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空間】私人秘書

晚飯過後，楊佐培送文雅回家。

在他的私人座駕裡，二人沒有任何交談。文雅認為是因為有第三者、司機添哥在場，楊佐培因而有所避忌。

文雅回到家中，見到客廳放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全都是奢侈品品牌。每個購物袋上有一張小紙條，寫上地址、VIP會員編號和名字 ──「Grace Lee」。阿臣說全是專門店的職員親自送上門的。裡面有十幾套不同品牌的純色套裙及配上襯色的平底鞋。令阿臣最感興趣的是L品牌的皮夾及兩款P系及H系的經典包，顏色跟款色配搭正是文雅喜歡、心儀的。

阿臣憂心及一面疑惑地望著文雅，因為他知道儘管文雅是中了大樂透頭獎，也不會自己一個人亂花錢。

「親愛的，發生什麼事？你剛才到底去哪裡？你那個猥褻總編沒可能送你這些的……」

文雅無言以對。不只是因為對於楊佐培所提出的合約要求令她難以啟齒，更大原因是自己對無所不談的閨蜜有所隱瞞而內疚。

突然，文雅的電話響起，屏幕顯示來電者是「楊佐培教授（私人號碼）」，文雅氣憤地撥動屏幕上的那個綠色電話筒圖案。

「那些衣服皮包是甚麼意思？」

「你是我的私人秘書。」

「SO？」

「你要配合我。那些套裙你不喜歡的話，可以穿你自己的！但記住，裙襬一定要到膝蓋。」

「什麼意思？為何全是平底鞋？你怕我太高嗎？我才165耶！」

「第一天，穿黑色、有白邊的那一套。添已經吩咐他們在袋上做了記號。」

「為甚麼？」

「晚安！」

被掛線後，文雅收到楊佐培的短訊，是確定上班日期及時間。在那天之前，他再沒有聯絡文雅。

當天，文雅按照指示，穿上那條黑色白邊套裝裙，襯上純黑色、鞋頭上配有銀色金屬品牌圖案的芭蕾鞋。

同一台房車，停在文雅住處的大廈正門，站在車外的添哥向她點頭示意。

楊佐培從後座出來。身高約一米八的他，體態不算是健碩，但也並不是一般書呆子的瘦骨嶙峋，算是標準體型。他對於西裝顏色和剪裁的選擇都非常有品味，時尚高雅而不失威嚴。他把車門打開、站在車門後面，示意要文雅上車。她進車箱時，隱約看到他把手放到門框下。當她回頭確認時，他已經進車箱了。開車不久，他遞上一盒飾物。盒裡的是一對跟他的袖扣同色、品藍色的耳環。文雅看懂了楊佐培當晚所說「你要配合我」的意思。

他摸一下自己的袖扣說：「待會……你只要保持微笑就可以。」

車停在大樓正門，添哥為他們開門。添哥一直把門拉著，楊佐培站在車門的對面，伸出他的左手到車廂內示意讓文雅撐扶著下車，右手同樣在她下車時放在門框上。這是多麼令文雅心動的一個行為。在她以前眾多追求者中，會幫她拉車門的已經算非常有風度，從來沒有一個會懂得在她上下車時為她擋車門框。在她眼裡，這個大男人，突然變了紳士。

下車後，添哥提醒文雅要跟隨在楊佐培的後面，但要有適當的距離。

「一般我們會跟隨在楊教授約兩個身位後，但你要緊貼在他後面、在他能輕易能拉到你手的距離最好。」

從大樓的正門開始，沿路的人都一字排開，恭敬的向楊佐培點頭或鞠躬。他威嚴的氣場令整個氛圍非常緊張。直至走進他的辦公室、只有他們三人，氣氛才緩和下來。

「我的工作範圍是……」

「添，我的日程安排你就交給李小姐處理吧。但聯絡方面，還是由你的負責，我不希望她跟外人聯絡。」

添哥不但是楊佐培的司機、更是他的助理。

「明白！李小姐，我們楊教授就麻煩你照顧了。我已經替你把需要的資料及教授的日程放到這手機及平板電腦裡，你可以慢慢了解一下教授的一般工作流程。主要是按時提醒他要處理的事情和要出席的會議就可以了。其他聯絡的事情跟細節我會處理。」

「添，麻煩你了！我有事要跟李小姐說，你先出去吧！」

辦公室裡只剩下文雅與楊佐培二人獨處，令文雅開始心跳加快、緊張，感覺渾身不自在。

「工作的細節你不用太在意，基本上添會跟進。給你工作，只不過是在公司作為掩飾。這星期你當我的私人秘書，工作時間需要貼身跟隨著我，讓我習慣一下你的存在。下星期搬去我家，添會安排。」

「什麼？這麼快我就要跟你同居嗎？」

楊佐培慢慢地走到文雅的前面問她：「有問題嗎？」

然後，他突然一手扭著她那不到二十三吋的纖腰，把頭靠到她的面龐前溫柔地說：「難道你喜歡在我這辦公室裡『哪個』嗎？」

他這舉動令文雅心如鹿撞，但倔強的她卻要勉強地故作鎮定。

「我跟你還沒有簽約的！」

「那我要把這條款加上去！女方不能拒絕男方任何要求！」

就在這曖昧的話後，有人敲門。

他立馬把手鬆開，往後退了兩步，表情跟語氣變回那個古板的模式。

圖片來源：https://www.independent.co.uk/news/science/parallel-universe-portal-mirror-world-science-stranger-things-oak-ridge-a898768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