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幸福的降臨,夢迥辮將自己的綠霧融進光塵裏,一首像是孩童笑聲的兒歌,開始傳遍整個盤根大陸,村民全都在原地休眠,動物也跟著隨意躺在沙地上,邱比特來臨的第一個夜晚,他顯得非常亢奮,一個颯行凌空從南邊大陸掠過洞穴高原,飛到了磐石的上空。
邱比特淡端著寧靜的臉龐,下眼瞼釀著微涼的水懸,瀰望著磐石廣場村民們齊心協力做出來的一顆太陽球,以百層鏤空的體面愛心,靜悄悄的擺放在所有靈魂人物中心,隨著光塵與綠霧的揮灑,溢滿著淡煙金的輝澤。
「絕望」是邱比特從來不曾感受到的一種美麗,在維納斯豔麗的呵護下,邱比特才能有這樣各種滿飛的幸福。如來等人領著蜂霧颶浪領著凍成蠟魄的各式鬼族,降天風帆吹笛手,一哨世皇民歸丁,世民從皇廟打出的哨震,將出征到南方的蜂群,迷路的鬼族全都帶回蜜湖峰的宮殿。
穿梭在南方草劍海波中的爵影,幢幢餘繞在沒被蜂霧掃蕩到的一隅,自己飲著翠攥靈動的綠葉,給足不食血肉的一種虔誠,看在夢迥辮的眼裡,維納斯給世界的一份綠意盎然,慢慢的被這爵影給啃蝕掉。
沒有人肯給鬼族一個理由,到底為何生為英雄,卻絕望到無靈去魄只留魂為鬼,那些無法看到額頭光印的英雄,全都浪入鬼族的一邁末途。
爵影順著洞穴高原隱身入土坑,普羅米修斯懷裡抱著自己的小孩,卻被這夢迥辮的休眠曲,逗得自己昏昏欲沉,眼皮搖搖欲墜。普羅米修斯吊著自己的睫毛,從縫隙中看著小孩,在這樣歡笑的兒歌吹奏下,卻毫無睡意進入休眠。
一個翻身,小孩從襁褓布中翻了個角度,滾燙的身子一個觸印,將普羅米修斯的身子給燙醒。普羅米修斯一個手忙,小孩連滾帶翻的旋轉。當小孩碰觸到地面的時候,雙手開始探處四周,不到一個笑聲的時間,小孩已經可以端著地面,用雙手抬著自身,恇著晃賊晃盜的頭腦,心中已有一個重心那樣的站了起來。
這讓普羅米修斯驚喜了一個會心的時間,以諸神的心態而言,能站得起來,剩下就只是等小孩走出一條屬於他自己的天地,當陪伴者的任務,只有從身後愛著支援各種「禮儀」的深厚與成長陪行的歡樂。
普羅米修斯亮著自己的眼神,一種想與某人分享卻只能放在瞳孔裡,將這絕美的光景燒進眼窩中。一個深深的閉眼,外加一份含有小孩靈魂味道的聞息,當普羅米修斯準備給小孩一個充滿決心的乳名,微微闔著眼,漸漸瞇著微笑眼窩,緩緩平著眼皮,衷衷試著將新的世界,重新適應進眼底的幻想。
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庭院,三合院從原本浮在清水上的古意,變成座落在面前的恇屋,凍著自己臉龐,僵著兩面雙頰,抿著下唇抵著上頜,對於自己小孩的所有記憶,早已停頓在上一個喘息的回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