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如果沒有你，日子怎麼過？

曉劇場 —《第一夜》

2024.03.15 萬座曉劇場

　　龍年第一場戲為自己挑了曉劇場的《第一夜》，放空的進劇場。第二次去到萬座曉劇場，這齣戲是單面臺，舞臺空間對雙人戲來說有點太寬太大了，由左至右是弟弟的工作室、客廳、飯廳廚房，吸引我的地方是磨石子地板，跟兒時阿嬤家裡的好像。

　　《第一夜》是關於長年分隔兩地的一對姊弟，面對母親離去的第一晚長長的相處與對話，在外奔波工作的姊姊強勢卻也不得不面對自己與家庭的疏離，弟弟一直陪在母親身邊，但母親最掛念的是他們生活中沒有人影的姊姊。

　　這個夜晚，姊弟倆彼此問候、彼此質疑，爭吵之後又冷靜下來，起起伏伏的情緒就像每一對長大的手足間會發生的日常互動，最後聽著母親最愛的歌：白光的〈如果沒有你〉，回憶湧現，手拉著手跳舞，跳著跳著還是留下了眼淚，他們明白此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時光了，這是他們失去母親的第一夜。

　　我一向很喜歡講述一天或甚至只是一夜之內發生的故事的劇本，通常這樣的作品會有很多當下的細節，《第一夜》就是這樣的故事，可是我卻沒有融入他們的夜。

　　明明是在家裡很日常的場景對話，臺上的氛圍卻好不自然，不確定是臺詞還是演員的因素？弟弟講起話好有背臺詞的感覺，行為反應也都很好捉摸，姊姊只是聲音高亢但沒有強勢女人的氣場，角色性格變得模糊，也就無法感同她的情緒，除了演員的呈現並沒有真讓我入戲，第一段配樂出現時也讓我摸不著頭緒，氣氛不搭嘎到以為是誰手機響了還是音控放送事故？後續的幾首曲子沒有這樣的問題，但也不太明白背景音樂要用鄰居放太大聲的音樂來包裝的意義。

　　整部戲還是流暢的，流暢到太讓人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像笑著跳著就哭出來的反應，因為臺下的我，明白在失去的時候想起鮮活回憶是一件多麼痛的事，回憶都是回不去的，臺下的我還是哭了。

　　曾經聽人悲傷的說過：失去親人的痛徹心扉只是因為擁有太多回憶。

　　〈如果沒有你〉的曲子風格對我來說很有年代感，跟舞臺上家常的場景還有子女對母親的情感羈絆十分搭配，也為這部作品留了一個很好的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