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垃圾
簡道乾抬著腳在路邊的水溝蓋一直磨擦,但發現還是磨不掉有一股味道飄散,讓他不敢搭王鎮的車回家,提出自己走路回家的要求,王鎮為了車子乾淨則是馬上答應,還感到一陣慶幸,他到車上發動準備回家。
’咦!那是什麼?‘王鎮看到後照鏡中有一個黑影,他原本要轉身下車查看,突然他感覺車子變重了,緊接著車內溫度變低了,後視鏡感覺有人在看他,下意識的偷瞄⋯
’這是⋯‘王鎮偷偷的瞄一眼,鏡中是一個中長髮蠻漂亮的女人,他才仔細的回想⋯這個人長得好像是前不久的黃錦菲,此時不知道為什麼車內也飄著一股淡淡的魚腥味⋯
車子慢慢的往前滑行但王鎮沒有踩油門,他也發現自己不能操控車子的方向盤,好像是有一股力量推著車子走,就這樣駛離了停車場,停在門宥廷家附近,王鎮不知道這是代表什麼⋯突然沒開啟的收音機傳來一陣變頻的噪音,緊接著是一道歌聲⋯
『帶我飛 飛過絕望⋯』
那個歌聲出來後沒多久時間,慢慢王鎮就感覺後座一輕才偷瞄,那個黃錦菲才消失不見了,他也能控制了汽車,至於那個歌聲也不見了。
‘謝謝妹妹!但為什麼開到這裡⋯’王鎮心中先跟妹妹道聲謝才冒出疑問,他不認為黃錦菲的鬼魂會無緣無故帶他來這,必定其中有什麼玄機,只是他目前領悟不到而已⋯
簡道乾回到家洗好澡也處理好鞋子,就一直去查所有的案件,他一直覺得有些地方怪怪的,首先為什兇手如此執著於心臟?為什麼羅城、林長生、門宥廷三個人或多或少跟案子有關,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越想只有得到更多疑問,他就只好拜託圖書館的大叔⋯
‘又來!‘圖書館的大叔向他抱怨,因爲他早已洗手不幹了,做這行是走在鋼索上,隨時隨地都可能被警方帶走,要不然他還會在業界叱吒風雲,簡道乾一邊訕笑著,那個大叔還是幫他搜尋了,資料的選擇範圍是「林長生」,至於為什麼找他呢?這只是簡道乾的直覺罷了,先是找到他得了許多的獎項,再來是他優良的在校成積,還有是最年輕的無國界醫生,總總都顯示出他是一個優秀的人才,突然有一條訊息引起簡道乾注意。
‘等等!是上一條!’簡道乾看到林長生抱著在門宥廷家畫中的女人,照片中兩人笑的好甜蜜,簡道乾緊接著要大叔去查那個女人,大叔是翻了一個白眼。
大叔雖然覺得他像在喊狗似的,但手指還是快速的在鍵盤上飛舞,進入少數人能進的「暗網」,過不久就出現女人的名字,叫「王琪!」。
‘該死!我好像玩太兇了!’另一邊黑暗的小房間傳來一個聲音,他說完還不斷的懊悔,但有其他的聲音在笑他詭異的是現場只有一個人⋯
‘活該!誰叫你亂搞!不過終於結束了’又換了另一個口吻說話,雖然是同一個人但語氣明顯有落差,這個聲音感覺比較嚴僅一點,上一個比較充滿了癲狂,在黑暗中就這麼不斷的自言自語⋯
簡道乾又針對王琪去調查,查到是林長生的女朋友,但因為有先天心臟病等不到換心,所以很年輕就過世了,所以難道林長生有了報復的心態?而且他有那個技術跟動機了⋯可是還是想不透,為什麼會有魚味?為什麼在門宥廷那看到畫?這一切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好打電話給王鎮談談⋯
‘什麼!有這種事!’王鎮也對簡道乾調查到的「王琪」驚訝無比,那這個案件讓林長生就有犯罪嫌疑,但就像簡道乾說的⋯門宥廷跟這有什麼關係,可他又想到黃錦菲驅使他的車停在門宥廷家門,莫非真的有關係?
王鎮自己坐在家裡的椅子上喝著酒,一直在想剛剛簡道乾說的事,他看著桌上的酒杯發呆⋯酒杯又在燈光下影子變三個,他就那麼一直盯著酒杯,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在他腦中,‘該不會三個人是同一個人?’,這樣子所有都能解釋通了,這個想法頓時在心中膨脹不能壓抑,王鎮拿出電話打給鐘靜寧。
‘聽你這樣說⋯是有那個可能性!’鐘靜寧聽著也感到可能⋯這樣回答著,而她聽到王鎮這樣說,腦袋浮現一個人,那就是擁有二十四個人格的「比利」!
比利出現前醫學上不承認人格分裂,但那些不信的醫生,他們在跟比利對談過後都開始確定不已,因為比利每一個人格都有鮮明的個性,甚至有慣用手的差別或是語氣、語言的差別,否則不可能一個人能這麼完整的切割自己。
‘能不能⋯調查看看林長生!’王鎮考慮再三只能拜託她了,因為沒什麼太多的證據證明他與案件有關,由於有個資法保護著,王鎮也是沒有辦法了,不過王鎮有囑咐她要小心行事,不要太過於冒險,鐘靜寧沉思一下說‘好’。
鐘靜寧之後上班常常偷偷看著林長生,不過她的技術有夠差的,常常被其他護理人員看到或是其他的醫師,不過還真的有點發現,就是無論什麼心臟手術都十四點到二十點就結束,除了這段時間都不在,怎麼找都找不到。
‘這真的很奇怪!大型心臟手術時間不可能阿!’鐘靜寧跟王鎮在電話中說這引起他的回想,以往找羅城跟門宥廷都必須在早上或晚上,其他的時間都沒有遇到,為確認他的想法王鎮還特別去市場跟門宥廷鄰居問,都得到一樣的答案。
『只在時間內遇到!』
王鎮把他的推論還有私自去求證的事跟簡道乾說,這一切得到簡道乾的讚揚!指他終於打破偵查的框架,不再是以前的老古板了!王鎮也謙虛的回應著。
‘如果他們三個人,其實是一個人,這有辦法確認嗎?’簡道乾提出自己的疑惑,王鎮也是突然感到棘手,必須要有證明的方法。
這邊在煩惱的同時,在醫院的鐘靜寧像是有感應到的,她偷偷到人資室查看林長生的資料,剛好趁辦公人員離開的時候她遣入進去,她在櫃子裡翻找著,在數以百計的資料中終於被她找到了,鐘靜寧偷偷的帶出去回家看,殊不知這幕已經在他人眼裡。
‘林長生有就醫身心科紀錄?痛失愛人?’晚上鐘靜寧坐在躺椅上邊吃著蘋果看資料,自言自語思考著資料,由於太專心了毫無察覺有人靠近。
「鈴!」
專注在看資料的鐘靜寧接起電話發現是王鎮,正打算跟他說自己的發現,突然被人從後方捂住她的口鼻,她掙扎了一下就失去意識。
‘喂!喂!’王鎮在電話裡一直叫,但都沒有得到反應,之後聽到「扣」一聲他就知道糟了,當下立即掛了電話去鐘靜寧家。
王鎮一路開車疾駛一到上來她家發現門是開的,他心中有不好的感覺,緩步前去推開半掩著門,裡面的傢俱、物品都亂七八糟的,鐘靜寧的手機掉在地上⋯
‘這是!’王鎮踩到咬的剩一半的蘋果,看來可以確定鐘靜寧不見了,王鎮立即打給簡道乾要他去找那個大叔幫忙找,簡道乾掛完電話後立即又找了那個大叔。
「叮鈴!」
一個平凡的公寓脆耳的門鈴聲響起,在吃泡麵的大叔不耐煩的去開門,沒想到一開門看到簡道乾的臉,原來他圖書館找不到人,別人跟他說大叔今天休假,簡道乾就問別人他住哪直接登門拜訪。
‘我沒空!’大叔看到他的臉就覺得有麻煩事,直接說了一聲就要把門關上,關了好幾次一直都關不上,他才定眼看了一下,原來簡道乾把手卡在門縫而且都流血了,大叔看到這樣⋯
‘好吧!想要幹什麼?’大叔一臉投降的問簡道乾,簡道乾聞言是咧嘴一笑,這才踏入大叔家,大叔是帶他到書房中。
簡道乾不諱言要大叔幫忙找一個人,不過大叔跟他要資料都沒有,只有「林長生」這個名字,其他大叔只能自己想辦法,而王鎮是跟樓下的警衛要監視錄影,但沒有拍到怪怪的人離開,突然他看到其他住戶提著垃圾。
‘請問你要去哪?’王鎮立即向前問了他這個問題,那個住戶覺得莫名其妙,提著垃圾當然要去倒垃圾,王鎮突然轉身又緊接著問警衛今天社區垃圾呢?有人收過嗎?警衛回答是說有人來收了。
王鎮又去看地下室的錄影,果然有一台車載著開出去,王鎮請警衛去聯絡該公司確認,結果得到還沒來收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