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第五章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一直没有堂哥的消息,东南北传呼了光仔,光仔很快复机,约他晚上在龙宫夜总会见面。
东南北到达龙宫时客人还不多,只有几张台上亮着蜡烛,衬着巨大玻璃穹顶外的幽蓝夜空,像黄昏时江上的渔火。舞台正中间有一个女歌手在唱英文歌,不时流露出东北口音,侧后面一个男人在弹电子琴伴奏。曲调缓慢,歌声低沉,舞台背光透过歌手发丝映在脸上,歌手身体轻微摆动,似站在随波荡漾的船头。
东南北停了一下后随着咨客走向深处,光仔一个人坐在吧台侧边的一个卡座里,看到他走近便站了起来。
"虎哥让我和你常联系,但我一直忙,不好意思啊。"光仔握着东南北的手说。
"我也常加班,住得还远。"东南北说,"我哥出什么事儿了?"
"先坐下,喝杯啤酒慢慢说。"光仔说,朝服务员挥了下手。
"虎哥现在被通缉。"光仔看着服务员远去,端起酒杯和东南北碰了一下说。
"啊?因为什么?"东南北说。
"怎么说呢?得罪了一个派出所所长,被所长陷害。"光仔说。
"凯哥搞不掂?"东南北说。
光仔摇摇头,随后说:"虎哥第一次和张所翻脸就是因为凯哥。"
一次堂哥和凯哥等及几个在司法系统工作的体校同学聚会张所参加了,喝得很兴奋,趁着酒劲开始揭短,说到凯哥的糗事时依然带着"屌你老母"的口头禅,堂哥听着不顺耳,随口说:"张所,能不能说话别带老母?"
张所转头提高声音对着堂哥说:"我屌你老母怎么?我想屌谁老母就屌谁老母,你和我装大吗?我屌你老母,屌你老母!"说完睁大发红的眼睛瞪着堂哥。
堂哥骂着"我操你妈!"抄起桌上的"大哥大"对着张所的脸砸了过去,张所头一偏躲开了,但是身体带着椅子向后摔倒在地上。和张所同来的一个警察赶紧站起来过去扶,还没等到跟前,张所已经爬了起来,手里多了把枪指着堂哥,边骂着"我屌你老母,我崩了你!"边拉着枪管准备上膛,被赶到的警察架着手臂抢下了枪,连拉带拖离开了饭桌,一边走还一边骂。
后来凯哥专门在潮江春粤菜馆请了一桌酒席,还送了张所一块"劳力士"牌金表,席上在一个副局长提议下,凯哥邀请张所和堂哥一起干一杯,堂哥和张所喝完酒后都没说话。
不久之后一天晚上,堂哥和几个朋友从酒吧出来刚好碰到张所穿着便装走下车,堂哥先打了招呼,张所说:"虎哥,大驾光临也不通知一声,赏个面喝一杯?"
堂哥送别了朋友和光仔一起随着张所又回到酒吧,张所坐下后冲着吧台喊:"开一瓶'路易十三'!"。
吧生说:"不好意思,张所,'路易十三'卖完了,'XO'行不?"
"屌你老母,没有也得有,虎哥能喝'XO'吗?"张所敲着桌子说。
堂哥示意光仔去取一瓶,光仔取回来启开后交给堂哥,又让服务员上几个杯子和一桶冰。堂哥欠下身准备拿张所杯子倒酒,张所伸出一只手盖着杯子说:"受不起,虎哥多牛逼啊,谁敢让虎哥倒酒啊。"
堂哥给自己倒了大半杯后把酒瓶放在桌上,张所同来的人拿去给张所倒了小半杯酒。
堂哥端起酒杯说:"不好意思张所,过来没打招呼!"说完一口干了。
张所转着杯子看着堂哥喝完后说:"虎哥啥意思?都懒得和我碰下杯子?"
堂哥"呵呵"笑着说:"张所真是讲究人,重来。"说完堂哥又给自己倒了大半杯酒,端起杯子伸向张所说:"来,祝张所升官发财。"
张所端起杯子用杯底碰了一下堂哥的杯沿后端到嘴边抿了一口,堂哥又一口喝干。
"虎哥好酒量啊,我一杯你一瓶怎样?"张所摇晃着杯子说,朝酒瓶扬了一下下颌。
"没问题!这瓶都是我的。"堂哥说完拿起酒瓶对着嘴喝了一大口后放在桌上,转头对光仔说"叫一打羊肉串。"光仔起身离去。
羊肉串烤好上来后,堂哥拿起一串慢慢吃着,不时喝一口酒,看张所一眼。经过的一个男人和堂哥打招呼,扫了一眼桌面,瞥了一眼张所问:"虎哥你没事儿吧?"
"喝酒能有啥事儿?"堂哥说。
"干了吧。"张所端起酒杯一口喝完后顿在桌上说。
堂哥嚼着羊肉串看着张所,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站在桌旁的男人见状伸手去拉堂哥的手臂,堂哥晃了一下手臂继续喝下去,男人刚伸出另外一只手抢酒瓶,张所站起来一个耳光抡在男人脸上。
"我屌你老母!滚!"张所涨红了脸怒吼,
"咣当!"一声,酒瓶歪倒着落在桌面上,酒液汩汩流出。男人抄起酒瓶欲朝张所头上砸去,被张所同来的人架住,同时用枪抵着男人胸口。
"阿猛,没事儿,你先过去。"堂哥端坐着朝男人挥了一下手说,随后问:"张所,还喝不?"
"听虎哥的,我屌他老母。"张所说着重重坐下。
堂哥向光仔使了个眼色,光仔站起来拉着阿猛走出了酒吧。
光仔取了酒正往回走,一辆出租车停在酒吧门口,车上下来四个男人,三个人拎着外衣快步进了酒吧,一个人站在车边点燃了一支烟。出租车没熄火,除驾驶座外三个门全敞开着。
光仔跟着进了门,看到走在前面的两人分别绕着堂哥的桌子两侧往吧台走去,第三个人边走边从手上拎着的衣服里抽出一把长刀贴在腿上,光仔见状高呼了一声"虎哥"。
话音未落,第三个男人已经走到张所背后,挥刀就朝张所后背劈了一刀,一脚踹翻了张所的椅子,张所转身向侧面倒去,顺手在腰间摸枪,那人照着张所手臂又砍了一刀,张所大叫了一声,枪掉在了地上。和张所同来的人摸着腰间刚想站起来,前面一个人转身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另一个人掏出他的枪扔在地上踢开。砍张所的男人转身跑出了酒吧,另外两个人倒退着向门外走去。
堂哥始终坐着没动,一只手拿着羊肉串,一只手放在腰间。
"砍张所的人你认识吗?是阿猛叫的吗?"东南北问。
"不认识,但肯定不是阿猛叫的,没那么快。"光仔说,"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也听不出口音。湖南人、潮州人、香港人、澳门人,想做张所的人太多了,他要不是警察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为什么?"东南北问。
"张所太嚣张了,张口就骂、抬手就打,谁面子都不给。" 光仔说,"而且不讲究,仗着一身虎皮和枪比黑道还黑,说抓谁就抓谁,就是为了讹钱,有时收了钱还不放人,人放出来也被打得半死。"
"但张所算我哥头上了?"东南北问。
"是啊!他一直觉得没面子,想找虎哥麻烦的。"光仔说,"所里的兄弟说,张所放出话来,一定要把虎哥抓住,要让虎哥牢底坐穿。"
"我操他妈的!"东南北骂了一句后说:"这事能怎么了呢?"
"找人摆吧。给钱虎哥不认,不给钱张所不干。"光仔说,"先躲躲看吧,万一砍张所的人抓着了,虎哥就没那么被动了。"
"你知道我哥在哪吗?现在怎么样?"东南北问。
"虎哥肯定没事,北京、山西、内蒙,新疆,到处都有朋友。"光仔说,"来,再喝一杯,你以后没事儿就自己过来。"
龙宫大厅里的客人慢慢多了起来,服务员基本就位。女歌手唱完了最后一曲走下舞台,过了一会儿女歌手披着风衣和琴手走过来。
"甜姐,风哥!"光仔和东南北同时站了起来打招呼。
光仔招呼两人坐下,甜姐说:"不了,包车司机在外面等,俺俩还有个场子。"又对东南北说:"等你哥回来到咱家去,姐给你做东北菜。"
甜姐和风哥刚走不久,咨客带来了两个客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光仔简单介绍了下,两个人都姓李,胖高李总东北口音,矮瘦李总广东口音。
坐下后他们先问堂哥的情况,光仔说"没事儿,快回来了"。一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过来,启开"人头马",倒了四份,放在每个人面前,然后放下果盘退了两步转身离开。光仔问胖高李总"是不是福田支行要换地方?据说租约都签好了",胖高李总很惊异地说:"消息真快啊!"
"哪家装修定没?"光仔问。
"你定!你定!"胖高李总哈哈大笑着说。
"那我先敬李总一杯,谢谢啊!"光仔举起杯看向东南北说:"你代虎哥敬两位李总。"
东南北端起杯和大家碰了一下,一口喝掉。
"老弟在哪上班?"胖高李总问东南北。
"我在深城银行。"东南北说。
"我和你们牛董很熟的,有事你就吱声。"胖高李总说。
一个顶着满头蓬松爆炸型发丝的高个子丰满女人满面带笑走过来贴着光仔坐下,她五官标致,椭圆的脸上画着浓妆,雪白的臂膀,腰部以上高高隆起,撑着立领无袖旗袍没有一丝褶皱。
"光哥,客人都到齐了吧?我特意留了几个靓女,盘正条顺,波大肤白,叫她们赶紧过来吧,我怕等下留不住啊!"女人说。
"你先等一阵,我们说几句话。"光仔说完介绍了下两位李总,然后指着东南北说:"熊猫,虎哥堂弟。"
"哦?雪城的?眉眼间还是有像的地方,就是小一号。"女人认真端详着东南北说,"我肯定比你大,叫我兰姐好了。"
"兰姐好。"东南北笑着说。
兰姐一直注意着来往客人,看到几个内着白色T恤外套深蓝色夹克衫的中年客人落座,赶紧站了起来跟光仔说:"光哥,我去招呼一下,省政府的。"
"叫靓女过来吧,"光仔说完又嘱咐了一句,"能出台的啊。"
东南北站起来看着三人说:"光哥、两位李总,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兰姐回头看了东南北一眼,明亮的眼睛在深邃的眼影里闪着光。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avatar-img
8會員
242內容數
生存充满冒险,成长代价巨大。一个热爱艺术的少年在成长过程中始终放不下艺术梦,他为了和喜欢艺术的人在一起,报名参加了艺术中心的成人绘画班。他赚得第一桶金后,开始筹划攻读美术学院研究生。他开办画展,帮助朋友经营艺术家居店。他收获了艺术和爱情,但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南中国特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留言0
查看全部
avatar-img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猫哥的沙龍 的其他內容
周例会结束后,许美慧叫住东南北说要和他谈点事情,他跟在许美慧后面走出了会议室,不时瞄一眼她制服西裙紧裹着的臀部,心不在焉地和同事打着招呼。
吵杂人声从窗外和走廊透到房间里,隔壁窗式空调发出的"嗡嗡"震动声愈加明显,东南北挪了下身,扯掉身上的薄被,用T恤遮住眼睛继续沉睡。直到中午他才起身,眯着眼睛摸索着去了洗手间,出来后把床头地上的几个空矿泉水瓶子里最后几滴水滴进嘴里又趴在床上,辗转了几下坐了起来。
东南北和朱珠一走进聋哑学校的大门,从门口保安亭里的人到不时碰到的保洁员、老师等都和朱珠热情地打招呼,她笑着回应。 教室里的孩子们见到朱珠时更加热情,闪亮着眼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拍着手掌、敲着桌子弄出各种声音欢迎她。朱珠用手语向孩子们介绍东南北,然后示意他坐在讲台旁的一个小板凳上。 朱珠从背囊里拿
流放随基因遗传,生存充满冒险。 男主人公东南北幼时接受艺术启蒙立志成为一名画家,大学中途辍学创办广告公司,经营失败后被"流放"到深圳,伪造学历应聘成为一家银行国际业务部的普通职员。为了和热爱艺术的同类在一起,东南北报名参加了艺术中心举办的成人美术培训班……
周例会结束后,许美慧叫住东南北说要和他谈点事情,他跟在许美慧后面走出了会议室,不时瞄一眼她制服西裙紧裹着的臀部,心不在焉地和同事打着招呼。
吵杂人声从窗外和走廊透到房间里,隔壁窗式空调发出的"嗡嗡"震动声愈加明显,东南北挪了下身,扯掉身上的薄被,用T恤遮住眼睛继续沉睡。直到中午他才起身,眯着眼睛摸索着去了洗手间,出来后把床头地上的几个空矿泉水瓶子里最后几滴水滴进嘴里又趴在床上,辗转了几下坐了起来。
东南北和朱珠一走进聋哑学校的大门,从门口保安亭里的人到不时碰到的保洁员、老师等都和朱珠热情地打招呼,她笑着回应。 教室里的孩子们见到朱珠时更加热情,闪亮着眼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拍着手掌、敲着桌子弄出各种声音欢迎她。朱珠用手语向孩子们介绍东南北,然后示意他坐在讲台旁的一个小板凳上。 朱珠从背囊里拿
流放随基因遗传,生存充满冒险。 男主人公东南北幼时接受艺术启蒙立志成为一名画家,大学中途辍学创办广告公司,经营失败后被"流放"到深圳,伪造学历应聘成为一家银行国际业务部的普通职员。为了和热爱艺术的同类在一起,东南北报名参加了艺术中心举办的成人美术培训班……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娘!你怕他做什麼?」付景業在祠堂受了侮,回到自個兒的房裡換了身行頭,氣衝衝地質問柳氏:「今天明顯是老二找茬,跟爹詳細說明他又怎會怪我!」 「到底怎麼回事?」柳氏冷靜下來,坐在檀木圓凳上端起一杯熱茶,撇了撇浮沫。 付景業一拳砸在桌子上,遷怒道:「還不是你這些日子讓我去茶樓幫忙,西南那位孫員外難得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飯席間,湯將臣已經開喝,今晚是小酌,不能過量,因為還要久違的肉體溫存,他可是要再將動不動就緊實的陸周樂小屁眼再幹開。湯成紀則是在酒罐之間,嚷嚷著「爸比不要一直在跟陸仔放閃,你們晚上會開幹啦。我知道,我已經滿十八歲了,你們可以不用避諱,我都知道。」他的頭馬上被爸地搔了搔。他忍不住在爸地耳邊說著:「爸,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刀哥缺席的會議,異常火爆。所有該討論的事項全部沒有共識,即便個性溫和的槍哥在場緩頰,仍沒用,旗哥跟豪哥光是第二首配樂就成了思家派与思國派。現場宛如他們高一時的双豪戰爭。「你的『大拋槍』成功機率只有不到五十啪。用什麼思國,用思家比較適合火儀盃——」旗哥真是抓到對方弱點便直攻最脆弱的地方。豪哥不甘示弱地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一根菸,阿熱就在范哥跟陸仔口中瞭解了屋內所有人的關係。湯將跟唐々的打屁股情緣,阿熱都知道了。他ㄎㄎ笑著自己跟小湯算什麼情緣呢。「你們應該也算是打屁股情緣吧——」范哥詼著阿熱,「小湯開門的時候,你有沒有嚇一跳——要揍的學長竟然是朝思暮想的人——」他們大笑著。范哥不愧是接觸的人廣加上抽菸,阿熱摸清楚其他
Thumbnail
如果這是一本BL言情小說,那麼他的次類型會是「強強、主受」,關鍵字會是「黑道、軍警、民初」--華人堂口大老與殖民政府洋人警官的虐戀情深。 他又更像是杜琪峰2005年作品《黑社會》的變形版,四九仔與當權者之間的關係:哪裡來的洪門反清復明,誰當權誰就是主子。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因為被同一個男人打屁股,讓湯將跟陸仔產生心心相惜,范哥再湊上去,就是肝膽相照。范哥左搭右勾著湯將跟陸仔,「有抽菸嗎?」范哥問陸仔,根本是當他有在抽,就直接往後陽台去了。陸仔看了眼小湯,他忽然明白湯成紀之所以不太按牌理出牌,規則別人訂的規則,他不循規蹈矩,別人的規別人的矩,自成方成圓,原來是這樣的家庭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洗完澡,穿條白襠,站在社桌旁跟幹部聊天的刀哥注意到了槍哥快步出去社辦,他撇見了刀哥的眼睛,他便跟了出去。槍哥經過了剛吃完兩個便當、双手後撐、坦肚休息的周勝燦,他沒有多說多引人注意,快步的閃過眾人,找著一個人的角落。槍哥果然如刀哥所料,獨自扶著柱子黯然落淚,刀哥一靠近,槍哥就抱著他,在懷裏哭泣。因為槍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刀哥神出鬼沒地現身在槍哥背後,着實讓他嚇了一跳。見到學長回來,恆傑機靈地趕緊拿出冰桶中刀哥喝剩一半的礦泉水給學長。「回來也不喊一聲,你是怎樣?」槍哥不客氣開嗆。 「就想看你在我背後搞什麼啊?搶學弟不是這樣搶的啊。」刀哥一口乾完那罐,就給恆傑處理垃圾。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他們的新屋入厝趴,邀來的就是他們常一塊打牌的牌友范哥蔡仔勁鴻,預計下午打牌,晚上伴飯喝酒。范哥是湯將跟蔡仔的高中學長,他們同屬於老教官的監督。湯將跟蔡仔高一時,范哥高三。他們一開始並不怎麼熟稔,畢竟在被叫進教官室裏的思本室,都是匆匆一瞥,大家被打完屁股就趕緊穿著褲子逃跑了,誰還想認識誰
01/08/2015 兄弟   大哥說:自已兄弟,就別說這些了。   十五個人坐了張大大的圓桌。 菜一道一道的上,但他吃的有些食不知味。 太多太急太趕的熱情,他似乎仍沒有進入狀況。 問他喝黃酒,白酒。 不管平時喝不喝酒,多數台灣人都會選白酒吧。 不知誰拿出了瓶五糧液。   他
Thumbnail
「娘!你怕他做什麼?」付景業在祠堂受了侮,回到自個兒的房裡換了身行頭,氣衝衝地質問柳氏:「今天明顯是老二找茬,跟爹詳細說明他又怎會怪我!」 「到底怎麼回事?」柳氏冷靜下來,坐在檀木圓凳上端起一杯熱茶,撇了撇浮沫。 付景業一拳砸在桌子上,遷怒道:「還不是你這些日子讓我去茶樓幫忙,西南那位孫員外難得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飯席間,湯將臣已經開喝,今晚是小酌,不能過量,因為還要久違的肉體溫存,他可是要再將動不動就緊實的陸周樂小屁眼再幹開。湯成紀則是在酒罐之間,嚷嚷著「爸比不要一直在跟陸仔放閃,你們晚上會開幹啦。我知道,我已經滿十八歲了,你們可以不用避諱,我都知道。」他的頭馬上被爸地搔了搔。他忍不住在爸地耳邊說著:「爸,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刀哥缺席的會議,異常火爆。所有該討論的事項全部沒有共識,即便個性溫和的槍哥在場緩頰,仍沒用,旗哥跟豪哥光是第二首配樂就成了思家派与思國派。現場宛如他們高一時的双豪戰爭。「你的『大拋槍』成功機率只有不到五十啪。用什麼思國,用思家比較適合火儀盃——」旗哥真是抓到對方弱點便直攻最脆弱的地方。豪哥不甘示弱地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一根菸,阿熱就在范哥跟陸仔口中瞭解了屋內所有人的關係。湯將跟唐々的打屁股情緣,阿熱都知道了。他ㄎㄎ笑著自己跟小湯算什麼情緣呢。「你們應該也算是打屁股情緣吧——」范哥詼著阿熱,「小湯開門的時候,你有沒有嚇一跳——要揍的學長竟然是朝思暮想的人——」他們大笑著。范哥不愧是接觸的人廣加上抽菸,阿熱摸清楚其他
Thumbnail
如果這是一本BL言情小說,那麼他的次類型會是「強強、主受」,關鍵字會是「黑道、軍警、民初」--華人堂口大老與殖民政府洋人警官的虐戀情深。 他又更像是杜琪峰2005年作品《黑社會》的變形版,四九仔與當權者之間的關係:哪裡來的洪門反清復明,誰當權誰就是主子。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因為被同一個男人打屁股,讓湯將跟陸仔產生心心相惜,范哥再湊上去,就是肝膽相照。范哥左搭右勾著湯將跟陸仔,「有抽菸嗎?」范哥問陸仔,根本是當他有在抽,就直接往後陽台去了。陸仔看了眼小湯,他忽然明白湯成紀之所以不太按牌理出牌,規則別人訂的規則,他不循規蹈矩,別人的規別人的矩,自成方成圓,原來是這樣的家庭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洗完澡,穿條白襠,站在社桌旁跟幹部聊天的刀哥注意到了槍哥快步出去社辦,他撇見了刀哥的眼睛,他便跟了出去。槍哥經過了剛吃完兩個便當、双手後撐、坦肚休息的周勝燦,他沒有多說多引人注意,快步的閃過眾人,找著一個人的角落。槍哥果然如刀哥所料,獨自扶著柱子黯然落淚,刀哥一靠近,槍哥就抱著他,在懷裏哭泣。因為槍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刀哥神出鬼沒地現身在槍哥背後,着實讓他嚇了一跳。見到學長回來,恆傑機靈地趕緊拿出冰桶中刀哥喝剩一半的礦泉水給學長。「回來也不喊一聲,你是怎樣?」槍哥不客氣開嗆。 「就想看你在我背後搞什麼啊?搶學弟不是這樣搶的啊。」刀哥一口乾完那罐,就給恆傑處理垃圾。
Thumbnail
可能包含敏感內容
他們的新屋入厝趴,邀來的就是他們常一塊打牌的牌友范哥蔡仔勁鴻,預計下午打牌,晚上伴飯喝酒。范哥是湯將跟蔡仔的高中學長,他們同屬於老教官的監督。湯將跟蔡仔高一時,范哥高三。他們一開始並不怎麼熟稔,畢竟在被叫進教官室裏的思本室,都是匆匆一瞥,大家被打完屁股就趕緊穿著褲子逃跑了,誰還想認識誰
01/08/2015 兄弟   大哥說:自已兄弟,就別說這些了。   十五個人坐了張大大的圓桌。 菜一道一道的上,但他吃的有些食不知味。 太多太急太趕的熱情,他似乎仍沒有進入狀況。 問他喝黃酒,白酒。 不管平時喝不喝酒,多數台灣人都會選白酒吧。 不知誰拿出了瓶五糧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