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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從街頭網球場倉皇逃走之後又過了幾天,這幾天越前都為了不要再出門遇到什麼人而窩在家裡,除了擔心他會再次變回家裡蹲的南次郎來房間鬧過幾次,基本上他的生活還算蠻安穩的,當然也是完全沒有好像要回去十年後的跡象。
這天剛用完午餐,南次郎趁著越前還在餐廳沒有躲回房間之前把他攔下,一臉故作神秘的樣子,讓越前忍不住想給他一個白眼。
「欸,小子,要不要去見見世面?」
南次郎把聲音壓得很低,好似怕被正在流理台前洗碗的倫子聽到,越前突然覺得有種可以惡作劇的感覺,愉快的勾起了嘴角。
「要去見見什麼世面啊?老爸。」
十分故意的放大音量,連正在玄關穿鞋子的菜菜子都能清楚聽見,南次郎還來不及捂住越前的嘴,就聽到倫子走到他們旁邊,叉著腰等待解釋。
「呃、不是,是那個啦,網球俱樂部,我剛剛和妳說過的那個啊。」
終於越前還是忍不住對南次郎翻了個白眼。偶爾他會覺得南次郎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做這些事和說那些意味不明的話都會惹倫子生氣,但又總是重複著。邊打開電視邊等待南次郎處理好倫子,越前一下一下的換著頻道。
後來感覺南次郎在自己旁邊坐下,越前沒有關掉電視只是側過頭去,看到南次郎小心摸著頭上隱隱約約紅紅的痕跡。
「什麼俱樂部?」
「私人網球俱樂部,是有點像包廂形式的,不會跟其他人共用球場。」
聽到不會跟別人一起共用球場,越前確實感到有點心動,但總覺得這種聽起來就很高價的東西一定有詐,所以表面上只是不動聲色的繼續換著電視的頻道。
「營業人是我的世交,所以不用收費。」
「有條件?」
轉頭看向南次郎,越前的表情是一貫的有點冷漠。雖然比起以前的家裡蹲,現在的明顯要爭氣許多,但南次郎卻突然覺得怎麼越前好像變得有點世故,而且越來越不可愛了。
「去參加青少年網球賽吧。」
「噢,好啊。」
沒有猶豫的,越前就答應了這個條件,偶爾越前的這種太過乾脆的態度,又會讓南次郎覺得,好像是變得太可愛。
拿著南次郎給的地址,越前走在市區的大街上,對於網球俱樂部什麼的,越前的印象還停留在很久以前和一年級三人組去的那個,位於郊區的,稍微有些親近大自然的露天網球場一樣的地方,所以現在這樣不斷往繁華市區裡面走,反而讓越前開始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這樣的地方別說是占地頗廣的網球俱樂部,大概連只有一個球場的街頭網球場都找不到吧?雖然心裡吐嘈的要死,但是越前還是認命的尋找地址上標注的地方,畢竟如果最後真的找不到或是去了什麼奇怪的地方,搞不好回去可以反詐南次郎一筆。
站在手上拿著的地址的目的地,是個像極了豪華古堡一樣的地方,又有些和在英國時闖進去的那個詭異城堡相似,這種熟悉的既視感讓越前忍不住就起了冷汗。
腳緩慢的往後退了幾步,越前覺得如果這個時候不跑的話,可能下一秒某個東西就會出現。才準備轉頭逃離現場,就看到一輛豪華轎車停在自己逃跑的路線上。不需要去看準備下車的人,也不用望向司機,光是那個車頭上的標誌就足夠讓越前知道來人是誰。
出現了。越前的腦子裡突然只剩下這句話。
by.FengChe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