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人真的穿上另一人的鞋子。
一片漫天飛雪掩蓋視線,隱隱約約中只有兩道黑影、四把武器翻動更多冰雪環繞成圓。戰圈之中的兩人激鬥未止,但這當然也只是表面假象,其實兩人已在更深的幻境之中。
一樣的方式,王破和雨中暴君已然重覆多次到數十次。終於兩人覺得足夠了,停下這樣的動作,在第79層。
一拱手,王破發問了:「暴君有何指教?」雖然不知道要談什麼,但做出這樣層層幻境來避險,肯定不是一般事情。
「你不是兔子公爵。」雨中暴君斬釘截鐵的說。
看來是瞞不過同為異數的雨中暴君,王破乾脆大方承認:「在下現做為公爵私人分身。」
「嗯。」雨中暴君點了點頭說:「我需要真正的將領。」
王破沉默了一會才說:「沒誘因。」
「在我的範圍內安全無虞。」
「我能與兔子公爵戰至平手,和妳也無生剋問題,本就安全。」
「喔?和他戰至平手?」暴君似乎不太相信。
王破並沒打算在這種會面之下停滯太久,乾脆換自己提出建議:「不如做為盟友吧?」
「你已與誰結盟?」
「目前除了做為兔子公爵的分身,也只與水系龍王結盟。」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何況象王被斬首的事很可能就是暴君所為,乾脆大膽點試探一下也好:「暴君失去西裝男的支援,目前還有其他後援嗎?」
此話一出,明顯感到雨中暴君的怒氣有提升了一瞬,但馬上就像沒事一樣,暴君面色平淡的說:「我向來只有手下。」
王破帶著尷尬的沉默不知該再說什麼,而暴君倒像是沒事一樣的等他說話。但就名稱來說,會如此控制得住脾氣的人,不太會被稱為暴君才是。
「恕我失言。」王破道了歉後忍不住問:「請再恕我好奇,暴君之名是如何而來?就我觀察,您不太像是位暴君。」
短暫沉默,暴君就像是在思考該如何回答一樣,慢慢開了口說:「我們的世界有許多不同系統,但這些系統會有所連結。如同你的系統是印度所傳過來的地水火風空五大系,而我雖然是水系,但我卻是五行金木水火土五大系的差別,這兩種皆有水系,這是系統中的連結。
目前為止能懂吧?」
「請等等,先前我只聽說印度是地水火風四大系,怎麼您說的多了空這一系?」
「空這一系長期以來皆無聽到有任何人出現,就算是排位戰時,也都沒人出戰,因此在烙命者的世界就漸漸少聽人提及。但就現實世界的宗教或是元素之類的,仍然是有空這一說法。
然而我認為不該少掉空這一系,說不定他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並非真的不存在。」看王破似懂非懂,暴君也沒打算解釋這方面更多,便往下說:「於現今龍王的父親老龍王之前的水系之王便是我,那段時期的水系我不敢說是最強的,但我能保證是其他系不敢隨便觸碰的。
當時我在意外之中成為玄武的烙命者,憑藉著玄武本身即為中國四方守護神獸之一的能力,從位沒沒無名之輩一戰拿下水系之王的寶座,雖然是撼動各方,但底下不服氣的當然許多,隨後要面對的挑戰更是幾乎沒完沒了。除了已方水系人馬需要安內,外系想趁機攻打的也要攘外。
在多場幾乎毫無間歇的爭戰之後,水系內部已大約平定,當然多數皆是因為我掌握水系的一些特點,進而形成我戰力完全凌駕其他水系人員。但對上外系就不見得輕鬆,尤其是相剋的土系,或是相生的木系,一個是本來就居於下風,一個是難以打死。
所幸在過程中結識西裝男,與他交手幾次之後,漸結為推心置腹的好友,土系也在他斡旋之下與水系協議停戰,而後各系因最剋制我們的土系停戰,也相繼停戰。唯獨木系當時有一派人馬死腦筋的硬要刺殺我,最後被我用計給找到該派基地,一舉殲滅,當時一個氣憤之下,當然也有警示其他人的想法存在,將該派人馬死屍全數吊掛其基地上,從此之後便有了暴君之名,但也保得水系安康至今。」
「只這樣吊一次就被稱為暴君,烙命者的世界會不會太和平了點?」王破感覺其中似乎少了很多細節。
「吊死,在很多文化裡都是不可接受的行為,你最好記住這點。」暴君雖回答得輕描淡寫,但語氣裡不難感受到滿滿警告的意味。
「那…之後為何不當王了?」
「王不好當。話雖如此,也非我自誇,當時的水系也興盛了許久。但西裝男在此時卻背叛了我們的友情,為此我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並在烙命者世界造成極多動盪不安。最後菩薩現身開導了我,我放下王位,拋下那些事,成為了第1位異數。」
「嗯?」這一下似乎又省略了更多內幕,王破心中疑問增加不少,但也知道暴君不會說明白,這裡面肯定有不少是不能說的。
想想也算了,反正異數這稱呼聽來就是不一般,要瞭解其中肯定有許多關竅要自己摸索或是經歷。不過至少目前知道菩薩是關鍵之一,必須要找到,或是被找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