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掠影13─前往Kemerovo

7月6日，星期三，又是早出晚息的一天。由於搭06:10的班機，05:00出頭走到冷冷清清的機場航站，隨便買了個三明治當早餐。別因為海參崴聽起來是座大城，就以為機場多有規模，從曾經秀過的照片可知，它其實算得上迷你，因為時間太早，所有乘客是走地面去登機的。

我們的目的地是Kemerove(有人翻作｢克麥羅沃」)，在海參崴西方約5,000公里，最便利的方式當然是搭機直接飛去，但對不起，從海參崴僅有每週二一航班，所以只好先飛到在Kemerove西南方約260公里的新西伯利亞(Novosibirsk)再轉車過去，儘管如此，也不是直飛，還要在北方7百40多公里、航程約1.5小時的伯力(Khabarovsk)轉機，我倒不以為煩苦，反覺與此城有緣，前天去Vanino，因天候關係，在陰霾中｢迫降」，被引入一棟古典雅緻的建築等候，斯時便想若有陽光藍天，它拍起來不知有多美麗，這個願望竟在今日即實現，而且這次來引導轉機者的是一名小巧玲瓏如碧玉般的美女，令我和Z看了同聲讚嘆，在等待的1個半小時裡，因能不時偷瞄她一眼而覺光陰易逝，當她帶領我們再次登機前，Z慫恿27歲年輕英俊未婚的｢地陪」F追求，並請F翻譯問她可否賞光合照？她嫣然一笑，大方的答應了。Z說到時把照片MAIL給F，請他拿給她，製造機會撮合這對麗人。呵！呵！我想最後必是無疾而終吧，只為寂聊旅次擦亮了片刻火花。

在機門未閉的等待起飛階段，拿出相機向伯力｢告別」，不料1名金髮碧眼的空姐盯了我一陣後，轉頭向F嘰咕了幾句，毋需懂俄語即知應是表達不能拍照之意，不待F翻譯已識趣的收起相機，果然没猜錯。Z對我搖搖頭，說：｢唉！RUSSIA……！」的確，這之前我曾分別在旅館、機場及港口被人阻止照相或只准｢偷拍」，問題是類似場合有的卻又能咔嚓無阻，似乎他們還弄不清｢鐵幕」到底打開了没？

09:30左右，離開陽光中的伯力，飛行了約5.5小時，11:00出頭(時間算對了嗎？没錯！兩地時差4Hr)降落在新西伯利亞卻見濃雲密佈，所有關於壯麗草原的想像也罩上一層陰影。G公司的W和K公司的V已備好休旅車在航站等候，出發前，W表情故做厭倦的說：｢我對這裡的印象就是草原！草原！喔！無盡的草原！」但我卻很想見識見識，雖明知也只能在移動中透過車窗｢驚鴻一瞥」。車行不久下起雨來，在雨中穿越西伯利亞大草原，固有其浪漫之處，然而天光幽暗，道路不平，初時還興緻勃勃的企圖捕光捉影，但效果實在不佳，終於頗不甘願的宣告放棄，想閉目小睡，可不時突然來個大顛簸，有一次感覺頸椎好像被剉斷了，痛個半死，於是連覺也睡不成。一來一回的兩線道，遇到｢大隊長」又要被阻塞一陣，260公里居然開了5小時。

儘管已過16:00，但W說，他對K公司的大老闆Igor非常尊敬，所以要先去旅館梳洗一下，換上西裝。我和Z一聽，反射動作般的對望了一下，實在没預期到General Director會親自接見，W立即會意，說：｢你們OK，穿這樣就可以。｣然後對Igor稍做介紹，說他是K公司的Co-founder，身價約4億美金，該公司在莫斯科上市，並擁有1支歐洲的足球隊。言談間來到森林中1棟木造的看去十分gorgeous的Park-hotel Graal，W說他認為這是Kemerovo最好的旅館，乾淨、現代化、服務親切，空氣清新、食物一流，住在這裡是無上享受。話雖不錯，在｢鳥不拉屎」的西伯利亞，它的價格可不便宜，當然，難得來一趟，只要值得，也没什麼好計較的。

16:30，驅車往Kemerovo市區，微雨仍然下著，約25分鐘進入市中心，街道與建築雖美，但座車片刻不停的直駛K公司大樓。雙方會談完畢，已過19:00，W僱的9人座已先行離去，由K公司派車送回旅館，為表示對來客的重視，Igor和3名員工陪同，大家就在Park-hotel Graal晚餐，W說它的餐廳是附近最棒的，而這也是今天吃到的惟一正餐。等我能夠進到房間休息時，已近22:30，而明天預計07:00就要出發拜訪，預計來回車程6小時，還好這次只出來9天，否則即使｢駱駝」如我，長此以往的奔波下去，也不知能否撐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