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案故事《不歸路》單篇

更新於 2024/12/05閱讀時間約 19 分鐘

他是台南縣六甲鄉的鄉民,名叫文華,今年十一歲,本來是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庭,就在阿爸病逝之後,一切都變了……

文華的阿爸是一位礦工,因為長期在礦坑中接觸煤礦,在文華九歲那年染上肺癌而辭世,得年四十六歲。

當阿爸離開人世的那天起,家庭的經濟頓時陷入困境,只留下四十三歲的阿母秀花以及小他三歲的妹妹文慧,三人相依為命,就在阿爸辭世的那個星期,發生一件令他們更為驚愕的事情,民國八十三年的 六月十一日晚上八點三十四分,台南縣發生芮氏地震規模ML七.二的地震災害,他們在睡夢中被驚醒,因為是鄉下,晚上七點過後,街道上幾乎已無人煙,每戶人家也都早早就寢。

當地震開始晃動的時候,文華跟阿母同時驚醒過來,而妹妹則是被地震驚醒而在嚎哭,看著地震越震越強烈,阿母便拉著文華跟妹妹的手往外跑,就在跑出房屋時候,只聽到一聲巨大的聲響,整棟民房瞬間被震垮,阿母紅了雙眼,淚流滿面的哭著,口中喃喃自語的唸道﹕「我們的財產啊!以後該如何生活!」阿母整個人幾乎陷入暈眩狀態,文華用他小小的身軀,攙扶著年邁的阿母,慢慢的把阿母扶到附近的空地上休息,空地上有許多災民坐在那邊,每一位鄉民的臉上都浮現出恐懼與不安,有的在害怕;有的在哭鬧,有的拿著收聽機在聽地震後的災情報導,大家都很怕地震又再一次的來臨。

經過了一段時間,阿母慢慢的恢復了意識,阿母清醒後又回想到剛剛民房被地震震垮的畫面,阿母的眼淚不禁又流了下來,看到一旁的文華跟妹妹安然無事便擁抱著他倆,因為阿母在同一星期發生了人中最無法接受的事實,阿爸的病逝以及唯一擁有的房子被地震震垮,而現在阿母擁有的只剩下文華跟妹妹了。

地震後的隔天,村中的民房倒的倒;塌的塌,這一場地震死亡人數經過統計後死亡者高達一百八十六位,傷者達數千名,可說是傷亡慘重,鄉民紛紛聚集到市公所前要求政府捐錢來回復村裡以前的面貌,市公所的人員雖然口頭上承諾會在最快時間內把六甲鄉恢復成原來模樣,可是之後的後續動作卻沒實際去行動,而地震過後文華跟阿母還有妹妹,每天靠撿破爛來維持生計。

烈日當空,炎陽炙人,文華等人雖然被這炎熱的天氣曬得口乾舌燥,一行人仍然照常的行走在道路旁,為的就是找尋可以賣的破銅爛鐵。

「小華,把這些廢紙箱拆一拆放到手推車上去。」阿母拉著妹妹的手邊對文華說著。

文華努力的把路邊的紙箱一一拆開,對別人來說是垃圾的紙箱,對文華等人卻是他們賴以生活的寶。 當這些紙箱都堆疊到手推車上,文華推著沉重堆滿紙箱的手推車往廢棄場走,到了廢棄場,紙箱經過了秤重的過程後,老闆從他手中遞了四十六元交給了阿母,四十六元也就是賣掉這些紙箱的零錢,看似很多的紙箱,雖然賣不到一百元,可是看在阿母的眼裡,這些錢足夠一天的生活費了,可是在文華心裡,他不知道這種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到底要過多久才會結束,文華只希望能趕快長大賺大錢來孝敬阿母。  

阿母拿著這四十六元,帶著文華跟文慧走進一家饅頭店,買了二顆饅頭跟一碗豆漿,阿母咬了二口饅頭後,心裡又不禁酸了起來說道:「阿母沒用,沒辦法給你們過好日子。」

看著阿母難過了起來,文華用著安慰的口氣說道:「阿母,不要傷心了,等我長大後,我一定要讓你跟妹妹有好日子過。」

「你真懂事,要你陪著阿母吃苦。」阿母用手摸著文華的頭感到很欣慰。

「阿母,別想那麼多了,你看妹妹,她喝豆漿,喝的滿嘴都是,樣子好好笑。」文華指著妹妹那逗趣的模樣想讓阿母不再難過。

吃完晚餐後,文華推著手推車和阿母回到他們每晚露宿的地方『明德公園』,走進了寂靜無人煙的公園裡,除了蟬鳴聲,只剩下文華三人的腳步聲,他們照往常一樣,在公園的遊樂區空地旁,躺在那邊的特製地板上就寢,因為文慧的皮膚特別白嫩,蚊子特別愛叮她,每晚文慧都被蚊子叮的無法入睡而哭鬧,阿母看到文慧這樣都幫他抓癢哄她睡覺,有時還因為文慧的哭鬧,使得大家整夜都無法入睡。

天才剛亮,文華拖著手推車,阿母以及妹妹跟在身旁,到處去尋找可以賣的紙類或鐵罐,文華等人走到民權路附近的巷子口旁,看見遠處有一位男子倒臥在地面上,阿母看見後,叫文華留在原地照顧妹妹,阿母帶點害怕的神情,獨自一人走了過去,走到男子旁邊一看,男子腹部不停的流著血,被眼前驚嚇到的阿母,趕緊跑去附近的電話亭,打了一通119請求救護車,過沒多久,救護車跟警察就來到現場了,男子被救護員抬上了救護車,而阿母等人被警察請去警察局做了筆錄。

警察局裡的筆錄室內擺放著一張桌子和數張的椅子,只靠著桌上那盞微微的燈光來點亮筆錄室,一位警員帶領他們三人進來到筆錄室內,筆錄室裡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官。

「你們先不必慌張,敝姓張 可以叫我張警官。」張警官對文華等人自我介紹著。

張警官手裡拿著筆問道﹕「我只是想請你們為警方做個筆錄而已,請你們說出自己的姓名、生活背景、職業等等……」

阿母一字一句的說出自己因為阿爸早逝,留下母子三人,每天靠著撿破爛維生,說著說著阿母的眼眶泛紅。

張警官看到阿母這樣,拿了張衛生紙給阿母,接著張警官又問道﹕「請問你們是如何發現到邱興澤這名男子的? 」

「我們就依照平常一樣在路上撿破紙箱,忽然在一個巷內,看見有名男人倒臥在地,.因為我怕會嚇到二位小孩,所以我叫她們別過去,接著自己走了過去發現那個男人滿身是血的倒在那,好在他旁邊有座電話亭我就趕緊拿出零錢打了電話叫救護車。」阿母把所有發生的經過從頭到尾都陳述給警官聽。

張警官拿著筆一邊記錄著阿母說過的話一邊發問,當一切筆錄都寫完後,張警官給了阿母那張筆錄的紙要求簽名,阿母簽完後,張警官看到文慧在喊肚子餓,於是張警官拿了三個便當給阿母,這時一位警員跑來跟張警官說道: 「那位被送進醫院的男子,護士準備為她打針的時候,男子已不在病床上了,後來從醫院調出監視錄影帶來看時後,發現那名男子是由二位不明人士帶走了。」

張警官聽完警員的述說後,她轉過來對阿母等人說道: 「你們請先回去,假如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們協助,我會去找你們的。」

離開警察局後天色已暗,於是阿母等人便回明德公園了。

就在事情發生過後的一個月,阿母等人如往常一樣的在道路旁撿廢紙箱時候,忽然前方來了一輛超級豪華的黑色轎車,車子開到他們正前方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後,裡面出現一位帶著墨鏡,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他自稱叫林義翔,用很有禮貌的口氣說道: 「前些日子我們老闆深重受傷,那天是你們救了我老闆,老闆為了答謝你們,所以想招待你們去他那裡一趟。」


阿母心想:「這一定是高官之類的,這或許是個難得的機會,讓自己的兒子認識一定會有幫助,於是便搭上轎車前往,頭一次坐上車子的阿母,在車上顯得有點緊張,行駛一會就到達目的地了,阿母等人下了車後,看見眼前是一棟歐式建築的白色房屋,第一次看見這麼有氣派的房屋,文華心想等長大以後也要住這種大房子。


到了房子的前門,門的上方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二個字「邱宅」,前門的庭院裡,種滿了各式的花草,散發出一種花草香,光是門的高度就是普通住宅的好幾倍高,這也讓文華心裡更堅定以後要賺大錢。走進至房內,文華等人更是驚訝,房屋內的空間比想像中來的寬敞,屋內的傭人、女僕,高達數十位,牆壁上、桌面上也都擺了各式各樣的古董、林義翔帶著阿母等人走到一間很寬敞的客廳裡,在客廳中央坐了一位人,他的身邊站了幾位高大的男子,似乎是那位坐著的隨從。

「我把他們帶來了。」林義翔對著那位坐在沙發上的人說道。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口中叼著一根雪茄說道:「歡迎各位來到我的別墅,我叫邱興澤,也就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多謝你們上次的搭救,為了表示謝意,這裡準備了一些錢當作謝禮。」


邱興澤用手向他身旁的隨從比了一下,隨從拿了一箱黑色的手提箱打開放在桌面上,手提箱裡面至少也有二、三百萬新台幣。


阿母原本以為邱興澤是高官名門之類的,可是看到他拿出這麼多金錢,就猜想到邱興澤是做非法生意的商人,於是便拒絕接受這筆錢。

一旁的林義翔聽到後,氣憤的說道:「我們老闆給你們錢,你們還敢拒絕,真是不知死活了。」

邱興澤把嘴上的煙熄滅後說道:「阿翔,不許對客人亂來。」

邱興澤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接著說道:「既然這些錢你們拒絕收下,那你身旁的那位小男孩,要不要留在我身邊替我辦事? 」從他們剛進入房內遇到邱興澤的那片刻,邱興澤早看出文華是個可塑之材。

阿母聽到這句後開始顯得有點慌張,說道:「你們是在做什麼生意的?看你一口氣就拿出了龐大的金錢,好像賺錢對你們來說很容易。」

「我也不想隱瞞你,我就老實跟你說吧,殺人犯法走私白粉,樣樣都有我。」邱興澤用很囂張的口氣說著。

「難怪當初警方會把我們帶去警察局問一堆事情!」阿母現在才知道當初為什麼警方會問自己一堆事情,原來就是受傷的邱興澤是在做不法生意的勾當。

「你們不接受我的好意也沒關係,送客。」邱興澤對著阿翔說道。

身在賊窟的阿母聽到後,本以為走不出這房間外,沒想到邱興澤說完後,會願意放自己離開。

一旁的文華心裡卻認為這是出人頭地的機會,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他知道現在說要留這裡,阿母一定不肯答應,所以沒有說出口。


就在阿母等人準備離開時後,文華轉頭看了邱興澤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對邱興澤説『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就在當天深夜,文華起身後,看著旁邊已經入睡的阿母跟文慧,文華小聲的在他們爾朵旁邊說道:「等我成功賺大錢,一定會回來的。」文華用很輕的腳步離開阿母身邊,便朝邱興則的住處前往,因為邱興澤的住家並不會很遠,所以文華到邱興澤家門口,只花了半小時的時間,來到了邱興澤的門口,他向警衛表明自己的身分,想見這間房子的老闆,警衛聽完後便進去告知,林義翔便走出來迎接文華的到來。

林義翔帶著文華去接見邱興澤,邱興澤並沒有因為文華是小孩就看輕他,反而笑瞇瞇的說道:「文華,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此後邱興澤和文華以父子來彼此稱呼。


而另一方面,發現文華失蹤的阿母,四處尋找文華,接連找了好幾天卻都尋無所獲,後來阿母跑去警局報案,剛好遇上了之前的張警官,張警官得知文華失蹤後,便助阿母想全力尋回,可是過了幾個月後,文華還是沒下落,張警官看到阿母為了找自己的兒子日漸消瘦,很不忍心,於是常常帶了便當給阿母,有時天氣冷還送上棉被,四十好幾單身的張警官,慢慢的對阿母產生了感情,到最後張警官怕妹妹長期流浪在外面對以後的人生會有影響,於是便把阿母送去張警官的家裡居住。

文華自從到邱興澤的住處後,邱興澤打算把文華教導成一位職業殺手,於是每天都待在澤邱宅裡,由專門的導師,交文華讀書以及指導一些殺手的職業課程。

就這樣經過了八年……

留在邱興澤身邊的文華,經過八年後,已是青春煥發的十九歲青年了。文華的外表常常讓人誤以為他是一介文弱書生,可是在文華柔弱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種殺手該有的特質,這期間也替邱興澤殺過無數的人,只要是邱興澤交代過的事情,文華都處理的很乾淨,每當文華殺人時候,都用短刀把死者的小指頭割下來交給邱興澤當證據,因此大家給她一個封號叫做「斷指殺手」。

另一方面,阿母自從住進張警官家之後,母女倆一直都是張警官在照料,因此年邁的阿母也沒再出去外面撿紙箱來度日,母女倆都是靠張警官的照料來過活,當初年幼的文慧如今也已經是亭亭玉立的高中生。

有一天的夜晚,文華剛辦完邱興澤交待的事情後,騎著摩托車以時速一百三十公里的速度在道路上奔馳,就在前方的彎道途中,忽然出現一位穿著褐色衣服的女子搖搖晃晃的走在道路上,文華因為車速過快,碰───!整輛車身滑倒在道路旁,那女子渾然不知的繼續走著,好在文華身上穿上機車的安全配備,因此沒受傷。

「你這女生是怎走路的啊?都不會看路嗎?」 文華從地面上起身後,脫下安全帽氣沖沖的往女子身後衝了過去,抓住他的肩膀。


女子轉過身面向文華時候,文華被眼前這位長髮女子的樣貌迷倒,一見鍾情的文華看到自己的手還抓住女子的肩膀後,趕緊從那女子的肩膀放開。


女子似乎喝醉了酒,茫茫的說道:「小帥哥,你要一起喝酒嗎?」


「一位女生這麼晚還不回家,喝醉酒在這亂晃很危險的,妳知道嗎?」文華對那女子說教。


「要你管,本姑娘想怎樣就怎樣。」女子說著說著,整個人暈倒撲向文華的身上過去。

文華很自然的抱住了她,這是文華第一次對女生有了心動的感覺,文華接著打了通電話叫人先把這女子帶回邱宅裡休息。

隔天…

天剛亮,文華走進了女子的房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他清醒,那女子過了一晚,醉意也消失而清醒過來。

「我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你是誰? 」 女子看著四周圍陌生的環境。

「妳不要害怕,昨晚因為妳喝醉酒走在路邊,後來暈倒了,因此我才把妳先帶回這裡休息。」文華解釋的說著自己並沒有做出對女子不禮貌的事情。

兩人之後便在房裡聊了許久,忽然房門一開,邱興澤臉上怒氣沖沖的走進房內,「哼-男生出去花天酒地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你卻對眼前的這位女子產生了感情。」邱興澤用了不屑的口氣說著。

「爸爸,我沒有阿」文華忙著跟邱興澤解釋。

有那些不必要的感情,阿翔,把那女生給我殺了,一旁的林義翔聽到後,拿出一把手槍,朝那女子開了一槍,砰──!女子當場斃命,倒臥在床上一命嗚呼。

看著眼前已死去的女子,文華並沒有流淚,也沒跑去跟邱興澤翻臉,只是默默的走出房門。

邱興澤自從有了文華之後,在這十年的犯案率,成為台灣第一,運毒、搶劫、什麼重大案子都幹過,就是因為擁有文華這位人才,所以邱興澤才敢越做越大,因為文華都處理的讓邱興澤很滿意,讓警方都沒有證據能證明是邱興澤所犯下的,而剛好邱興澤所犯下過的案子,都是由張警官在處理。

邱興澤看著文華年齡越來越大,越來越管不住的感覺,俗語說養虎為患,便把文華找了過來。

「爸爸,找我過來這次有什事情要處理的嗎?」文華問道。

「這次找你來是要你殺一位警察。」邱興澤拿了那份警察的資料出來。

「那位警察是專門調查爸爸過去到至今所犯下的案子,現在不把他處理掉,未來他一定會有足夠的證據起訴我,所以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邱興澤用凶狠的口氣說著。

文華看了那份資料後,依照資料上前往,文華習慣用短刀在半夜殺死目標,所以去到那位警察的住家外埋伏許久,到了深夜兩點時後,文華開始展開行動,房子是日式建築的平房,所以文華很輕易的爬過矮牆翻入屋內,因為不確定目標是在哪個房間,他進入屋內後,一間一間的查探,當進入第二間房間時後,他赫然發現躺在床上的這位女孩子,正是自己的親妹妹文慧,文慧忽然醒過來看到眼前有人影,便大叫了一聲,或許是自己的親妹妹關係,文華並沒殺害文慧,只是用手摀住文慧的嘴巴,這時張警官跟阿母都被驚醒而來到了文慧的房裡,張警官拿了手槍朝文華喝道:「不要動!」在一旁的阿母看到是自己十年不見的兒子文華,當場說道:「文華,是文華,你怎變成這樣了?快放下妳的妹妹不要做出傻事。」

文華也沒想到會在這遇到自己的母親跟妹妹,文華心想假如把文慧放掉,那自己一定會被眼前的張警官所抓住,可是眼前這位是自己心愛的妹妹,就在文華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時候,張警官對文華說:「你知道你母親每天都盼著你回來嗎,不要一錯再錯了,是不是邱興澤派你來殺我的?」

「沒錯!的確是他派我來殺你的。」當文華沒在第一時間殺掉文慧時候,那時的文華早已失去當殺手的本能。

張警官看到文華沒在第一時間殺掉自己的親妹妹,就料想到文華不是想像中那種冷血的殺手,看著文華露出的表情,張警官也知道文華還是小時候的那位文華,於是收起了手槍說道:「其實邱興澤是故意要我們互相殘殺的,他隱瞞你不讓你知道你母親跟妹妹跟我同住的事情,而讓你前往。」

「假如你放棄了你母親與妹妹,決心要繼續當邱興澤的魁儡,那麼你開槍吧!」張警官把手槍丟到文華的旁邊……  

隔日……

文華回到了邱宅後,到邱興澤的房裡說道:「爸爸,我已經把張警官處理掉了。」

邱興澤有點難以置信的回答:「你真的處裡了?那他家裡是否還有其他人?」

「還有一位年老的女子跟一名年輕的女子也都一併處理的很乾淨。」文華拿出三根小食指給邱興澤當證據。

邱興澤看到後,很高興的說道:「事情處理的很好!每次爸爸交代你去殺人,你都處理的讓我非常滿意,算我沒白疼你。」

過沒多久後,邱宅的警衛傳報說有警察帶拘捕令要拘捕邱興澤,邱興澤一聽到後,急忙的出去想知道發生何事,到了門口馬上看見是張警官,便知道事情不妙,邱興澤把自己心底的緊張壓抑下來說道:「二位警官來到貴府邸有何貴事?」

「我們今天是拿拘捕令來拘補你的!」張警官手上拿著拘捕令給邱興澤過目。

你們無憑無證,我沒理由跟你們走一趟警察局,當邱興澤剛說完這句時候,文華手中拿著一卷錄音帶說道:「邱興澤,這卷錄音帶裡面是剛剛你跟我所有的對話,光憑這卷錄音帶就有證據可以起訴你做非法的勾當。」

「你知道你這樣做也會害到你自己嗎?把你栽培這麼久,沒想到你卻背叛我。」邱興澤現在恨不得能把文華殺掉。

文華對邱興澤說道:「我差點就做了不能原諒自己的事情,好在是張警官讓我清醒。」

邱興澤邊怒罵文華邊被張警官壓上車,隨後張警官把文華銬上了手銬說道:「文華多謝你,才讓我有機會把邱興澤逮捕歸案,我會幫你替法官求情的。」

一行人坐上警車後,文華和邱興澤被收押而進到臺南看守所裡,於民國九十四年二月十六號,台南地方法院開庭審理,邱興澤組織了一團十二人的律師團,在這期間邱興澤使用各種手段想脫罪,可是因為那卷錄音帶以及文華供出邱興澤這幾年來所做的一切,也從文華口中得知邱興澤在住處藏的一些犯罪文件,因此這個案子審理將近四個月後,法庭就宣佈:「邱興澤因販賣毒品走私、竊盜、教唆殺人等罪名,證據充足,法庭宣判,邱興澤判無期徒刑,文華因及時回頭協助警官破案,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退庭! 」

文華在獄中的這些日子期間,阿母和張警官因為同住一個屋簷下而日久生情,結為佳偶,妹妹文慧,則是考上了師大附中,將來的夢想是成為一名老師,文華也期待出獄的那一天,期待著重新做人。


一筆穿心。丘筆兔 Σ>―(灬⁺д⁺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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