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
恐懼
淌血
淒厲的叫聲
翻滾
試著站立起來又跌倒
抽搐及喘氣
哀哀悲鳴
蒼白的臉
牠們在屠宰場裡夜夜的哀嚎,全世界的人都應該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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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合作,
開啟了文明的進步。
你專職教書,
我專職駕駛公車,
他專職宰雞宰鴨……
分工合作,
卻也讓人此生難有機會覺得對牠們感到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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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餐廳近來開始流行活蝦生吃,據說風味香甜鮮美。
但這般吃法,相信百分之九十九吃蝦的人,一樣會看不慣這種殘忍的行徑。
不過話又講回來,把活蝦丟進火鍋燙死來吃(就算是廚師幫的忙),和有人一口把蝦子咬死吞下,除了前者姿態稍微優雅之外,實在看不出兩者吃法有啥不一樣。
難道,我們對於有無慈悲心的界定,是在將牠「生食」或「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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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幾個同事一起用餐,其中一位女同事點了一客雞腿飯,大夥兒邊吃邊聊著。
約十幾分鐘後,這位女生突然低頭淚流不止,大家面面相覷又不方便過問,當下可說既凝重又尷尬。
事後,才知道原因是她吃雞腿飯到一半時,從盤中的雞腿骨聯想到不久前喪父火化的場景。
這是感人肺腑的念父之情。
那何時,我們才能一樣從雞腿骨,對動物產生感同身受的憐憫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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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吃了!這些秋蟹真是肥腴多汁,花紋真是鮮麗奇特……」
「蟹鉗好吃、蟹足好吃、蟹肉好吃、蟹黃好吃,連蟹殼吸吮起來都甘甜濃郁,讓人永難忘懷呀……」
大夥兒們拿著刀叉一邊大啖一邊呼叫。
亞馬遜河裡的鱷魚:
「我們肉食動物吃飯時並不會這樣討論(真是吵死人),因為一切純粹只為了填飽肚子。對於那些被支解吞食的生命而言,不知這些賞色賞味的語詞與鞭屍凌辱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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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滿臉不解地問叔叔:
「為什麼您要拿著這根管子,穿過鵝的喉嚨和長長的脖子,把食物一直灌到鵝的胃裡呢?我看牠們都好痛苦哇!剛才那一隻也被您餵死了。」
「沒這麼做,大家怎會有鵝肝吃?」
「鵝不是本來就有肝臟了嗎?」
「對呀!但只有這樣餵,鵝的肝才會病變成脂肪肝,脹成像一顆大木瓜。小弟弟你別難過,其實我們已經很善良了,為了安撫鵝的情緒還放音樂給牠聽,享用牠肝臟的人,則只顧著邊吃邊放音樂給自己聽哩!」
白鵝一號:「人類整天害怕自己的肝發生病變,卻為了嚐美食逼迫我們的肝長成妖魔怪樣,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呢?」
白鵝二號:「是啊!還說什麼吃鵝肝是『優良的傳統』!兩千多年前,把人丟進鬥獸場餵獅子供大眾觀賞的羅馬人發現灌食能得到鵝肝,這種事也叫優良傳統?真是只要想吃,不怕找不到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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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為盤子裡排列整齊的乳鴿,乍看之下每隻都一模一樣,讓人容易產生錯覺以為牠們像是機器產物,當然也就不擁有知覺?
尤其是體型愈小的生物,是不是每隻乍看之下都幾近相似,因此讓人……
請別再有這樣的錯覺,然後以此類推牠們都沒神經知覺。
因為你我都知道:
鷹的視覺比人銳利,貓的動作比人迅速,狗的嗅覺比人靈敏……我們又如何說服自己牠們的痛覺神經亞於人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