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USA TODAY / VIA REUTERS
與 2021 年之前製作的彈力球相比,Rawlings 新製作的球更輕、彈性更低,但是當威爾斯剖開棒球發現,新球的外觀周常與直徑雖然不變,但 31 顆「中庸球」的內層重量比飛不遠的死球平均重一公克,棒球的紗線更緊密的纏繞在球芯上。
一公克的差異雖然在手中幾乎察覺不到,但在賽季中數千次擊球的大樣本下能看見重量對比賽的影響。更緊密的紗線纏繞與更重的核心預期會產生較高的恢復係數,此係數越高的球彈性越好、飛行距離越長。雖說影響棒球飛行距離的因素很多,但棒球的品質是最大關鍵,2021 年 2 月大聯盟曾向各隊發出備忘錄,表示新製造的棒球放鬆了紗線纏繞,球的飛行距離大約會減少一至二英呎;2019 年韓國職棒則是增加棒球的直徑與重量,雖說越重的球飛越遠,但變大的棒球產生的阻力削弱了球的飛行距離。
《Insider》與威爾斯本次調查中所收集到的球都落在聯盟規定的重量範圍內,手工製成的球與球之間產生重量差距不足為奇,但調查團隊發現,不同重量的棒球似乎都在同一時期製作。威爾斯在調查過程中發現,彈力球、中庸球與死球的製作期間分散在不同時段,透過分析生產日期,團隊甚至可以推算出沒有重量數據的棒球應該分類在哪一種類。
透過檢查與解碼印在棒球皮內側的六個字母批次代號,團隊解出 Rawlings 棒球的製造時間,精準到能推測出是在哪一週製作出來。過去《Insider》也運用這個方式調查出 2021 年賽季大聯盟混用兩種棒球,使得聯盟須要出面澄清。
Photo:Frank Franklin II/AP
上個賽季雖說聯盟承認混用兩種棒球,但對威爾斯提出「2021 賽季使用的彈力球是在同一年製造」的調查結果卻表達異議。聯盟總裁曼佛瑞德表示威爾斯的調查報告很空泛,所有的彈力球都是使用過去舊的庫存,現在工廠製作的都是彈性較差的棒球。但在威爾斯的調查結果中發現,過去兩個賽季他入手的 88 顆彈力球,有四分之一都是在 2021 年製作。當被問到該如何解釋這樣的結論,曼佛瑞德回答:「說實在,這問題我幫不了你。」
為了回應對「中庸球」的問題,本次大聯盟提供兩名聯盟附屬研究人員的聲明,一名來自華盛頓州立大學,另一名來自麻州大學洛威爾分校。兩人口徑一致,表示他們也研究了 2022 年的棒球,並沒有發現任何超出手工製品預期外的偏差。
華盛頓州立大學說法是:「我們測試本賽季五批收集來的比賽用球,在濕度與溫度調整下,它們的平均重量都在手工製成、天然材質的製品誤差範圍內。每一批的標準差幾乎相同,批次間的差異遠低於標準偏差值,看不出 2022 年棒球有設計變化的證據。」
麻州大學洛威爾分校的說法:「我們調查了外界聲稱有三種不同棒球在比賽使用的聲明。在長達一年的研究數據分析下,無法證實本賽季使用、生產不同種規格棒球的說法。所有的棒球都符合大聯盟規格,並在尺寸、重量方面都落在常態分佈內。」
Photo:AP Photo/Marcio Jose Sanchez
《Insider》在上述聲明發表後聯繫上麻州大學洛威爾分校,對方表示他們研究「遠遠超過三百顆棒球」,但拒絕透露是否為比賽用球、以及是幾月的用球。麻州大學洛威爾分校承認他們收集的數據與威爾斯的不同,一個很大的關鍵在於他們沒有採集季後賽的用球。問題是,威爾斯研究中大部分的「中庸球」都是在季後賽期間被使用。當《Insider》希望對方能提供研究數據,他們只說這需要大聯盟的同意,而華盛頓州立大學則是未回應採訪。
威爾斯的棒球研究曾登上《運動畫刊》與《The Athletic》等知名運動媒體,著名天文學家、海登天文館館長泰森(Neil deGrasse Tyson)在接受《Insider》訪問時則站在威爾斯這方,為她的研究擔保:「很高興我的天體物理學同事能將專業知識運用在美國的娛樂產業上。對於棒球比賽,她或許能從獨特的角度切入,或是從人們想要、或是認為真實的事情中篩選出客觀真實的內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