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好久,門外終於有人走動的聲音,是一位、兩位?還是三位?啊!聽力好弱,但就算聽出門外有幾個人,也無濟於事。才關不到半天,小秋已經覺得意志消沉,中場休息時本來不是要上洗手間嗎?現在膀胱竟然毫無感覺了。
「咿呀!」兩個人開門進來了,小秋還沒能開口,「叩!」背部被硬棒K了一下。
「喔喲!」小秋發出悶哼,說不出話來。
「挑肉多的地方打!省點力氣,烏青就好,不要給我打到骨折,不然上廁所還要有人抱。」這是帶點痰的中年人發出的聲音。
「我才出兩成力氣而已。」拿棒子的人回應後,「叩!叩!叩!」連K了三下,是球棒吧?而且根本是五成以上的力氣,小秋頓時成了癱軟的沙包。
「別打……了,你們……是誰?」小秋的呼吸變得急促,被打的大腿和背部又痛又辣,像要燒起來一樣。
「沙洨?不是你要找我們嗎?」
「你們抓錯人了,我……又不認識你們?」原來早就被盯上了,小秋的眼睛全不透光,連記下歹徒的臉都不可能。
「靠!不認識你還敢跟著我們的人走?先前的幾次交易也是你破壞的吧?」
「什麼交易?我沒有!」小秋只能否認到底了。
「你當作恁爸是北七?不好好看球,誰跟著熊仔和他兒子走出來就有鬼,我們早就鎖定你了,你還敢一個人當英雄?真是北七第一名,電影看太多了,我呸!你的手機上寫得清清楚楚,我檢查過通訊錄了。正常冰是什麼東西?還有那個吳方興,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就是查毒品的條子,我連他老爸都認識。先小小教訓你一下,待會阮老大來,再決定怎麼處理你。給我繼續打,手臂、屁股認真K
到恁爸滿意!」
「呃啊!」不知又被打了幾下,小秋幾乎叫不出聲音,痛得眼淚不斷,冷熱
汗直下,嘴巴裡也有血味,還不由自主地顫抖。想起小時候在育幼院打架,大家都是用拳頭,從來不知道被棍棒敲打是這麼徹骨的疼痛,雖然打的人沒盡全力,也不是朝腹部痛毆,不過骨頭真的快要裂開了吧?但如果他們是獵犬,最大的樂趣應該不在殺害獵物,而在獵捕過程吧?小秋勉強自我催眠,一定還能活著出去,一定可以。
「停!抖成那樣,先拉他去廁所,免得待會尿褲子,恁爸最討厭尿騷味。」有人鬆開小秋腳上的繩子,要他慢慢爬起來。雙腿和臀部應該都腫了,好不容易站好,兩隻綁在前面的手被拉著,一步一步拖行。一直走出門外,往右轉彎了幾步,停了下來。手上的繩子再被解開,說:「不要去碰你眼睛的布條,走進去你就會撞到馬桶,自己脫褲子掏你的雞巴尿尿,給我小心一點,不要找麻煩,除非你覺得還K不夠。」
好不容易碰到馬桶,小秋勉強拉下拉鍊上廁所,稍微摸了一下身體,渾身都有燒灼感,像烤肉時太靠近火爐一樣。後頭的打手並沒有離開,可能還盯著看,
小秋只好按捺想揭開布條的念頭,乖乖地再回到被囚禁的房間,在煙味中,又陷入漫長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