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光0

閱讀時間約 13 分鐘

我的墳被人刨了,壞消息:上面要建個男廁所。

好消息:我可以在來廁所的人裏面挑一個當老公。

還有這好事?

不得來十個八個嗎?

1

我是一隻孤魂野鬼,也不知道爲什麼,黑白無常就是不來抓我。

我孤單的蹲在我的墳頭,掰着手指頭,今天也是黑白無常迷路的一天。

可悲的是,周圍一個別的墓都沒有。

我想找個嘮嗑的都不行。

鬼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就在我覺得我可能成爲一個孤老鬼的時候,我的墳就被推了。

那天,拖拉機,挖掘機齊齊上陣,塵土飛揚。

嗆的我不停的咳嗽。

接下里的幾天,我眼睜睜的看着我的墳地一點點的建起一個建築。

上面寫着明晃晃的「男衛生間」四個字。

我站在男廁所的正中央,嘴角抽了抽,「好歹也給我建個女廁所吧!」

「有沒有考慮過屍體的性別啊!」

謝謝,哪裏辦理豔遇退貨業務?

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就沒有世俗的慾望了。

我嘗試過無數次逃跑。

最悲慘的是,我發現我好像離不開這個廁所。

每次走出八百米之後,身子猛地就是一個加速後退,直直的撞在男廁所的牆上。

幸虧我是個鬼,不然的話,ICU必有我。

終於,在第250次的時候,我撞在了一個剛剛從廁所出來的男人身上。

然後,我的手上都多了一根紅線。

我低頭,看着手上突然多出來的紅線,有些不知所措。

這,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還在往前面走,我手上的紅線被一拽一拽的,我嘗試着偷偷跟在他的身後。

一百米,三百米,五百米,八百米,八百零一米!

「我自由了!」我開心的蹦了一下。

下一刻,整隻鬼就被拽到了地上。

煩死啦!

走那麼快乾嘛啦!

2

我發現,我和他綁定了。

一旦逃跑的話,腦瓜子上就會噼裏啪啦的亮起閃電。

我心如死灰的坐在了他的車上,他開的是一輛警車。

我坐在後面,小心翼翼的將腦袋伸過去。

他的眉眼冷峻,五官明朗,如果不是看到他放在一旁的警官證,我可能會以爲他是什麼教養極好的富二代之類的。

「程峙,橙汁?」

我小聲的唸叨着他警官證上的名字。

這是什麼奇怪的名字。

說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警官證。

正想偷偷的將他的警官證拿到手裏仔細看看,他的目光就突然看了過來。

嚇得我手一鬆。

他,他他他,他能看到我?

頓時,我連呼吸都不敢了。

看到他轉過身,我才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

他直接將車開回了警局,然後走路回家。

這還是我第一次走在城市的大街上,自從我忘了我怎麼死的之後,我就一直認爲我是被車撞死的。

畢竟,韓劇裏都是這麼演的。

撞一下就失憶了。

路上的小哥哥特別多,比我在男廁所見到的質量高多了。

我剛想上去摸一把,身子就一下子被拽了回去。

我低頭,生氣極了,這個紅線,故意的吧!

還我小哥哥!

3

我跟着程峙回了家,剛剛走進他的房間,我就發現我可以自由活動了。

不得不說,程峙的房間也太簡陋了,基本上什麼娛樂的東西都沒有,健身的東西倒是一應俱全。

我好奇的左摸摸,右摸摸。

晃到他的房間裏,發現程峙已經不在了。

我看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洗手間裏。

他在洗漱?

我直接表演了一個穿牆術。

在看到他的瞬間,我覺得,我死了的這150年,都值了。

好傢伙!

還沒等我仔細看,忽然,一個浴巾直接飛了過來,「出去。」

我傻了。

我坐在沙發上,整隻鬼侷促不安。

心驚膽戰的看着拿着毛巾擦頭髮的程峙,「你,你能看到我?」

程峙隨意的靠在沙發上,抬起頭來,「不然呢?」

我,「!」

瞪大眸子,「所以,在車上你就發現我了!」

「你的腦袋太大了,想不發現都難。」

說誰腦袋大呢!

再說我生氣了!

我氣鼓鼓的看着他,「我腦袋纔不大!」

「進去洗澡。」他忽然出聲。

「啊?」

我呆呆的看着他。

他直接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不去,等着我抱你去?」

我的臉一下子就羞紅了,「不不不,不用了!」

雖然我不是什麼保守的鬼,但也沒有開放到這個地步。

我蹭的從沙發上蹦起來,直接竄到了洗手間裏。

待在洗手間裏,我忽然意識到。

我是個鬼啊,我洗什麼澡!

剛剛穿過洗手間的門,身上就多了一條裙子,「換上。」

我站在原地,拿着手裏的衣服,條件反射的出聲,「人的衣服我穿不了。」

他的頭髮已經半乾,就這麼懶懶的搭在額角,「誰告訴你這是人的衣服了?」

「啊?」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我好像握住了這條裙子。

怎麼會——

我正要問出聲,程峙已經轉身離開,「快洗好澡出來。」

我不敢問了,「哦。」

洗完澡,我換上衣服,看着身上的裙子,這裙子好合身啊。

這個圖案,莫名的有些熟悉。

我的腦袋裏似乎有什麼東西閃了過去。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這還是第一次我的腦海中出現過往的回憶。

難道,程峙和我生前有關嗎?

4

洗完澡,客廳裏面已經沒人了。

「還不過來睡覺。」程峙在門口叫我。

「來了來了。」

我乖乖的飄過去,只有一個臥室,我有些糾結的站在門口,「你只有一間臥室,這不好吧?」

好歹我也是個女孩子。

「那你睡客廳?」

「那我還是去臥室吧。」

我極快的溜進去,有臥室不睡,我又不是那種傻鬼。

看着他的臥室,我有些侷促的飄在門口。

只有一張牀,「我,我睡哪兒啊?」

總不能兩個人睡一張牀吧。

我的臉控制不住的又紅了。

人鬼,嘿嘿嘿。

下一刻,程峙就直接將一個東西鋪在地上,「你睡地上。」

我,「?」

紳士風度!

紳士風度懂不懂啊!

看着我氣鼓鼓的模樣,程峙又將一牀被子扔在地上,隨後,直接躺了上去。

我,「誒?」

不是說我睡地上嗎?

「還不過來?再不過來我就睡牀了。」他看着我,淡淡出聲。

「來了來了!」

這還是我死了之後第一次躺在牀上呢!

雖然也感受不到什麼,但是不住墳頭的感覺也太好了吧!

我偷偷的趴在牀邊,看着躺在地上的程峙。

原來,他這麼好心啊。

「大晚上別這麼看我,我瘮得慌。」他閉着眼睛說。

我「哦」了一聲,十分聽話的鑽進被子裏。

他怎麼閉着眼睛都可以感覺到我呢?

我閉上眼睛,怎麼也睡不着。

我想了想,還是我的鬼生作息不規律,一直都是白天睡,晚上玩兒。

要儘快調整。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我將身子挪到牀旁。

小心翼翼的叫着,「程峙?」

「程峙,你睡着了嗎?」

「睡着也被你吵醒了。」他的聲音中滿是朦朧的睡意,掀起眼皮看我。

隨後,「你能不能把你腦袋轉過去。」

我忘了,我習慣腦袋180度旋轉了。

我從容的將腦袋轉過來。

一下子飄下牀,直直的飄在程峙的腦袋上,「程峙,我睡不着,我們來玩兒吧。」

程峙看着我,讓我有點心虛,將頭伸回去。

「不玩就不玩嘛,兇什麼。」

「玩什麼?」

程峙坐起身來,胡亂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聲音中滿是煩躁的睡意。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

「咕咚。」

這這這,未免有些太過刺激了吧。

程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不知什麼時候,他胸口睡衣的紐扣解開了,大半個胸膛都露在外面。

他的肌肉線條分外的好看,還有八塊腹肌。

我承認,我的心大動。

我控制不住的嚥着口水。

「啊!」我叫出聲來。

他的手指驀的按住我的手腕,一下子將我拉到他的懷裏,低頭看我,「想玩兒點什麼?嗯?」

他的聲音很好聽,像是釀着一罈陳年的酒。

我差點就溺斃在他的聲音裏,我的心臟控制不住的狂跳,滾燙的溫度從臉頰到耳廓,像是要將整個人都燒的炙熱。

他伸手,將我的手按在他的腹肌上,「玩這個?」

「不,不玩兒了!」

我蹭的一下子從他的懷裏爬出來,一下子拱進被子裏,「我困了。」

程峙從容的躺下,「有賊心沒賊膽。」

「嚶。」

他就是在嘲諷我!

5

做了鬼這麼多年,第一次睡牀,我睡的很是不安穩。

夢裏紛雜,我好像哭的根本停不下來。

我是被程峙叫醒的,他坐在我的牀邊,用手指不停探着我腦袋上的溫度。

我怔忡了一瞬,「程峙?」

程峙看到我醒了,緩緩出聲,「你們鬼還會生病?」

我,「啊?」

我生病了,我第一次發現,鬼還會生病。

以前我風餐露宿在墳頭的時候,連臺風都不怕,現在竟然生病了。

程峙轉身離開,我條件反射的拉住他的手,「程峙,你要去哪兒啊?」

程峙的腳步忽的停下來,回過頭來,眸中忽的帶了些痞痞的笑意,一下子彎下腰來。

我們兩的距離猛地拉近,我的呼吸頓時屏住,在他的注視下,我感覺身體一陣陣的發麻,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團亂糟糟的毛線團。

我呆呆的看着他。

程峙笑出聲來,抬手,柔柔的將手託在我的腦袋上,「別擔心,這是我的房子,我沒地方去。」

說完,就轉身離開。

看着他走出去,我的手一下子抬起來,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臉頰。

不停的在大牀上翻滾着。

然後,一頭栽進軟綿綿的枕頭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撩鬼,犯法!

6

藥很難喝,我難以置信,我都是鬼了,還要喝藥。

看着面前鐵面無私的程峙,我打着商量,「那個,可不可以不喝藥啊?我們鬼抵抗力都很強的。」

程峙,「不行。」

我想哭,卻哭不出來。

最後,在程峙的監督下,我喝了藥。

神奇的是,藥有股淡淡的草莓味,我睜大眸子,十分驚訝,「藥是草莓味兒的!」

「嗯,小孩子喫的。」程峙十分從容的說着,「誰讓你不喜歡喫藥。」

不喜歡喫藥?

我的確對藥很排斥,可是,程峙怎麼知道的呢?

我急切的看着程峙,「程峙,你是不是認識我啊?」

程峙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我,「不然呢?」

我臉一紅,急忙澄清,「不是不是,我是說認識死前的我!」

程峙不出聲,我就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不停的騷擾他,「程峙程峙程峙,快說呀快說呀,我到底是怎麼死的?」

最後,程峙終於不堪其擾,一下子轉過身來,我爲了追上程峙,走的很快。

一時沒有剎住車,直直的撞到了程峙的身上。

程峙條件反射的將我抱在懷裏。

我傻了。

程峙低眸,眼簾垂下來,他的眼眉略長,這樣看人的時候,略顯薄涼,可他的眸中卻又滿是笑意。

他勾脣,脣角的弧度壞壞的,「怎麼?投懷送抱?」

我的大腦徹底宕機了,一張臉在不知不覺的紅透了,心跳劇烈。

「誰,誰投懷送抱了。」

程峙,「你。」

「嘭!」

我的腦瓜子好像炸開了一個煙花。

他故意的!

7

我跑的像個鵪鶉,一下子藏進房間裏,果斷反鎖門。

又將腦袋埋進了枕頭。

嗚——

腰上似乎還有剛纔的炙熱溫度。

我努力的在牀上翻滾了一圈,極力的想要將他的氣息滾掉。

但是我忘了這是他的牀,越滾越多。

最後,自暴自棄的躺在牀上,耳根通紅。

「咚咚咚。」

外面的門被敲響,我急急忙忙的坐起身來。

「怎,怎麼了?」

「喫飯。」

我,「?」

「鬼不用喫飯。」

「出來,看我喫。」

我驚了,這是什麼可惡的人類!

兩分鐘後,我坐在餐桌前,看着手邊的牛排,嚥了咽口水。

其實,喫一點應該也沒關係的吧。

我果斷的拿起刀叉,還沒等我切,面前的牛排就被端走了。

我,「?」

震驚的看着程峙,「我的牛排!」

程峙的面前擺着兩份牛排,怎麼看怎麼像可惡的資本家!

「想喫?」他挑眉問我。

我立刻點頭,「嗯嗯!」

程峙懶懶的靠在椅子上,伸手勾着,「過來。」

我將信將疑的走過去,「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好惹的!」

說完,我把我的牙齜出來。

超兇!

程峙看着我,一下子笑出聲來,將其中一盤已經切好的牛排遞給我,「去喫吧。」

我捧着手裏被切成一條條的牛排,誒?

「不喫?」程峙作勢要收回去。

「喫喫喫!」

我抱着牛排就跑。

做人說話要算話!

8

「程峙,你是不是認識我啊?認識我啊?認識我啊?」

我飄在天花板上,將腦袋倒吊下來,不停的嘮叨着。

程峙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正在看着什麼案件資料,專心致志。

我嘟嘟囔囔,「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不許說話。」

程峙抬頭,將他腦袋上我的頭髮扒拉到一邊,警告我。

笑話,我一個縱橫了好多年的老鬼,會怕他?

「程峙程峙程峙,啊!」

猝不及防間,我的手腕被拉住,身子直接掉了下來。

看着近在咫尺的程峙,我傻了。

程峙一隻手攬着我,另一隻手拿着案件資料,「再叫,就堵你的嘴。」

我的臉燒紅,一動都不敢動。

過了一會兒,總覺得這麼坐着不得勁兒,小心的開口,「程峙,我坐着不——」

我的眸子瞪大,看着面前猛地放大的人臉。

下頜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清冷的輕捧着我的臉頰。

脣上的溫潤觸感清晰到了極致。

「我警告過你了。」

他的聲音含糊,自脣齒間傳過來。

我的腦子已經超負荷了,完全沒有辦法正常運轉,程峙他,他親我了?

一個片段閃出來,是程峙的臉,他的懷裏抱着一個人。

「閉眼。」他說。

我立刻老老實實的閉上眼。

身上噼裏啪啦的,像是有着無數的小閃電,麻酥酥的。

一吻結束,我害羞的不得了,想跑,可他卻一把把我拉在懷裏。

「認識。」

我傻乎乎的看他,「那,那我和你……」是什麼關係呀。

程峙笑着看我,戳了下我的鼻尖。

「自己想。」

9

自程峙說認識我,還不告訴我和他的關係之後,我就一直不停的抓耳撓腮。

奇怪了,爲什麼感覺那些東西就在腦子裏,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

既然自己想不起來,我又去糾纏程峙。

可是這次程峙像是喫了秤砣一樣,鐵了心不告訴我。

我趴在他的後背上,「程峙程峙程峙,告訴我告訴我。」

「不告訴我,我就絕食!」

我看着他煮的番茄雞蛋麪,嚥了咽口水之後,狠心說着。

「好啊。」

他自顧自的盛了一碗番茄雞蛋麪走出去,坐在餐桌前喫。

只留我一個人在廚房「咕咚咕咚」咽口水。

爲了避免我的軍心被動搖,我毅然決然的走進房間裏,絕食抗議!

「真的不喫?」

「不喫!」

我纔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抵抗的人呢。

「行。」

程峙直接轉身離開。

我,「?」

不再勸一下了嗎?

我好餓啊——

深夜,我爬起來,看着躺在地上睡得很熟的程峙,試探的叫着,「程峙?」

程峙沒有應聲,我立刻鬼鬼祟祟的爬起來。

走進廚房裏,看着放在冰箱裏的番茄雞蛋麪,嚥了咽口水,很沒有出息的把它拿出來。

明天要是程峙問起來就說家裏鬧鬼了,被別的鬼喫完了,不過分吧?

我得意洋洋的端着手裏的番茄雞蛋麪走到廚房,看着廚房用具,思考着應該用什麼。

「用微波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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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牠最近安樂了。 得到消息的那一天,心中的一角,好像被回憶緊緊抓著,難以舒展開來,心情好像穿了約束衣,綁手綁腳的。 牠因為口腔團塊來就診,團塊不僅長在非常罕見的位置,連初步採樣結果也很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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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遇見牠,是阿嬤帶來的。 鼻吻部的傷口看了兩個多月不會好,一家動物醫院換過一家,上一家醫院的醫生懷疑是腫瘤,建議她過來的。 「啊,牠是10幾年前領養來的流浪狗,很老了啦⋯」阿嬤說。 臨床做久了都聽過,收編了10幾年、還是叫流浪狗,大多是殺價、放棄治療的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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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婦人》以「馬奇」一家:大姊梅格(Meg)、二姊喬(Jo)、三姊貝絲(Beth)以及四妹艾美(Amy)四姊妹為主軸,利用二姊喬(Jo)的視角在穿插敘事的時間線中,帶我們看見在那個時代下,屬於她們的成長故事。溫柔、珍貴是我看完這部作品的直覺感受,更開始思索夢想實踐、家人關係,與平靜以待世界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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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9校: 光復國小,國聖燈塔、燈竿,烤蚵 .... 離開阿叔的蚵場後,我們經過有名的七股鹽山,本來還想進去拜訪,可日正當午、日頭赤炎炎,看那邊一片光禿沒個綠蔭,繞到大門口就退縮,轉頭續回開台61,轉南38直奔燈塔。 是的,我們要去完成臺灣四極的西極----國聖燈竿的歷史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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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牠,今年18歲。 去年因為惡性乳腺瘤的關係,做了全乳腺摘除術,傷口橫貫身體,17歲的高齡,歷經大手術著實不易,術後住院折騰了好一陣子,所幸後來平安出院。 「哈囉,馬麻~牠最近都好嗎?」 「牠喔~都好都好,越來越胖了。」主人總是帶著笑容溫柔地說。 能夠好好睡覺、好好吃飯,好好活著,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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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這行很特別,狗貓壽命不同於人類,所以很多動物都是從小看到大、從大看到老、從瘦看到胖(疑,醫生可能也一起胖?)。 可能一起迎接了生命最初的喜悅,也一起走過生命最後的告別。 和牠相遇是在2020冬季,標準的從小看到大。 「牠每次出門都是這樣的嗎?」我問。 我會想念你們一家的,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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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上班的第一天,迎接我的是告別。 還記得和牠的第一面,是媽媽很緊張的跑來櫃檯問能不能趕快安排門診,狗狀況不太好。其實早在牠就診前,轉診醫師早就傳來完整病歷、用藥。但有時候會這樣,前一手醫生請主人來,主人可能因為種種考量,不見得會來。 看起來有點不妙,趁門診空檔打給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