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投那天開票結束後,小雷和阿佑找我和祈出去喝酒。
小雷說這陣子陸續有節目找他訪問,或者有組織想要邀請他一同倡議。他之前有點懶惰,只接了一些,但今天太生氣了,接下來應該會全部答應。
他說他媽媽終於回應了,只說「算了,就隨便你們。不要得到什麼奇怪的病就好。」他說還好還有件值得慶幸的事。
阿佑說他那天被拍到和小雷牽手,也被家人看到了。他家人只說「你有辦法過好自己生活就好」。他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無奈。
之後小雷陸陸續續上了幾個節目,談多元性別、自身認同、過去經驗,但不談目前關係、不談阿佑。他的直播觀眾更凝聚了,不斷說「就算是專法你也要結婚,我們支持你」。他請觀眾不要贊助他,去捐款給其他組織,或者在自身生活中尋找更多能做的事,就算只是在包包上放一個彩虹別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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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佑生日那天,他也找了我和祈一起吃飯。他說這幾年他們幾乎沒有一起跟朋友聚會,連大學同學的邀約都很少出席。我笑說你怎麼有辦法做到,他說「你只要夠宅,又有個人會幫你把所有事情都打理好就可以了。」
祈靠到我身上,我把手伸進他的衣服,摸著他的背。阿佑看了也靠到小雷身上。小雷笑了出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他抓著小雷的手塞到自己的衣服裡,然後閉上眼睛享受著小雷的碰觸。
離開前我說:「如果跟我們見面,你們會覺得比較輕鬆、自在的話,我們可以多約幾次,反正我跟祈也很少和其他的主跟狗一起出門的機會。」
小雷問:「那你們過兩天要一起去跨年嗎?」
我想了一下說:「沒辦法,我們當天有約了。」
當天我帶著祈,一起在四號家的陽台看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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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吃飯時,我再度被問到女朋友的問題。於是我跟前一年一樣,初二便回到台北,跟四號窩在一起。
隔天小雷傳訊息給我,問我在哪裡、有沒有空陪他喝酒。我撥了電話給他。
「我在台北,過年這幾天沒事。你怎麼了?」
「我們家四個人在除夕前一天才到齊。結果除夕吃飯的時候,我好像被當空氣,他們根本不關心我,也不討論關於我的任何事情。我很不爽,昨天就自己跑回來了,但是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又覺得很煩,佑要初五才會回來。我想說你有沒有空來一起喝酒。」
「可以啊,你給我地址,我準備一下就過去。」
他給了我地址,然後說:「對了跟你說一聲,我在家習慣不穿衣服,你會介意嗎?」
我說:「不介意啊,你要我陪你脫也沒關係。」
我跟四號說要出門,他笑著說:「你行情那麼好喔。」
我把他抓過來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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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雷家,按了電鈴後他幫我開門,一絲不掛。
我在沙發上坐下,他直接拿了兩瓶啤酒出來。
「你是第一個來我家的客人。」
「是喔?」
「因為平常我們兩個都不穿衣服,又沒有熟到想要邀請來家裡的朋友。」
「你昨天回來就在喝酒喔?」我問完後打開啤酒開始喝。
「我昨天有開一下直播,但是在那邊打哈哈說新年快樂,我一下就覺得煩了。然後佑不在我又睡不好。」
小雷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說:「你可以脫掉嗎?看到有人在我家穿衣服突然不太習慣。」
我脫掉衣服後隨手丟在沙發上,繼續喝酒,和他閒聊著。
我不確定是在家喝酒比較放鬆,還是他過於苦悶,他抱怨著外面的人都覺得實況主很好當但是其實很辛苦又要在實況的時候表現得若無其事、雖然有許多人覺得他出櫃很勇敢但是他還是有收到一些惡意攻擊、他有時候心情很差也不會跟阿佑說因為不想要造成他額外的負擔、他還是覺得相較於阿佑為他做的自己做得太少、他對家人很失望但是又覺得自己也讓他們很失望……。
「我知道我已經非常非常努力了,但是我還是常覺得自己做得不夠,我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我看著他,靠過去抱住了他。他把頭靠在我的身上。
「幹。我想尿尿。我這時候就會想說阿佑為什麼不在,我就要自己爬起來去上廁所。我這樣是不是超廢的。」他有氣無力地說。
「我扶你去上?」我問。他點了點頭。
我把他扶起來,他要我把他帶到主臥的浴廁。我扶著他站到馬桶前,看他動也不動,我伸手去扶著他的屌,他尿了出來。
尿完後,他說:「可以陪我洗澡嗎?」
我說:「是陪你洗澡,還是你希望我幫你洗澡?」
「你可以幫我嗎?」
我沒有說話,直接扶著他,讓他坐到浴缸裡,用水沖著他的身體,幫他抹上沐浴乳、洗髮精,再沖乾淨,之後緩緩在浴缸裡面放水。
放完水後,我把自己身體也洗了一遍,坐到他身後抱著他。
「小雷。你會排斥別人碰你嗎?」
「不會,只是這幾年我都只跟佑,我也懶得去找別人。」他的聲音聽起來稍微回神了一點。
「那你會想要嗎?」我摸著他的身體,向下碰到他的屌,摸了兩下。
「我不當零號喔。」他說。
「嗯,我可以。」
他站了起來,踏出浴缸,站著不動。我抓了旁邊的浴巾把他身體擦乾淨,問他:「平常都是阿佑整套這樣幫你服務好喔?」
「在我不想動的時候才會。」
「你真的很幸福欸。」
我把他半抱半扶地帶出浴室,扔到床上,然後躺到他旁邊。
他轉過頭來問我:「你不是要?」
「真的?」
他點了點頭。我開始幫他口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