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琴如此莊嚴,我們彷彿到了聖殿…來到了接受審判的一天嗎?
人啊人,你啊,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回事?活了好一段時間,遇上過好一些事情,怎麼我們還未參透人的思想?
七年前早就知道,明明你跟我的起點終站,也是一模一樣,然而我們走著的路線,可是大有不同。多麼陰深的編曲,李榮浩把林家謙筆下的旋律,劃成一個異世界,讓陳奕迅觀察這個年代、這個維度裡的一個個人。
謙卑的、矜誇的、很污糟、很清高、很抑鬱、很風光…哪怕是耀輝老師,也沒法子生出八十億個形容詞,形容地球上每一個人一萬種特性內的其中一種。在這異世界中觀察,打開聖經一頁一頁的翻,也沒法窮盡,沒法形容。
「到底如何的去做一個人?」
陳奕迅一直也在呢喃著,是在默唸著這部人類眾生相的某個章節?當寂寥徬徨的結他、零碎的提琴遇上莊嚴的風琴,是在向上天禱告著?告解著?字與字之間故意拖長的分佈,Eason不感到焦急,但跟世人一樣,也對這道命題惶惑。
「要做好一個人,應該要…」
「閉嘴吧!」
結他、鼓、Synth,要把這些虛偽的理論都要粉碎,儘管Eason的聲線仍舊的不慍不火,大概跟每一個人一樣,尚在思量如何做一個人。
街上有著好人、醜人、超人、小人、真人、假人,我們看起來很輕易便能將一個個標籤貼在別人身上,然而我們可曾想過,所有所謂的判斷,終究也只是出自相對性,沒有人能明白別人為甚麼做了甚麼的事,哪怕花光你的心神代入最多的靈魂角度出發。第二段副歌後的嚎叫,就是為此而千旋百轉嗎?
最後一段副歌前,像是跳了線的樂章,恍似是人的思緒一樣難以觸摸,難以模仿。順著音樂返回原點,回到這道命題:如何做好一個人?
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只是我跟你都知道,要盡力地做一個人,讓別人意識到自己,也是有血有肉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