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喜欢犬狼。它除了是我十六岁时灰色粗糙恋父幻想的温柔容器之外,还太有一种拉长的流离美。十二年。确实是清平安乐的十二年,但愈安乐愈黯然。月影、虫尾、兽足和鹿角的时代被深渊挡在了这劫后重生的黄金期后头。这是莱姆斯流亡的十二年,和西里斯在阿兹卡班等待的十二年。孤魂野鬼在深渊里坠落没有尽头,直到那个月圆的晚上,莱姆斯向倒在地上风尘仆仆的西里斯伸出手,叛逆却孤独的化兽师扑向月光下凶猛却疲惫的狼人。好像是在自由坠落中被温柔地托住,好像是死人复活。
“十二年来我都不是西里斯的朋友,但是我现在是......”
但是他知道。即使在每个月圆之夜,在这个温文尔雅的正派巫师最难以面对的人鬼不如的时刻,他也知道,西里斯一直都在。在少年时一同夜游探险的欢乐里,在再一次被真实地爱着的期盼里。
但是我又游荡了回来。但是我又不知道了。犬狼是一块很老的疤,如果不是真的不知道,我不会再揭开。今晚没有月光。没有狼人为我赶走摄魂怪,没有教父和我一起仰望夜色里霍格沃兹的轮廓。只有犬狼重逢那一夜的月光,把这四年染得那么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