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意外,是凡人難以想像的。比如說,一位正妹準備隔天步入禮堂跟愛人結婚,但當晚傳出噩耗,原來未婚夫騎著重型機場,不小心摔進山腳下,當場死亡。一位好友在當兵期間搭著吉普車,也掉到山下,雖然昏迷了三天三夜,但醒了過來,撿回一條命。疫情期間,從中國返回台灣定居,同時完成老家都市更新,賺得盆滿缽滿。
山不轉,路轉;人不轉,天轉。所謂「天」總是讓人連想到意外,甚至偶然。話說上個月到羅斯福路公館晃悠,竟然碰到昔日的老情人。精準來說,我們倆是並非戀人,只是交情很好,有一段時間有機會成家庭,機會一失,只能美其名叫靈魂伴侶。對我而言,男大未必當婚,但對她而言,女大當嫁。
「美女好!想不到妳保養有道,如今風韻猶存。」我有點訝異。
瞧見她一身Burberry 大衣,加上蹬著一雙黑色馬靴,帥氣十足,神采飛揚。忍不住住美言幾句。
「哈!辜兄想不到多年後還能見到你,剛剛一直稱讚我,目前孤家寡人,疫情期間,回台定居。」
「這要看老天爺賞不賞臉?人算不如天算!」
「你講話很幽默。」她哈哈大笑。
「坦白說,就是因為妳當年叫我講笑話給妳聽,才會每天練肖話。」
「真的嗎?我記性不好,早就忘記了。但我記得你幫我不少忙,讓我順利轉大人,雖然沒有服用轉大人的中藥。」
「嗯,也許當時被妳迷住了,想要取悅妳,這是很正常的。記得只是建議妳如何處理人際關係,同時培養閱讀的習慣,畢竟有時候朋友或是親人無法陪著你,書本應該是最好的良伴。」
「哈哈!我看不出有迷倒你,你從來沒有跟我表白,而且好玩的是,我們倆從來沒有吵過架!這根本不像戀人。」
「是的,這有違常理,但兩人的關係太有趣,所以遭到很多人閒言閒語。」
「說的也是。記得後來你鼓勵我結婚,加快結束單身歲月。」
「唉,我問心無愧,沒有任何承諾,事後來講,你老公應該給我一份大禮,除了抱得美人歸之外,更幫他培養一位好太太!所以死後上天堂應該沒問題。」
此時,美女聽了之後,笑得合不攏嘴。
「他已經在另外一個世界了,想不到辜兄依然笑話連連。」
「我們日後就看老天爺如何處理,也許還有機會見面,也許只能等下輩子再重溫舊夢!」
離別之前,我送她大衛懷特的金句——最難的藝術是去愛,而不加以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