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必須找個通宵的夜晚,來細數那些不是我會做,但我卻這麼做的事。
不管是心理測驗還是星座闡述,都說我是日久生情,然後瘋狂陷入的人,可我卻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讓他烙印在我眼裡了。
那一天早晨,仔細來說是分班的那天,在陌生的環境裡,我和難得熟識的朋友坐在一起,聊著這凝結的空氣讓人窒息,說著暑假都做了些什麼,那時就是餘光瞄了一眼,他從後門走進來,放下書包就走了,我不曉得這個舉動有什麼吸引人之處,但卻開始在意起他是誰。
起初沒多想什麼,只是每每轉頭就會看到他在看,我和朋友的隔空對話,我明白當有人看向你這個方向時,你會下意識抬頭看,看是不是有人在看你,這我都清楚,卻還是栽在偶爾不小心的對視,也加上他的笑容很動人,像首專門寫給我的情歌,令人悸動。
只是他從沒說過那是首寫給我的情歌,況且也好多人都收到了,現在想一想都覺得自己的純純的單戀讓我像個蠢蠢的傻瓜,怎麼能因為一些對他來說日常到不行的觸碰,就覺得自己比其他人特別,但說實在是不後悔,這使我的青春湖泊多了好多的漣漪。
我曾經把每天的相處過程記錄在備忘錄裡,時隔一年回頭再看,彷彿又遇見那個情竇初開的自己,戀愛中的我總可以把他所有的不合理都視為沒關係,即使他跟很多女生曖昧。有時候最傷人心的不是沒有結果,而是你只是他的之一,不是唯一。
我曾經寫了一首關於他的詩,沒有人看得懂其實沒關係,我只是想透過這方式偷偷記下那天。下雨的那天,他心情特別不好的那天,很慶幸的那天。或許是單戀到了開花的季節,也或許是老天爺看到我隱藏的秘密,那顆撲通撲通的心,下雨對我有了不同的意象,想到你。
寫著這篇主題,他受傷那日浮上心頭,那時衝去他家想看看他還好嗎,原本想說沒看到他就算了沒關係,沒想到他從不遠處跑來,說來很奇妙,這一切就這樣發生了。世上沒有那麼多的碰巧,是呀,很多機會是人自己創造的,你說是吧。
因為是他,我才做過的事情不勝枚舉,每一次的回憶都好像在告訴我,如果當初再堅持一下,是不是我們會走到今天,不過我想不管重來幾次,我們都會在某些岔路分道揚鑣,因為有些事真的不能勉強,雙方都會不幸福的,在適當的轉折點說再見,也許未來還能羞澀的笑著再見。
我想這會是我倒數幾次,在我的故事裡提起你,未來還是會出現,但你會成為一篇小巧的文章,因為我的歲月還有很多也值得我說起的篇章,過往你是佔了大部分,可現在該是挪出空間了。
曾經看過一本書,它是這麼說的:有時候我們不是懷念那段回憶中的自己,是懷念為了他什麼都敢做的那股勇氣。青春是條單行道,我很慶幸我的勇敢帶來美好,雖然戲劇性的高潮迭起,卻也不至於重重摔落,得到過,也失去過,曾經擁有已足夠證明我當時的努力,不悔,是我對這段感情下的註解,我記得喜歡你時的自己,也記得疲憊不堪的那幾晚,或許你我是彼此的過客,但光陰荏苒,終將釋懷,願我們未來仍然微笑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