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0】11.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4 分鐘

  三人跟在古洛夫身後來到碎石路口,七個疲倦的人影倚靠著山壁或坐或站,伊希澤認出其中一個背對他們站著的褐髮少年正是前幾天一同搭過馬車的費卡,從他站立的姿勢看來,費卡應該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勢。

  「嘿,少年們,還好嗎?」

  費卡聽見伊希澤的聲音回過頭來,而坐在費卡面前的兩人也同時抬起頭來,醒目的紅髮與跟費卡一樣的褐髮,一樣是曾與伊希澤同搭馬車的穆拉罕與費歐。

  「我身上都是小傷,費歐跟穆拉罕比較嚴重。」

  伊希澤俯身檢視穆拉罕身上的傷勢,除了臉上不太礙事的輕微擦傷,右手的指節和左大腿上有著較明顯的大傷口,不過卻已經用布料做過包紮的處理了。

  「這些傷口的處理是?」

  梅從其他四人身上也看到了一樣的包紮痕跡,一邊檢視費歐右腳小腿上的傷勢一邊詢問道。

  「是我,昨天有看過妳是怎麼處理傷口,所以就試著模仿了一下。」費歐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

  「做得不錯,」梅讚許的點了點頭,「看來你們找到不少稀白草。」

  「只用了一部分。」費卡從腰間解下一個飽滿的布包交給起身的梅。

  「這些全都是稀白草?」

  梅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將布包舉在手中掂了掂重量,解開開口後,裡頭稀白草仍保有一定的鮮度,在這傷兵滿營的棘手情況下,完全就是救命稻草。

  「他的傷勢必須優先處理。」梅指向那四人其中一個右腿用木條固定住的成員說道。

  梅沒有高興太久,很快掌握了狀況,於是在她的指揮下,芭芭菈帶著一半的稀白草前去轉交給技術班的成員,準備製作成便於保存的藥膏;古洛夫攙扶著那名斷腿的遠征隊成員,與梅一同前往主帳篷做緊急的治療處理;而在伊希澤的帶領下,穆拉罕、兩兄弟以及剩下的三位傷患緩步移向醫療站。

  「他是加魯哈,跟另外三個人是同一個小組。」費卡跟另一個黑色短髮的男子跟在伊希澤的身旁,這兩人是明顯沒受到太多傷勢的成員,不過那名叫做加魯哈的男子顯得十分疲倦,並且有些驚魂未定的感覺。

  「你好,我是伊希澤。」伊希澤向加魯哈點了點頭,但沒有收到回應。

  伊希澤對此並不以為意,上前替眾人將布門掀起好讓他們魚貫走入人滿為患的醫療站,伊希澤示意他們各自找空床位去休息後,自己則是帶著新鮮稀白草前去交給短暫接替梅工作的技術班成員。

  「伊丹,芭芭菈要我把這些拿給你。」

  伊希澤越過了所有的病床來到醫療站的底部,一名又高又瘦的金髮男子站在置物櫃前整理著包紮用的乾淨白布,聽見伊希澤的聲音後伊丹停下手邊的工作,回身接過伊希澤手上的袋子,看見裡面裝著滿滿的翠綠色鮮葉,瞪大雙眼發出一聲驚呼。

  「哇,你從哪弄來這些好東西的?」

  「採集隊出去那麼多人也不是全都出去混的。」

  「我可不這麼認為。」伊丹環視了醫療站裡那些隱隱約約嗚咽呻吟著的遠征隊成員們,默默哼了一聲,將布包放上置物架。

  「四個有傷勢需要處理的成員回來了,可能需要用乾淨的白布幫他們換藥,剩下的梅姨說讓你來判斷優先順序。」

  「交給我吧。」

  伊希澤交代完事情之後,回頭看了一圈,加魯哈與他的兩名同伴在人群中的兩個相鄰空床躺下休息,而穆拉罕與費歐則是選擇了角落裡、遠離人群的床位,費卡靠著他哥哥的床板盤坐在地上休息。

  穆拉罕臉頰上的傷痕比較像是刀傷,伊希澤認為他們的傷勢不像是野生動物所為,但由於其他傷口都被包紮起來了,他也難以直接斷言,與其自己猜測,還是直接去問問他們吧。

  伊希澤從置物架上取下三個裝著清水的乾淨皮囊,緩步朝他們走去,當伊希澤來到三人附近的時候,刻意的加重了腳步好讓他們注意到自己靠近的聲音,費卡抬起頭迎向他,費歐與穆拉罕也坐起身來,伊希澤正好與穆拉罕的眼神對上,後者對他點了點頭示意。

  伊希澤將三壺飲用水遞給他們後,面對三人席地盤腿坐下。

  「外頭的狀況還好嗎?」

  「霍哈倫進到森林裡來了。」穆拉罕把弄著皮囊封口附近的綁繩,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

  伊希澤沉吟思索了半晌,只見眼前的三名少年專注地盯著他的反應,不禁讓伊希澤想起了四人初遇時的情景。

  「你們身上的傷看著確實也不像野生動物所致,能說說事情的經過嗎?」

  於是費卡在嚥下口中的清水後,開始向伊希澤轉述他們前一晚在森林裡的經歷,從他們午夜過後紮營、穆拉罕在站哨時偶然遇見獨自逃跑的加魯哈——「所以霍哈倫是被火光吸引才進到森林裡嗎?」「對。」——再到他們摸黑前往加魯哈的營地探查,不慎被發現並與霍哈倫展開交鋒,最後經歷苦戰存活下來,帶著這些傷勢回到了遠征隊的駐紮地。

  「所以即使解決盤踞森林的西薩德也沒辦法完全確保森林的安全嗎……」伊希澤聽完,低著頭思索著喃喃自語道。

  過了會,伊希澤抬起頭來,才發現穆拉罕看著他似乎想說什麼。

  「還有要補充什麼嗎?」

  「加魯哈覺得他們被方斯坦騙了。」

  「這就看你要怎麼想了,在我看來,方斯坦他們對曼特羅的狀況掌握度也不高,不然他就沒必要親自去探地穴了。」

  伊希澤聳聳肩,並不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且他感覺得出來其實穆拉罕也不認同加魯哈的質疑,開口詢問或許只是想尋求認同罷了。

  好像有點太被年輕人倚賴了,伊希澤打從心底不希望變成這樣。

  「採集隊的成員都回來了嗎?」一直沒有參與討論的費歐此時突然開口。

  「除了方斯坦小隊的四位,其餘遠征隊的所有成員人都在營地裡了。」

  「那其他人的傷勢也是遭遇霍哈倫或西薩德的襲擊嗎?」費卡環顧了人山人海的醫療站,擔心的詢問道,不過倒是引來了伊希澤的一陣苦笑。

  「不,只有你們真的有碰上足以威脅性命的狀況,他們大多都是自己犯傻。」

  聽完伊希澤的回答,費卡與穆拉罕看著彼此面面相覷,費歐則是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於是伊希澤又開口問道。

  「為什麼這樣問?」

  「昨天有遇到一組人,他們似乎打算去另一座森林。」三人互相交換表情,最後再次由費歐開口。

  「為了什麼?」

  「似乎是想看看傳聞中的西薩德。」

  聽到這裡,伊希澤無奈地搖搖頭。

  「沒有,沒有人身上的傷口是西薩德所致的,更何況如果有,那他回來的樣子不會這麼完整。」

  伊希澤並沒有說笑,親自面對過發怒的西薩德,這群半吊子的遠征隊在西薩德手下生還的模樣伊希澤根本無法想像,如果知道他們曾經有過這麼荒謬的想法,那他早些時候就不會對有人草率的去招惹野生動物感到這麼意外了。

  聽見背後傳來了腳步聲,伊希澤看見伊丹帶著乾淨的白布跟磨製好的草漿朝他們走來,於是拍了拍費卡的肩膀站起身來,接過了三人使用完的空皮囊後準備離去。

  「好了,你們也折騰一整晚了,換過藥之後好好休息吧。」


  實在難以判斷太陽已經升起到什麼程度,厚重的雨雲讓整個營地籠罩在陰鬱的氣氛中,伊希澤走向主帳篷時,剛好碰到扛著幾片長木板的席夫。

  「辛苦了。」伊希澤用右手將布簾揭開,讓席夫率先進入營帳。

  「你也是。」席夫把木板靠在布門邊立好。

  「鍛造站完工了嗎?」

  「基本上都差不多了,不過缺乏火石跟素材再豪華的鍛造站都無用武之地。」

  兩人並肩走向前一天用木板與舊斗篷設置的臨時醫療區,昨天伊希澤、梅和語花聯手救下的重傷男子此時仍躺在木板床上昏迷不醒,不過呼吸看起來已經平穩許多,而加魯哈小隊的第四位成員坐在木箱上,斷腳上用更堅固的木板固定住,並綑上了乾淨的白布。

  「好了,你這腿傷復元估計要半個月以上,去醫療站躺著休息吧。」

  梅完成了包紮工作,起身示意古洛夫協助那名隊員離去。

  「採個稀白草是怎麼把腿弄斷的?」

  席夫目送兩人離開,褪下手上的皮革手套,塞回兜裡。

  「霍哈倫。」伊希澤代為回答了席夫的疑問。

  「他們跑到平原上了嗎?」梅從語花手上接過擦拭用的布巾,抹去額頭的汗水。

  「他們在森林的邊緣紮營,霍哈倫是被火光吸引過來的。」

  伊希澤言簡意賅地轉述了費卡的說法,席夫跟梅面色越聽越是凝重,芭芭菈也中途加入旁聽,聽到七人順利在霍哈倫的襲擊下生還,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

  「看來我們想得太簡單了,原本以為霍哈倫不會進入西薩德的領域。」梅擔憂地搖搖頭。

  「我倒覺得這些都是預料之中的。」席夫想了想,又開口補充,「應該說,事情出乎我們預料反而才在情理之中吧。」

  「總之,只是再度提醒我們現在的處境究竟有多危險罷了。」

  四人得出了沉重的結論之後,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

  「方斯坦怎麼看,你們有下一步的計劃嗎?」

  伊希澤率先打破了沉默,梅轉頭望向席夫與芭芭菈兩位勉強算是王國代表的遠征隊成員,芭芭菈撇過頭看向席夫,聳聳肩似乎想表達自己並不清楚。

  「方斯坦應該是打算親自出去探索回來,情況更明朗一些之後再來決定下一步,不過我們確實討論過計劃的雛形。」席夫猶豫了半刻,嘆了口氣繼續接著說,「梅應該記得,在以前洛伊罕高原的南側曾有一座由沐恩教會管理的城鎮、同時也是後來王國的洛伊罕駐紮軍根據地——道格瑪城,方斯坦似乎是想要搶回道格瑪城的掌控權來作為下一階段的據點。」

  「道格瑪啊,真是令人懷念的名字。」梅點了點頭。

  伊希澤在腦海裡搜索著「沐恩教會」與「道格瑪城」這兩個名詞,好像隱約存在著些許薄弱的印象。

  大概是爺爺的「洛伊罕狩獵大紀事篇」裡曾經提過吧,伊希澤默默地將這件事記在心上,有個直覺讓他相信沐恩教會的情報似乎能在未來派上用場。

  「但都荒廢五十年了,城鎮的機能大概也都不復存在了吧。」

  「機能怎麼樣是一回事,城鎮裡藏了多少敵人才是我們該傷腦筋的事情。」席夫莞爾一笑。

  「沐恩教會是什麼?」芭芭菈在木板床的邊緣坐下,感興趣的發問。

  席夫和梅互相望了望彼此,席夫點了點頭開口解釋。

  「過去的阿爾德王國並沒有一個絕對神明崇拜的信仰存在,大多都是不同部族中依據各自的生活習慣而衍伸出的寄託對象,像是我們礦人的部落裡多數都存在著對火焰的崇拜,後來也進而發展出了火神因陀魯的相關信仰,沐恩教會是阿爾德王國裡最古老的其中一支信仰派系。」

  「他們的信仰對象是什麼?」

  「月母神,不過詳細內容我知道的也不多。」席夫說完後看向梅,但梅也搖了搖頭表示她不了解關於沐恩教會信仰的細節。

  「既然沐恩教會是具備歷史的教派,甚至曾經掌控一座城鎮,那為什麼現在的阿爾德城裡也沒看過相關的宗教活動?」伊希澤不解地問道。

  「我印象中沐恩教會在大逃亡發生前十幾年就已經銷聲匿跡了,至於是什麼原因我就不瞭解了。」

  梅代替席夫解答了伊希澤的疑問,反而讓伊希澤對沐恩教會的細節感到更好奇了,他在心中整理了一下目前得到的訊息,正想繼續發問,從營帳門口傳來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打斷了四人的談話。

  席夫剛剛擺放在布門邊的木板散落一地,一名身披代表技術班身分暗紅色斗篷的少年神色慌忙地杵在門口。

  「外面有什麼狀況嗎,各里琉斯?」芭芭菈起身詢問道。

  「頭兒回來了,」少年各里琉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又有重傷患。」


  四人一走出帳篷,隨即看見一名壯碩的高大男子背著一名用斗篷緊緊裹著的褐髮少女快步朝他們走來,男子裸著的上身遍布密密麻麻的各種傷痕,少女痛苦的緊閉著雙眼,而方斯坦攙扶著另一名黑髮寸頭的男子跟在兩人身後,伊希澤認出寸頭男就是當時自己剛回到營地時幫助過自己的其中一人,羅根。

  各里琉斯與伊希澤兩人合力敞開布簾,讓男子與少女快速進入營帳裡,席夫上前接替了方斯坦的位子,協助羅根一拐一拐的前進,方斯坦小跑步地跟上了前面兩人,男子已經小心且平穩地將少女安放在木板床上,男子自己則是在一旁的木箱上坐下,大口喘息著,提著一大桶翠綠草漿的梅跑了過來,跟在她身後的語花抱著一大捆乾淨的白布。

  「雅莉安的傷很危急,請幫她優先處理,羅根右腳摔傷,但應該沒有傷到骨頭,斯托雷昂雖然身體很強壯,但應該早就累積超過他能負荷的了,拜託妳了。」

  方斯坦拖著疲倦的身軀向梅囑託道,梅扶著方斯坦讓他在木板床的邊緣坐定安撫他的情緒,席夫跟伊希澤此時也讓羅根在另一個木箱坐了下來。

  「她哪裡受傷了?」

  梅扯下一片白布替意識不清的少女雅莉安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啞著嗓子向方斯坦詢問,而營帳的門此時再度被掀開,芭芭菈帶著伊丹跑了進來,兩人手上各提著六七袋裝滿清水的皮囊。

  「腹部被鈍器重擊。」

  「伊丹,斯托雷昂跟方斯坦雖然都只是皮肉傷,但是數量太多也需要盡快處理,我得優先幫小姑娘醫療,他們倆麻煩你了。」

  梅整理了狀況,並快速地分配好了工作,便專心投入雅莉安的治療中了,隔著斗篷,梅小心的觸碰著雅莉安的左腹,雅莉安發出微微的呻吟。

  「傷口面積很大,肋骨應該斷了幾根……」

  梅小聲喃喃自語著,伸手揭開了包裹著雅莉安的斗篷,作為應急處理纏在她腰上的白布早已被持續從傷口溢出的血水浸濕,梅手伸入雅莉安的後背,找到了打結的位子,準備解開白布。

  「傷口的樣子估計會很嚇人。」梅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在場的眾人。

  「如果會怕就迴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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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德王國,長年生活在曼特羅半島上的強悍民族,五十年前受到不明的勢力入侵,只能狼狽地逃離熟悉的家園,翻山越嶺來到納帝夫大陸本土,在其他各國大發慈悲下定居於貧脊的納帝夫東北,只能過著屈辱的日子。   時至今日,返回曼特羅的密道修鑿完成,復興的第一步已然完成,「故土計畫」就此正式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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