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重逢（上）

：嗨

：上班很閒喔

：並沒有好嗎

：哈哈 幹麻 怎麼突然找我

：沒有啦 我剛好在XX路附近 突然想到你不是就住這

：哈哈哈對啊 你怎麼會在這

：我剛好在附近見客戶

：喔～可惜我在外面耶 不然可以見一下 下次啦

：嗯 沒關係啊 我也只是突然想到問問 有空再約囉

送出訊息後，我放下手機，將車子駛出路邊離去

車內的音響正播著一首很吵的流行樂，但是我卻聽而不見，因為思緒早已飄回了好多年前，還是學生的時候

-

我跟小湘求學時期曾交往過，在還青澀懞懂的年紀，談過一段純純的戀愛

在學校的我們，下課時頂多就是牽牽手，頂多偶爾在暗處偷偷地摟抱

有次午休時，坐在她前面的我，偷偷轉了過去，噘了她一口，但讓我記憶深刻的並不是她的唇有多軟，而是她皮膚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體香

：妳好香

我用著氣音，畢竟教室已是一片死寂

：你喜歡喔？

：嗯

：你喜歡就好 只給你聞

：最好 其他男生也會聞到啊

：沒有 只有你可以靠這麼近

：妳說...這麼近嗎

我再次湊向前

：嗯...

我們的嘴唇再一次碰到，我也再一次聞到她的體香


的確，大部分時候，我跟她真的就只是純純的戀愛，直到某一晚在她的家人都已熟睡後，她打開了鐵門，我們躡手躡腳的溜進她的房間，再反手把門鎖上

在那天之前，我甚至都還沒有撫摸過她的身體除了腰、大腿、手之外的地方，甚至連擁抱時抓著她的屁股，都只敢用很輕的力道，手掌很輕地浮在她的裙子上，就怕顯得自己很色

雖然每一次獨處，其實下身都漲到不行，只能祈求她沒有發現

-

說好了不能發出聲音，但進門後的我們，毫不猶豫，甚至接近粗魯的扯下彼此的衣物，窸窣聲充斥著黑暗的房間

我們交換著唾液，從脖子、鎖骨，手掌貼在她的身子，一路往下，探進胸罩裡，揉起她不大的乳房

而她則是從後伸進我的內褲裡，雙手抓著我的屁股

當我的另一隻手順著陰毛的髮流，往下沾到她的私處時，她的手也跟著往前發動攻勢，圈住我的屌

幾分鐘後，她膝蓋微彎地靠在門上，努力憋著嘴唇，而我則是喘著氣，因為一方面正用手指在她的小穴裡攪著，另一方面是同時被她溫暖的手套弄著

再過了幾分鐘，當我的嘴離開她濕的一塌糊塗的嫩穴，轉身準備從地上的褲子口袋裡拿出保險套時，房門外的一陣聲音阻止了我們本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我還記得我慌亂的拾起自己的衣物，把自己塞進床旁邊的空隙，黑暗中也依稀看到她迅速的將棉被拉起蓋上，然後她的媽媽進房，說了些什麼已經記不得了，只慶幸彼此有驚無險的度過

已經忘記當初是抱持著怎麼樣的心情，總之那個晚上最終，小湘和我並沒有發生，我和她全裸地抱在一起，溫存了好一陣，然後趕在天還沒亮之前，就穿好衣服，再一次悄悄地打開鐵門離去

每當事後回想起這段往事，或是看到她的照片，內心總會有股惋惜的情緒，甚至幻想著，如果那天晚上繼續那件沒有完成的事，會是怎樣的畫面、怎樣的感受

但是這股感覺隨著時間流逝，她也成了人妻，生了一個可愛的小孩之後，就漸漸地消去，幾乎不再出現了

-

：嗨

：嗨 最近怎麼樣

：還好呀 就上班囉 你呢

：很累啊哈哈

：照顧小孩很辛苦齁

：超級誒

：不過還是很不錯吧 小孩那麼可愛 而且感覺你老公也對你很好

：可愛的時候是很可愛啦 但是大多數時候都不可愛哈哈哈

-

：靠很久沒見 什麼時候要吃飯啦

：吃啊 要找XXX嗎

：找啊 反正都住同一個城市 你會帶小孩嗎

：不想誒 還是你想看他？

：哈哈 可以啊 我還沒看過吧

：對耶 你還沒看過 天啊

：陌生叔叔

：怪叔叔

：妳才怪

類似這樣的訊息閒聊，偶爾一陣子會發生一次，但如果仔細去回想，似乎就是在她生了小孩之後開始的，也許心裡真正的把她當作朋友，而不是前女友的身份，所以聊起天反而比較不彆扭了

直到那次見面

-

：幹麻 一直看

：還好吧 看一下而已 我們超久沒見了

：真的誒 多久了

她低頭看著手指頭算著，電梯門也在這時打開

：好可惜喔 結果XXX沒空

：對啊 他好難約喔

大門打開，我踏入她的家裡，當然，跟多年以前的那次是不同的地方

：哇 你們家很漂亮

：當初裝潢超累的～我們搞很久

今天距離上一次我見客戶那天，大概只相隔了不到兩個禮拜，當時隨口幾句邀約，沒想到竟意外的爽快約成

：好啊 我小孩那天剛好會先帶去我婆家玩 所以可以

：嗯嗯 你老公呢 要一起嗎

：他不會在耶 幹嘛你想跟他聊喔

：可以啊哈哈 又沒差

：哈哈下次吧 他那天要上班

：原來如此 那如果我沒找妳 你那天要幹嘛

：當然是享受媽媽難得的獨處時光啊！

：妳說躺在床上看劇一整天嗎

：你管我喔！

：好啦 那就那天見

不急著在訊息上聊太多，反正見了面，自然可以暢快的大聊特聊，畢竟，真的很久不見了

：喏 這是主臥

她大方地推開門，展示給我看收拾得挺整齊的臥室

：是本來就那麼乾淨 還是因為我來的關係

第一眼還在欣賞著裝潢跟設計，第二眼卻不自覺的開始想像她跟她老公在床上纏綿的畫面

：哈哈我才不會承認我早上才收拾好的

：又沒差 我又不會介意

我轉過身離開，順勢也把腦海的畫面推開

：不行啦 我介意

：這間是小孩房

小湘推開另一扇房門，是一間較小的房間，房裡頭貼著童趣的壁紙，跟佈滿五顏六色的各式玩偶和玩具

：他玩具好多喔

我蹲下來，隨手撿了一個玩具把玩查看

：他超喜新厭舊的啊 我們現在在教育他這點

小湘也跟著往前兩步蹲下，開始撿起地上散落的東西，再往後扔到一個箱子裡

：那要怎麼教育？

我抬起頭看向她，就在這時，原本側身對著我的小湘，為了撿起我們中間地上的一個玩偶，突然轉了個身，身體變成朝向我的方向

本來十分安全的長裙，卻在這時不僅曝光了兩條大腿，連帶裡頭的白色蕾絲內褲縫也露了出來，直直地對著我的雙眼

：就是...誒！

小湘拾起玩具時，也同時察覺了我的眼神，並很快地意識到

：誒我不是故意的 就剛好

我沒有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但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會這樣做

：好啦也沒什麼好看的

她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裙擺，我也跟著站起

：哈哈 為什麼聽起來有點哀傷啊

：沒有啦 反正又沒人看

：怎麼可能 你老公不是人嗎

我跟著她走出房門，回到走廊上

：哈哈 我們很少那個誒 結婚之後就超少的

：嗯？為什麼

：不知道 就頻率變很少 可能老夫老妻吧

：噢...

：幹麻 怎麼不說話 很尷尬誒

：沒有啦 你們沙發好舒服

：對啊 我也很喜歡 挑了很久

：很漂亮誒 裝潢很有妳的風格

：謝謝

：女主人也很漂亮

我真的是發自內心的稱讚，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但總覺得她看起來就跟學生時沒有差多少，頂多就是豐腴了一些些

：真的嗎

：真的啊 所以你老公不應該喔

：哈哈哈 白癡喔

我們兩個窩在沙發上，看著無聲的電視畫面，維持了一會的安靜

：你想不想喝個什麼 咖啡？

：好啊 謝謝

她起身，到餐桌旁的中島處

：你們用的是什麼豆子

我也跟著過去，畢竟只窩在沙發上太無聊了

：這個啊 你聞聞看 喜歡嗎

：嗯...不錯啊

：還有其他的...

她往上伸手，打開櫥櫃，裡頭還放著幾包包裝都不一樣的咖啡豆

：喔...很多誒

：對啊

：妳身上也很香誒 滿好聞的

此時的我站在她的身後，不到半公尺的距離

：哈哈 真假的

：以前的妳好像也是這個味道

：你說學生那時候？怎麼可能～我是有擦香水啦

她將一隻手舉到我鼻子前面

：不是這個味道耶

：嗯？不是嗎

她收回手，對著自己的手腕聞了聞

：是妳的體香

：……

她轉身看向我，我也注視著她，四周突然陷入沈默

：幹麻 害羞喔 我只是突然想到啦

：……

她轉過身開始操作咖啡機，仍沒有回話，但是長髮只遮住一半的臉頰似乎變紅了些

：%$#!*(#@

：妳說什麼？

咖啡機大力運轉的發出噪音時，小湘的嘴巴似乎說了什麼，只是我完全沒聽見

：我說...

小湘轉頭看向我，但又很快的轉回去

：你喜歡的話可以聞啊

機子開始將煮好的咖啡注入杯子裡，我往前半步，越過她的肩觀看

：只能聞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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