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大雨滂沱,雷電齊下,小獅子從自己的房間咚咚咚跑來討奶喝,但和平常不同,今天還要「抱抱,牽牽手」。問她會怕打雷嗎?她說會。
喝了兩瓶奶之後,再換了尿布,擦了藥,又跑出去看看卡卡是不是也怕。凌晨三點,她終於願意躺下,小身體蜷縮在向著我的這邊,手上抱著她的小松鼠。我以為她會安靜無語睡去,但她閉著眼睛說:「抱住我。」每個字都清清楚楚。
我伸手圈住她的身軀,偶爾用掌心在她背後畫圓,等她好似睡著後悄悄把手收回來。但馬上又有聲音傳來,很堅定地:「抱住我。」
為了不要把身體的重量全壓在她身上,我提著手環抱她。
啊,終於睡著了。
以為我可以就此回房安睡。但一小時後,小獅子再度咚咚咚咚跑過來,尿床了。
拔掉床單,清洗屁屁,重新把她安頓在我們之間,喝第三瓶奶。啊,又睡著了。
凌晨五點,窗外天空陰霾,大雨淅瀝,我的睡意已經被反覆拷打至麻木無感。天沒有亮,但一天還是展開了。
2023.8.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