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一樣的月光,一般的地方,卻是不一樣的人,不同的心情。
夢仙子撫著樹長長一嘆!
「你們怎麼認識的?」
有江湖朋友問過她。
夢仙子回過頭朝她一笑:「相遇?是有心?是無意?是如何?我也不大清楚了。只記得那一天我很開心找到了一個美得炫目的湖,我開心得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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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湖!是仙子由衷的讚美。
她開心得躍上湖面,穩著步子優美的舞著,以她的舞蹈讚美這湖的清澄、潔美。
她舞得如此忘我、舞得如此全神投注,以致沒有注意到,有個人一直看著她的舞,從頭至尾。
她舞得專注,他也看得心無旁騖。
拂水揚波、飛瀑成雨、踏浪登萍ˋ旋浪捲潮,平靜的湖面因她而動盪不已。
那水中的仙子似是玩夠了,激動的水面也慢慢回復平靜。
「你………偷看我跳舞!」她仍立於水面上。
由愉快的旋律中回過神,發現竟有人在一旁窺視,令她怒氣勃升。
但他只是淡淡一笑:「不,小生是正大光明的欣賞,妳大方的在這兒起舞,又豈怕有人欣賞。」
「你………」罷了,她自己也太大意,竟忘了該有所防備。
幸好,他只是看她跳舞,若是趁機下殺招,自己此刻早已沒命了。
她緩步走回湖岸,連看也不再看他一眼,轉過身就走。
「等等,姑娘。」他疾步趕上前拉住了她。
「放手!」美目瑩瑩含嗔,她使力甩開他的手。
「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只是希望姑娘能再舞一曲。」
「我只為此湖而舞,此刻舞興已過我沒有理由再舞。尤其為你而舞!」
仙子面上凝霜,方才壓下的怒火又升高寸許。
她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眼前這人好生無禮!她已不和他計較方才之事,他竟當她是一般的舞孃嗎?
要她舞就舞,他徹底污衊了她的人和她的舞!
心頭怒火猛地竄高,一觸即發!
「姑娘,在下………」
不待他說完,水藍色絲帶已迎面襲來,一記『水溢花散』直直攻向他。
「唔。」他俐落的閃過,手上卻仍是被那利如刀鋒的絲帶掃中。
「姑娘,在下沒有惡意。」
「哼!湖邊踏浪,去!」怒火正熾的仙子根本不肯聽,奪命的絲帶又向他襲去。
他狼狽閃過,怎麼也想不到這柔柔弱弱的姑娘下手這麼辣、這麼重。
脾氣更是大得嚇人。
「在下真的是想請妳再舞一曲,以解心頭煩悶,絕無他意。」
可惡!真當她是市井舞孃嗎?
火氣更如油添火一般在心頭奔竄。
「綠水搖空,去!」手中絲帶突竄上半空以驟雨之勢急撲向他。
他卻輕移一步以為如此便可閃過,未知………
「笨人!快用手護住你的頭!」
暴怒的仙子大驚!
此人的武功不弱,怎會做出這種蠢事?
他以為那絲帶會因他向後一退,就像刀劍一般筆直落下嗎?
他不知道水是最多變的嗎?
他一移,它也會跟隨他的動作移動。
那條要命的絲帶正對著他的頭頂百會直直貫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