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教書,要擔任校內小女童軍領袖。有人會嫌工作量大,但我覺得這個崗位有不少發揮機會,頗享受跟女孩學洗衫學編織。還記得幾年後遞辭職信,我對校內行政教學統統萬念俱灰,惟獨覺得小女童軍是最後的救贖,所以格外用心帶隊。
後來離開學校,我曾尋找在公開隊伍服務的機會,可惜太多事情變了質後,再難以心安理得地參與香港女童軍活動。
有幸來童軍發源地過新生活,我出發前已打算順道重新踏上女童軍旅程。
英式集會比香港輕鬆得多。女孩最在意的制服是polo 上衣+自選下身衣物,完全取消了制服裙;其次,領袖沒有用指令(command),活動綱領不見步操相關的經歷,總會網頁甚至沒有大會操(annual parade)的資料。看來,在英國,女童軍已徹底「非軍事化」,香港反而保留了更多制服團體傳統。
不過,英國總會對隊伍助理的要求十分嚴格——要兩個品格推薦人、要做DBS check、要先上各種課程⋯⋯在進行預備工夫同時,我亦會在每個月的義賣活動中幫忙,更少不了到隊伍當助手「跟操」。
幸好總會不只是要求高,也為成人會員提供很多支援。小隊領袖一再提醒我不是來工作,而是來學leadership,雖然也要參與隊務,但竭盡所能,挑戰自己才最重要。所以,現階段我只需全程投入活動,唱熟英文版brownie song和brownie bell,還有努力記女孩的名字(這部分最難,我連日日見的同事都未認得完)。
永遠有人在爭論圍爐或融入:有些人移居會選擇香港人聚腳地,漸漸形成香港人村落;有些人卻全心擁抱新生活,連亞超都不去。其實,誰說建立香港社群之餘,不能參與社區呢?可能上一個ESOL課程,可以參與孩子學校的家長會,又或者參加地區體育會的業餘球隊。落地需要安全感,安定需要歸屬感,於適應新生活同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