現在的電腦編寫,那時候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作家 經過了20年,經過了社會的洗鍊,這夢想仍然沒有放棄 『因為我喜歡寫小說,就算沒有出版,也會認真的寫出令自己滿意的故事,這是我對寫作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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