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見到『玄玉葫蘆』，就有個奇怪感覺，總覺得會跟子華有關……」張子牙困惑：「雖然可能只是想多了，但又怕萬一……」
棉花糖：「張子華、玄玉葫蘆、李二宅，你覺得他們之間有關聯？」「子華魂遊後，偶爾會來找我，說說尋找玄玉葫蘆的新進展。期間他又發現了『五棋星鎖』，就是那段時間教曉我。」張子牙：「可是，在七年前，他就沒有再出現過；而李一居就在七年前被玄玉葫蘆所困，時間上，太巧合，令我很在意。」
「李二宅滿口謊言，要從他口中得到綫索，根本沒可能……」棉花糖苦惱。
「要現在放棄追查，又不太甘心……」張子牙緊握拳頭。
棉花糖靈光一閃：「還記得李二宅說過，尋得『玄玉葫蘆』，花了他不少金錢嗎？他煞有介事地提起，這個可能不是謊言，對於他們有錢人『花了不少金錢』，數目應該相當大。」
一言驚醒張子牙：「妳說得很合情理，他刻意提出，數額應該大到令他困擾，可能以十億百億計算，他很大機會運用權力，動用了集團資產或股權作交換。」
「有可能取得近年的集團營運資料嗎？」棉花糖突然積極起來：「愈詳盡愈好，魔鬼在細節。」
「就算取到我也不懂看！妳懂？」張子牙。
「船到橋頭……」棉花糖偷笑。
臨近下班時間，張子牙趕回長城集團，趕緊召來大秘書：「請準備近十年的營運資料，不要業績簡介版，要詳盡版！總裁要看！」
大秘書叉着腰：「總裁從來不看營運報告。」
「因為他不看，所以我才要替他看！清楚嗎？」張子牙低頭按手機，一眼也沒有望她。
大秘書不甘示弱：「沒有他的親自命令，沒人可以……」
張子牙遞上手機：「妳直接問他好了！」電話顯示正在接通中……
大秘書見到老闆二字在手機中閃動，突然慌張起來：「請給我半個小時準備！」
「我給妳一個小時！順道沖杯咖啡來！謝謝！」張子牙裝出親切笑容。這一刻他才發現，要像李二宅般假惺惺的裝好人，其實並不難；想到這裡，令他突然打了個寒顫，加上有些嘔心。
大秘書不敢怠慢，趕快奪門而去。
手機另一端響起：「明記粉麵！叫外賣嘛？」
張子牙趕緊收線。
一個小時後，張子牙攜着厚重的營運資料，來到跟棉花糖相約好的茶餐廳，他望望招牌，正是那間以沙爹牛麵聞名的茶餐廳，剛巧今天是星期三，跑夜馬……張子牙想起了一個人！
玄界 第十五節（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