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願意嫁給我嗎?一句「我願意」的重量】

2022/12/14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昨晚在餐桌吃飯時,兒子突然天外飛來一筆地問我:「媽媽,妳當初怎麼會願意嫁給爸爸的?」我瞄了一眼老早就已經吃飽飯,癱在星球椅上耍廢滑手機的老公,故作無奈地回答:「沒辦法,他當初一直求我,拜託我嫁給他,我只好嫁給他了。」
老公聽完,立刻放下手機,像是抗議似地回答:「哪有,當時是媽媽一直要我娶她,要我跟她求婚,還有好多人都要媽媽嫁給我,我可是有影片為證喔!」說完,還不忘挑了一下眉毛以示他的魅力,額間上多了幾條當年沒有的抬頭紋。
孩子們沒注意到我翻白眼翻到天邊的表情,一聽到有影片,就開始吵著要看影片。於是,為了讓吃個晚餐磨蹭了老半天都還沒吃完,不斷找話題聊天的兒子趕快吃完飯,我便提議吃飽飯後,一起在客廳觀看當年的求婚影片。
▍讓人又哭又笑的婚姻
已經好久沒把當年的求婚影片拿出來看,看到影片中緊張到口吃,好不容易才從嘴裡擠出那句:「妳願意嫁給我嗎?」的老公,我跟孩子都忍不住笑了。孩子們還跟著影片中的親友們瞎起鬨,狂追問媽媽有說我願意嗎?前一秒我才在螢幕前搖頭揮動手指說沒有,下一秒影片上那個稚嫩的自己,就靦腆地說出:「我願意」
那句「我願意」的重量,舉足輕重。
不只是承諾的重量,更是生命的重量,眼前兩個小生命的重量,現在加起來少說也有四十五公斤重(笑)。
我們不只看了求婚影片,還看了當年婚禮上播放的微電影和謝親恩影片,回憶隨著影片湧現心頭,看著看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和孩子一起窩在沙發上看影片,過程中讓我又哭又笑。
而婚姻也是如此,總是讓人又哭又笑,
笑著笑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
▍我們之間的話題,怎麼只剩下孩子?
婚姻並不全然是美好的,更多的時候是千瘡百孔。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名為:「比婚姻更考驗女人的,就是跟他生個孩子。」生完孩子後,才是婚姻考驗的開始。婚前再多甜蜜的浪漫話語,比不上婚後的一句「碗我來洗」。
有了孩子之後的婚姻,哪裡只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多的是尿布、奶瓶、水槽裡沒洗的碗、滿山滿谷未摺的衣服,還有不知為何而哭的小嬰兒。
除此之外,還有教養問題、婆媳問題,面對接踵而來各式各樣的問題,在一次又一次的衝突中,很容易磨掉彼此的感情。少了對彼此的關心問候,多了對彼此的怨懟指責。當夫妻之間的話題只剩下孩子,不禁會讓人思考婚姻的意義究竟為何?
▍找回步入婚姻的初衷
在某次和老公吵架冷戰時,我曾打電話給我媽。母親之於我,就像人生導師一樣,每次和她聊完總會讓我有醍醐灌頂的感受。我問她:「妳有後悔過結婚嗎?」沒想到,她居然斬釘截鐵地告訴我:「當然有,而且還不只一次。」
聽到老媽的回答,我反而笑了,原來我並不孤單。雖然在我的眼裡,父親是個不折不扣的好爸爸,但在婚姻中,想必母親也曾受過不少委屈。老媽還告訴我,她曾經在懷我的時候,跟老爸吵架氣到暫時離家出走,雖然出走的時間只有那麼短短一個小時,雖然最遠也只不過走到家門前的公車站牌,但她會透過那段獨處時間,消化自己內心的不舒服。
我問她,那妳都怎麼化解妳的不舒服?她告訴我,她會先靜下心來,想想對方的好,重新找回步入婚姻的初衷。在每一次吵架過後,仍願意去看見對方的好。
沒有絕對完美的婚姻關係,也沒有絕對完美的另一半,即使夢想中的白馬王子,變成了差很大的黑馬王子,問問自己是否還能說出當時的那句:「我願意。」
我很喜歡《#你的婚姻不是你的婚姻#聖筊》這部戲中的一句台詞是:「從今以後,不論你們決定要不要買房、生小孩,不論你們的生活喜好差異有多大,不論老公懂不懂妳在想什麼,不論老婆會不會突然就離家出走,不論婚前的優點,會不會變成婚後的缺點,不論有多少人對你們的婚姻指指點點,你們都願意下定決心,和眼前的這個人,共度每件最糟糕,又最美好的小事了嗎?」
而我的答案依舊是那句-「我願意」。
一句我願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容易。
但因為是你,所以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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