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談笑風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的模樣。
當時我懷著身孕赴約,有些人聚焦於我的孕肚,但更多的人則是忙著把這些年彼此失去密切聯繫的人生進度在短短的午餐時間內補足,等不及一個人說完就有另一個人發問,考驗著大腦更新上傳新資訊的效能,好不熱鬧。
我已記不得那天的你說了些什麼,只記得你的口吻依舊溫和,與童稚時期的你無異,我想這也是成為一個好醫生的一大優勢吧?!
我不能確切地知道你在當年是否遭受過霸凌,但能感受到你被誣陷的憤怒,當你被那位敏感的同學屢屢指控是霸凌者的時候,你總是感到萬般無奈,即便所有人都相信你的清白,內心想必還是受了傷吧?
直到某一天得知那位敏感的同學竟然輕生,當所有人震驚之餘,似乎也忘了關心你的感受,無論跟你是否有關,但這場悲劇註定了把你給拖下水,你百口莫辯只能嘆息。
幸好,你終究很努力地考上了醫學院,成為了懸壺濟世的好醫生,而當年的莫須有指控也隨著歲月的推移而煙消雲散。
如今,當你也隨著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女孩到了另一個世界,你們相遇了嗎?還是正在展開爭辯而無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