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絳臻與展昭同四鼠及小五義等人一同前往朱梅山莊,她派紅裙幾人前去調查朱梅山莊的情況,四人很快便回來稟報道:
「這附近皆是莊主東方朔的勢力範圍,他武功高強,足智多謀,閣主怕是不好對付啊…」
朱絳臻不屑的輕哼一聲,這時,一個小廝遞了一封信給朱絳臻,說道:
「我家主人有請。」
朱絳臻疑惑的問道:
「你們主人是誰呀?」
小廝不卑不亢地答道:
「主人正是朱梅山莊莊主東方朔。」
朱絳臻與展昭決定一同赴約。
來到了朱梅山莊,東方朔親自到大門迎接二人,將二人請進大廳,設宴款待二人,朱絳臻端起酒杯,嗅了一嗅,冷笑一聲,隨即酒杯擲地,瞬間紅裙四人衝出,護在水舞閣閣主身前,朱絳臻冷聲說道:
「既然莊主並無真心款待我們兄妹二人,那麼本谷主也無須留情面於你。」
朱絳臻說完拂袖同展昭而去,只留下東方朔狠狠地捏著拳頭,將桌上的菜餚掃到地上。
傍晚時分,朱絳臻翻牆進入朱梅山莊後院,見到了東方朔的妹妹,東方金瓖和東方玉瓖,二人揮起鍊子鑠和鍊子錘攻向朱絳臻,朱絳臻冷笑一聲,揮起玫瑰銀蝶刀,與二人纏鬥到了一起,東方金瓖一個鷂子翻身,一鍊子鑠襲向朱絳臻,朱絳臻一個迴身,一刀削斷了東方金瓖的鍊子鑠,東方金瓖大驚,東方玉瓖一錘擊向朱絳臻,朱絳臻輕笑一聲,一招玉碎崑岡削斷了東方玉瓖的鍊子錘,兩人嚇的跪倒在地拼命求饒,朱絳臻冷聲說道:
「你們是想死還是投降?」
兩人顫顫巍巍的答道:
「投降…」
於是便讓二人回去遊說東方朔投降朝廷,第二天東方朔便來拜訪並投效朝廷。夜晚時分,朱絳臻來道朱梅山莊旁的一座小廟,趴在牆頭上聽壁角,沒想到一旁的婢女發現了她,一個飛抓將她抓了下來,將她縛住送到老太太面前,朱絳臻輕蔑的撇了撇嘴,用內力震斷繩索,站起身,冷冷地道:
「你的兒子東方朔早已投降了朝廷,你也早日投降吧!」
老太太驚訝地說:
「我兒已經投降了?那好吧!老身留著這把老骨頭也沒什麼用了,那就投降吧!」
朱絳臻在離去前,老太太將她的兩個義女,卿韞和娢妜託付給了朱絳臻的徒弟徐良,接著,再三人離去後,她便上吊自殺了。
眾人來到了一個暗影村,所有的刺客、殺手或黑道都在這個毫不起眼的村莊聚集,幾人入住了一個客棧,夜晚,朱絳臻取出一枝玉蕭,放到唇邊,滄桑悲愴的歌曲流瀉而出,曲畢,朱絳臻聽到有人叩門,打開房門,展昭立於門前,神色凝重地道:
「六妹,樓下發生了點事,請六妹下去看看。」
朱絳臻隨著他下樓,許多房客聚集在大廳,展昭道:
「這客棧所有的伙計,包括掌櫃,全數身亡。」
朱絳臻俯身探了探死者的鼻息,又取出銀針刺入其肌膚,湊到鼻前嗅了嗅,冷聲道:
「紅裙。」
一名身著緋色舞蝶交領長裙的少女不知從何處出現,躬身道:
「屬下在。」
「去查。」
「是!」
紅裙行了一禮後便離去了,朱絳臻坐在一樓餐廳的椅子上,玉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好一會兒才冷笑一聲,道:
「呵!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很好哇!」
她站起身,藕荷色的裙裾隨風舞動:
「大家安心地睡吧!這裡有水舞閣的勢力在,諸位性命無虞。」
眾人紛紛散去,只剩展昭和朱絳臻,展昭道:
「六妹,這該怎麼辦?」
朱絳臻擺擺手,道:
「這兒,官府老早就懶得管了,放心,答案很快就會出來的。」
此時一名身著玉色水紋長裙的少女走了進來,行禮道:
「閣主,是青玥宮搞的鬼。」
朱絳臻冷笑一聲,身形一晃,少女的脖頸便多了把匕首,朱絳臻厲聲道:
「綠羅在哪?」
少女哈哈大笑,聲音逐漸變得嘶啞:
「堂堂水舞閣閣主也會被擺一道啊!」
朱絳臻歪頭,笑道:
「青玥宮可是我妹妹的勢力。嗯…讓我猜猜,是獨孤弦做的吧!」
少女心中一驚。
「不…不是…」
「那老頭真是不消停,不過,我的手剛好癢了,不知找誰撒氣呢!」
朱絳臻啞啞一笑,那銀鈴般的笑聲聽在少女耳中卻如羅剎一般。
「你,可以走了。」
那惡魔般的耳語在少女耳畔響起。
朱絳臻站起身,少女在她背後倒地,睜大的眸子中滿是驚恐。朱絳臻道:
「展大哥,我出去一趟,很快便回來。」
說罷,足尖一點,飛身而出。
黑夜中,一道玲瓏的身影在屋宇間跳躍,朱絳臻在一棟極為華麗的樓閣上停下腳步,冷冷一笑,落在地上,門前的衛兵隨即上前,道:
「來者何人?」
朱絳臻道:
「水舞閣閣主朱絳臻,特來拜見飄雪派之主,獨孤弦。」
衛兵讓了開來,朱絳臻信步走入,一名婢女迎上前,道:
「主子已然等候多時,閣主請隨奴婢來。」
婢女將她領到一雅間中,便告退了。
朱絳臻推開格扇,獨孤弦笑道:
「是什麼風將閣主吹來了?忍冬,上茶!」
一名桃色長裙的婢女端上茶壺和茶杯,朱絳臻也不客氣,一連喝了三大杯茶這才道:
「老頑固,快把綠羅放了,要不然,你這樓閣就別想要了!」
獨孤弦依然笑呵呵的,一揮手,兩名孔武有力的壯漢押著一名身著翠色水紋長裙的少女走入,少女雙手被縛,綁在身後,見到朱絳臻,淚水不爭氣的滾落,叫道:
「閣主!」
朱絳臻聞言回頭,喚道:
「綠羅!」
朱絳臻來到綠羅身前,素手勾住綁縛的繩索,向外一扯,繩索便斷裂掉到地上,綠羅旋即跪倒在地,道:
「閣主,是綠羅無能,請閣主降罰。」
朱絳臻將她拉起,便要走出雅間,獨孤弦低低一笑,道:
「來時容易去時難!」
瞬間,許多殺手衝入小小的雅間,朱絳臻輕輕一笑:
「老頑固,你當年便沒能打過我,如今便想以多欺少嗎?」
獨孤弦臉色頓時陰沉,當年他敗在一個小丫頭的手下,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後笑話他,如今,朱絳臻當著他下屬的面提起了這件事,這豈不是赤裸裸的諷刺嗎?
他大手一揮,道:
「不留活口!」
殺手紛紛抽劍,朱絳臻冷冷一笑,一股有如實質的殺氣蔓延開來,就連站在她身旁的綠羅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殺手們不可置信的看著朱絳臻,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彷彿看到她站在屍山血海之巔,睥睨著他們這些卑微的螻蟻,這一刻,殺手差點跪下,那是對強大之人自然生出的敬畏和臣服。
獨孤弦見手下沒有動作,又催了一聲,殺手們才如大夢初醒,舉劍殺向朱絳臻,朱絳臻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夜色被濃稠的血紅蒙蔽了,只留下甜腥的氣息。
朱絳臻舞動手中的墨玉匕首,手起刀落便奪走一條性命,綠羅手一揚,數枚玄色暴雨梨花鏢射向殺手,殺手舉劍格擋,沒想到,暴雨梨花鏢在空中猛的互擊,霎時改變方向,殺手來不及反應便被鏢洞穿咽喉,兩人身形飄忽不定,不一會便將所有殺手殲滅。
獨孤弦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朱絳臻一步步走向他,獨孤弦不由自主地後退,直到靠上隔扇,朱絳臻用匕首挑起獨孤弦的下巴,淡淡道:
「老頑固,你還是沒什麼長進哪!這種小把戲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獨孤弦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卻沒有一次如現在這般與死亡極為靠近,他想也沒想,推開身後隔扇沒命的逃,朱絳臻喝道:
「綠羅!」
「是!」
兩枚玄色暴雨梨花鏢劃過空中,襲向獨孤弦,獨孤弦聽到破空之聲,頭也沒回的揮出兩枚喪門釘,豈料那暴雨梨花鏢在空中相擊,瞬間改變方向,避過喪門釘後自獨孤弦胸前穿過,一股血線飆出,獨孤弦不可置信地倒下,那雙混濁的眼睛逐漸失去光彩。
夜色下,兩名渾身是血的少女走出樓閣,朱絳臻素手向前一指,點點星火在指間凝聚,不久,一隻絢爛的朱雀成形,身上的點點火光在幽深的黑夜中散發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輝,朱雀昂首清啼,撼動天地:
「唳!」
朱絳臻手一揮,朱雀振翅飛向樓閣,尖喙一張,噴出點點星火,落在樓閣之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朱絳臻冷哼一聲,道:
「走吧!」
回到客棧,展昭見二人渾身是血,嚇了一跳,問道:
「六妹,你受傷了?」
朱絳臻搖搖頭,道:
「這都是別人的血。」
展昭這才鬆了口氣,道:
「時間也不早了,六妹趕快去休息吧!」
朱絳臻頷首,同綠羅上了樓,一進房間,綠羅便跪在地上,手中捧著一柄普通的匕首,眼神沒有閃躲,決然道:
「閣主,是綠羅無能,請閣主責罰!」
朱絳臻自她手中拿起匕首,纖指在刀面上一彈,匕首「啪」的一聲斷裂,綠羅不明白的道:
「閣主,為什麼?」
朱絳臻坐在椅子上,道:
「起來。」
綠羅起身,朱絳臻道:
「還記得,我三年前撿到你們姊妹四人,我說了什麼?」
綠羅道:
「倘若閣主走了,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朱絳臻頷首,道:
「你主子現在可還沒走呢!你這就想要自刎?」
綠羅這才明白朱絳臻的意思,垂下了頭。
朱絳臻這才道:
「綠羅,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有的話,我不會再說一遍。」
綠羅道:
「是,綠羅明白。」
朱絳臻擺了擺手,道:
「洗漱完畢就去睡了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