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敕封令：蒼原城隍傳　１６９　蒼原城隍和秀花姊

１６９：蒼原城隍和秀花姊

鎮長家裡接受簡單款待，哥哥藉故要回馬車休息，便帶我退出。

太陽西落，已是黑夜。

位在鎮北郊野的軍營。
因為只是一個小軍營，所以周圍由一根又一根的粗木頭組成圍牆，只有一道出入的大木門。

包圍的警察和鎮民，用沙袋疊成掩體，躲在後面，嚴密包圍。

我們的馬車，停在一百公尺外。
哥哥立刻下地，站到馬車邊，雙手後揹，看著軍營的包圍戰。

秀花姊看到哥哥，主動過來：「大人……」

黑白無常和大群神兵鬼卒：「拜見大人夫人！」

哥哥面無表情：「嗯。」

這時候的秀花姊，看起來已經沒有那麼可怕。
身上的鬼氣，明顯消去好多，沒有那麼濃厚。
應該是這段時間的盡情作祟，和鎮民們攻打軍營的行動，讓她消氣不少。
不過，依然是個懷有怨恨的惡鬼。

哥哥看著秀花姊一會，重新看向軍營：「妳看起來，已經好許多。」

秀花：「是……」

哥哥：「看這樣，就要結束。」

秀花：「是……」

哥哥：「妳可還有什麼怨恨？」

秀花：「…………」

哥哥重新看回。

秀花姊依然沉默不語。

哥哥：「秀花？」

秀花：「…………」

哥哥：「如果還有怨恨，放心說出。」

我也開口：「是啊，秀花姊，把所有冤屈都說出來，我們才知道如何幫妳。」

秀花姊慢慢低下頭，二行淚落。
看她的哭臉，聽她的哭聲，雖然存有怨恨，更多的卻是遺憾。
秀花姊終於開口，邊哭邊說：「大人……我好怨恨你啊……」

哥哥：「…………」

怎麼怨恨起哥哥了？我頗意外：「秀花姊？」

秀花：「那時候……你明明知道我的心……」

我終於知道怎麼回事，同樣無言以對：「…………」

秀花：「哪怕只是在小仙後面的小妾……如果你願意迎娶……我就不會有今天了……」

哥哥：「…………」

秀花：「我就能繼續生活在漁港故鄉……陪在父母小弟附近……甚至是和小仙一樣成為人人敬羨的貢士夫人……城隍夫人……」

哥哥：「…………」

秀花：「怨恨啊……我真的怨恨啊……」

哥哥：「秀花，這件事，真的讓妳這麼怨恨？」

秀花姊只是痛苦號泣，無盡的遺憾。

哥哥：「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消去妳對這件事的遺憾和怨恨？」

秀花姊哭著搖頭：「男已娶……女已嫁……」

哥哥：「秀花……」

秀花：「大人，至少誠實告訴我，你心中對我的想法？」

哥哥：「…………」

秀花：「我知道的……只有別人問你婚事的回答……」

哥哥：「妳真的想知道？」

秀花：「請告訴我……你的真心……」

哥哥：「先不說小仙……那一年，才十六歲的我，才剛考上小小秀才，實在是連自己都養不飽，才會拒絕這件婚事。」

秀花姊哭問：「我們也是同村一起長大……難道我會怕和你一起吃苦？」

哥哥：「我覺得妳這樣的人，值得比我更好的人，更好的夫家……所以那天聽到妳要嫁到商賈人家，我真的為妳高興，只是真沒想到……」

秀花：「真沒想到你錯了……」

哥哥：「真沒想到妳會變成這樣……」

秀花：「如果時間可以倒退，你是否會選擇迎娶我？」

哥哥：「不會。」

秀花：「…………」

哥哥：「我不能辜負從小就在身邊的小仙。」

秀花：「是嗎……」

哥哥：「是的。」

秀花：「但是，如果我真的一直等待，你就會願意迎娶我？」

哥哥：「…………」

一直沉默的我：「哥哥，沒關係的，回答秀花姊。」

哥哥：「或許吧……妳終究出嫁了。」

秀花姊淌淚逼問：「會或是不會！請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否則我永遠都不會甘心！」

好一會的沉默。
哥哥終於開口，給秀花姊肯定答案了。

不論答案為何，現實總是沒有歡樂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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