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樹上吊著奇怪的果實,
鮮血流在葉片上,流在樹根上。
黑色的屍體在南方的微風中搖擺,
奇怪的果實垂掛在白楊樹上。
英勇南方的田園風光,
凸出的眼珠和扭曲的嘴。
木蘭的氣味,甜美芬芳,
突然卻是一陣燒焦的腐肉味。
這是讓烏鴉摘取的果實,
讓雨水收集,讓風吸吮。」
在陽光下腐爛,從樹上掉落。
這是奇怪的、苦澀的作物。」
Billie Holiday(比莉哈樂黛)的「Strange Fruit」,
1939年的作品。
不用說,這是控訴種族暴行的歌。
高中教師Abel Meeropol,
看到報紙上2個黑人被私刑虐殺、屍體吊在樹上的照片,
於1937寫下了這首詩。
譜曲後,才由哈樂黛「唱紅」,
後來有很大的社會影響力。
照片google「Strange Fruit」就可以看到。慎入。
我本來雖然知道這個故事,
不過最近讀《音樂大歷史》,才見到後續的小故事:
當初發行這首歌時到處碰壁,
唱片公司不願意出版,又被廣播電台封殺。
2年後,作者Abel Meeropol被政府找去,
指控他是共產黨。
後來不知道怎麼了。
不過看到這個故事,不覺得很有熟悉的既視感嗎?
在台灣好像也一直是這樣,
起身控訴不公不義的人,就會是這種下場,
這就是白色恐怖啊。
哈樂黛,無疑是爵士女聲中的冠冕,無人能及。
但是每次聽到Strange Fruit。
都覺得,
這首歌實在太痛苦、太悲慘了,
心痛簡直到難以承受的地步。
因為人類的苦痛,真的就是這麼沉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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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228又到了。
一些感想,過去已經在「敲響黃金鐘」說過了。
不過這次又因為Strange Fruit,
再次覺得很沉重。
是死去的人所受痛苦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