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轉機

跟著月影一起回來的雨晨，並沒有理會面前的父母親而獨自到一旁開始專注在計畫如何修煉這件事情上。

而面對突然出現的月影，希爾達充滿著內疚的問：「月影……？您對於天宇還是無法釋懷嗎……？」

｛希爾達……妳會錯意了，吾來此主要是來解開吾與天宇之間的誤會的，這一切雖然都是誤會，但卻始終是經由吾對雨晨的教導所造成。｝月影凝視著天宇緩緩的說出心底的話。

天宇愧疚的看著月影說：「我們都沒錯……又或許，我們都錯了……做為孩子的父親、母親……我們都沒有嘗試著冷靜處理雨晨這件事情。」

天宇接著又說：「我現在除了後怕之外，更多的慶幸著是妳兒子活了下來這件事……我自己也身為父親，我根本不敢去想像如果月蝕……現在是具冰冷的屍體，我又該如何面對妳，面對我後半生的罪惡感……」

月影靜靜的看著天宇也選擇了說出自己心裡的感受：｛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個誤會……就在剛才，雨晨來找吾詢問有關“魔力枯竭鍛鍊”的由來時，吾才徹底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原來……吾間接的害死了你兒子……｝

在天宇跟月影對話的期間，睡著的艾莉絲悠悠的醒來並揉搓著睡眼惺忪的大眼，腳步蹣跚的走到月影的跟前依靠著月影。

「阿姨……？您還在難過嗎……不用傷心！弟弟是個蠢蛋，能活很久的！溫妮跟我說過，越蠢活越久！」艾莉絲語出驚人的說。

而一連串童言童語後確實緩解了不少雙方的尷尬氣氛。

「月影，別擔心我家那笨兒子，我自己也覺得雨晨能活個幾百年不是問題，沒錯吧，乖女兒？」希爾達開玩笑的說著。

自從希爾達從時間之精靈・溫妮口中得知自己的兒子能平安度過16歲的消息時，希爾達反而沒有怨恨月影，而是對於天宇傷害了她僅剩唯一的兒子而充滿了愧疚，但卻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當成永遠的秘密。

同時也心疼著充滿罪惡感以及斷了左臂的丈夫天宇。

此時月影則看著希爾達說著：｛也許……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如此糟糕，你們仔細觀察雨晨，他跟過去曾修煉過魔力枯竭的亡者有著很明顯的不同，有發現嗎？｝

艾莉絲張著水旺旺的大眼看著弟弟的方向說：「弟弟跟以前沒什麼不同阿？一樣笨、一樣蠢、一樣沒禮貌。」

「噗哧……」｛呵呵，確實｝
因為艾莉絲天真般的話語，月影和希爾達對視後不約而同的看著雨晨笑了出來。

希爾達再次仔細的凝視雨晨身體中的龐大魔力是不是真的就像月影所說的一樣不同於過去曾修煉過禁忌的亡者。

希爾達對著頹廢的天宇說：「真的欸……親愛的，你仔細看看還真的有很大的不同。」

天宇最終還是選擇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仔細看著兒子雨晨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天宇慢慢的由疑惑、懷疑、到瞪大眼睛盯著雨晨。

天宇不可思議的說著：「這不可能！這種驚人的魔力量居然如此溫馴的圍繞著雨晨……？就算是現在位於帝國最高位階的賢者，都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的掌控魔力！彷彿……他才是魔力的主人一樣……」

希爾達靜靜的圍繞在兒子的身邊再次審視。

「過去，聖殿學院給出的完整報告中明確的給出修煉者的真正死亡原因，可以說是百分之百都是死在了魔力暴走這個情況之下……可是晨兒這狀態……再看看晨兒魔力流動的方式以及如此溫馴的魔力……」希爾達嘖嘖稱奇的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自己的兒子。

「慧眼！」天宇不肯放棄的施展慧眼試圖看清雨晨身體內那維持魔力流動的絲線有沒有受損斷裂。

天宇目光逐漸恢復神采的說：「是血脈的關係？還是有其他原因……？那魔力絲線甚至比我們三個加起來的還要粗？也更堅韌強壯！這……真的有可能嗎……？」

月影不敢確定的說：｛就在剛才……吾親眼目睹了你們的兒子施展強化魔法的精準操控力，不問沒事，一問嚇到，雨晨自己親口跟吾說，他目前只能“精準控制”在萬分之一的魔力掌控程度……！｝

月影接著又說：｛萬分之一的操控已經讓這龐大的魔力如此溫馴……如果說是十萬分之一……？那你們的兒子將來還有可能死在魔暴走的情況下嗎？｝

｛吾當時也抱持著懷疑的想法所以才會出現在這邊想藉由你們夫妻倆，親自幫吾驗證我們的觀點是否一致｝月影略顯激動的問著天宇。

天宇看著希爾達慢慢的激動的說：「也許，我們的兒子，不會死！？感謝上蒼！！就算我另一隻手也廢了！我也無怨無悔！」

｛這就是問題所在……｝月影則擔憂的說著。

「問題？什麼問題？我兒不死！就沒有任何問題！」

可見天宇為了自己的兒子甘願付出任何代價。

｛問題就是在於你剩下的那隻右臂還必須留著鍛鍊你的兒子雨晨才行……｝月影愧疚的看著失去左臂的天宇說著。

月影接著解釋的說：｛天宇……對於劍聖的你……你的一招一式最核心的基礎是什麼？｝

「怒氣……鬥氣……殺意？……覺悟？？…………肉體！！！」天宇逐漸明白了月影所說的含義。

｛沒錯……做為所有物理攻擊增幅的所有先決條件，都在於最基本的肉體強度……也就是說……如果你想你兒子長命百歲，就要讓他的肉體能強壯到除了能容納這龐大的魔力外，更要鍛鍊出能支撐著這強化魔法的極限增幅。｝月影看著雨晨開始激動的說。

天宇開始跟著激動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妳放心！我就算拖著這殘缺不全的身體，我也要讓我的兒子，繼承我所有的一切！而我的兒子！也將能完成我那未完成的心願！超越劍聖般的存在！！」

「爸爸？阿姨？你們和好了？？如果和好了……不要吵我睡覺……我好想睡覺……媽媽……抱我睡…………」艾莉絲看見月影跟父親言歸於好後，就放鬆累著想睡了。

希爾達抱著艾莉絲放心但溫怒的對著月影以及天宇說：「你們吵完了？吵完能滾遠點嗎……我女兒要睡了……走開點！」

「喔喔！喔！！」｛是……！是的！夫人……｝天宇與月影激動的談論將來如何鍛鍊雨晨並慢慢的遠離希爾達母女倆以及專注在思考如何修煉的雨晨。

「如此這般……如此這般……」
｛應該要這樣……那樣才可以……｝
遠處傳來天宇與月影歡快的討論著如何打磨雨晨的肉體聲。

希爾達則如釋重負的看著兩人：「唉……我丈夫是傻瓜……月影大人也是傻瓜……？」

靜靜的夜裡，希爾達看著躺在懷裡的艾莉絲，自言自語的說著：「艾莉絲……我的女兒……未來的“      ”將來會有很多磨難等著妳……如果可以……我只希望妳單純的是我的女兒就好……而不是那遙不可及的存在……泣…………」希爾達擔憂著艾莉絲的未來默默的哭泣著。

隔日

｛天宇，說好了！雨晨的強化魔法由我來教他，肉體鍛鍊以及招式的技巧才是你！｝

「放心好了！我會規劃一系列的地獄式修煉等著我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