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對我而言,是種特別的感受歷程。
出生落地後,記憶之鏡也跟著墜落。寫作的過程,就像拾起那一片片的碎片,然後專注拼湊,終有一天,突然看見原來的自己,鏡子上的裂痕無法影響原我的完整,因為,那都是假象而已。
我吃力地抱著我的頭,躡手躡腳的從二樓走下一樓,在僅剩四階的轉角處,右腳踝一個外翻,整個人失去平衡,翻了半圈跌躺在樓梯口,...我依然穩穩地抱著我的頭。
右腳踝的疼痛,已讓我脹紅了臉,咬著牙卻嘶喊不出聲音,我痛得無力起身,趕緊放下我的頭後,又在地上翻滾著,等我輕觸腳踝處,早已紅腫疼痛難耐,仍舊無法起身...。
早在一樓等待的千愛小姐,從我拙劣的滑壘姿勢,一直笑到抱著肚子,蹲在重傷者的前方無法自己。
客廳裏,迴盪著卓別林觀眾的狂笑聲與接卓別林的救護車聲...。
等我可以單腳站立時,看著我的頭,那顆用石膏糊刻成的笨重頭像,完好無恙地座落在地板上,真想一腳踢下去。
哎!踢的是我的等比例頭像,痛的又是我的腳,花了三週的作業,卻是千愛小姐的工藝作業作品,我這是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