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型[第二十回]

"好啦,楊冰那裏興頭正起;至於我們這裡,就由我來好好招呼各位吧!"湯正語未畢便從腰中抽出軟劍,或刺或挑,瞬間放倒二十餘人,餘下的黑衣人看見有二十餘人被放倒,這才大夢初醒地聚在一塊,由邱本站在後方指揮.

"這是'子午十二劍,劍尖劍鋒會從十二個不同方位刺來,大家小心."邱本警告手下,但在雙方已沒有人數差距的情況下,此時有再好的建議也沒用;再加上錦衣衛此時採用包圍戰術,以一對一的方式殲滅黑衣人,瞬間東廠只剩五六人.

"可以不用再演了,邱本."邱本聽到湯正的話,便從黑衣人的背後砍向自己的同伴,那五六名黑衣人不及防備,瞬間被從背後砍死.

"看看有沒有生還者,我去追楊冰."湯正將指揮權給了邱本,便循楊冰離開的方位追了上去.

眼看已過了三里路,還是甩不掉常懷,楊冰正想加快腳步時,見常懷大口大口的吸氣,便放緩腳步說"看來你的功力在我之上,不過為何你執意要取秘笈呢?是想成為武林第一嗎?"邊說邊加快步伐.

"我都已經是太監了,還練甚麼武功?"常懷不由自主也加快速度.

"那不然是為了甚麼?"

"我初練'金元贈要'時不明所以,只是一股腦兒地練下去,沒料到原來秘笈所載的心法本身就不完全,以致我練了之後久咳不止;我又從他處得知'金元贈要'最末寫有煉丹術,可延年益壽,本想以此為補救之法,不料被歐陽柱偷去,我才大費周章地展開行動.你如果助我,少不了你的報酬."不知不覺兩人又跑了三里,此時常懷已上氣不接下氣,此時常懷已看不見楊冰的身影,再加上身處芒草群中,更難以探查蹤跡,突然猝不及防地背心被打中了一掌,常懷身中寒冰掌的寒氣,再加上連續跑了六里路,真氣根本壓不住寒氣,就此一命嗚呼.

楊冰低頭望著常懷,久久不語,過了兩刻鐘(一刻鐘等於十五分鐘,兩刻鐘就是三十分鐘),湯正趕到,此時楊冰才以疑惑的眼神看著湯正.

"怎麼,沒料到我這麼快就追上來?"

"不是,是沒料到你能全身而退."

"僥倖,僥倖,'金元贈要'呢?"湯正顧左右而言他,楊冰將秘笈遞出卻不肯放手.

"好啦,莫非我們兩個還要打上一架不成?我可不是你的對手."楊冰這才放手.

不料湯正一接到秘笈,便將書撕個粉碎並灑了出去後說"把屍體就地掩埋了吧."湯正笑了笑.

之後東廠被皇上下令解散,而湯正又從劉澤手中得到'金匱贈要',原來'金匱贈要'是常懷私藏財寶的帳簿,湯正從中拿了一小部分,便隱居退隱去了,都指揮使的職務便由他人頂替了,不過臨走前給了楊冰一封信,楊冰讀著"楊大俠,真是對不住,老是利用你,我也過意不去,可是此次針對東廠的行動時是皇上下令,我不得不從;至於'金匱贈要',也已上呈了,而劉澤因為尚未翻那本書,所以也可以留它性命;至於你,楊大俠,我也幫你找了個新的好歸宿,免得老是留在錦衣衛中被人利用,你也過得不開心,我們也過意不去,那職務就是三品職的京城捕快,可以說是明降暗升,依舊不理事,以後可以專心練功了."

事後楊冰又得知內閣首輔換了人做,這才明白此次行動完全在皇上的掌握.

ps:'金石贈要'是紀載煉丹術的書,古代煉丹術多用專門字彙,以致難以閱讀,直到東漢魏伯陽以白話寫成'周易參同契',後人這才稍窺煉丹術堂奧,至於煉丹與鍊金,可能本來煉丹的目的就是為了金銀財寶,可是後來雙方漸行漸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