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駭客任務：復活

I still know kung fu.

NO, YOU DON'T!

我到現在看到駭客任務第一集，當船上的小弟說出"Morpheus fights Neo!"，全身還是會起雞皮疙瘩，因為那場道館打鬥太精采也太經典。很多人會說功夫以現代實際格鬥技巧來說根本不實用，只是花拳繡腿，但花拳繡腿看起來就是好看啊！整個駭客任務三部曲在肉搏戰部分看得出來動作是設計過而且是真的「打得好看」。

然後這種感動在第四集裡蕩然無存。

所有打鬥片段變成了吊鋼絲的街頭格鬥，我不是甚麼專業的武師，但是至少功夫打鬥在我心中是有個畫面存在的，少一個勾手，缺一個回身，三連踢變成左右連踢兩腳，那個感覺完完全全不一樣，更別提尼歐大絕招居然是用推的？！那個畫面感覺配音配個「啊啊啊啊啊不要過來！」完全無違和感。下略三十個政治不正確字眼。

或許是基哥有年紀了吧......才怪，捍衛任務都贏十倍，而且其他人的打戲一樣爛。先拍慢動作然後快轉，甚至是像第二、三集那樣用動畫效果我都可以接受，但第四集的打鬥就像是「前三部打戲是重頭戲耶，那我們也要安插一下吧。」然後隨便塞兩段。

講回到劇情。前三部曲的經典程度甚至是有一群死忠粉不斷的解析腦補嚐試補完整個世界觀，雖然我也覺得可能已經超譯導演原先想表達的層次了，但有個比較直接的論點我覺得完全不連貫，那就是「選擇」這件事。

第一集莫菲斯把紅藍藥丸放在尼歐眼前，透過墨鏡反射顯示尼歐做出抉擇的經典畫面，展現了你想要繼續被世俗的假象催眠，還是選擇看見真相，看清真理。二三集雖然稍稍有點不同，但祭師不斷跟尼歐強調的是「你」早就做出選擇，只是你還不知道，選擇權還是在自己身上。結果第四集直接跟你說一切結果早就注定了，幹嘛還要選？！從第一集開啟的命運自決到第四集變成命定論，導演還好嗎？

或許。不過還是有個或許。在最後崔妮蒂的覺醒事件給了一個提示，因為崔妮蒂終究是選擇了自己要走的路，所以退一萬步來說，可能先前莫菲斯掛在嘴上的命定論是因為尼歐多少被電腦程式影響洗腦後的結果，但是這個微小的疑點也早就被掩埋在充斥電影前三分之二大量的解釋性台詞與各種哲理討論轟炸之中，勉強撐過前面沒睡著我才有那麼一點點疑問。

甚至連結前兩點加上電影直接婊片商跟現在的續集文化，以及腦補的導演生活經歷，我覺得搞不好導演根本不想拍吧？也許當初拍出駭客任務時真的相信能有一天突破虛假自我、看見真相，也讓大家能看見世界的本質，然後相信著自己早就決定自己會成為怎樣的人，這些選擇只是過場。但在Sense 8被腰斬之後覺得新IP的建立有重重困難，高層都只想延續過往成功的作品，而人生的道路早就被注定了，但是最後懷抱著一點點希望覺得還是有機會選擇自己的命運。

或許副標"Resurrections"早就提示了，強行復活死人會成為殭屍，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就跟這部電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