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玩遊戲時認識的朋友,他玩遊戲時用的角色是女生,但從他突然出現找我聊天的第一句話就是:「雖然遊戲角色是女生,但其實我是男生。」
『啊?喔,好喔。』
「交朋友要真誠,所以先跟妳說。」
『那你找我幹嘛?』
「因為我問了另一個朋友有沒有在跟誰聊天,他說跟妳聊,我就說我也要找妳聊天就來了呀!」
......緣分就是這樣妙不可言?殺的我措手不及。
由於我實在很不喜歡用遊戲聊天,不喜歡遊戲特別耗電,於是我們有加其他聯繫方式。直到看到他本人的照片,我還是有些錯愕和不習慣,畢竟已經習慣了遊戲裡美女頭像的形象。
『......這樣我感覺好分裂。明明覺得你是可愛的女生,但一看到你本人的照片就有點精神錯亂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比較好?』
「都可以?妳習慣就好。」
『我都叫我們共同好友小可愛,那你就叫大可愛吧!』
「好啊!」
這次故事的主角,就是大可愛。
說來也感謝,我總覺得,當我不再玩同個遊戲時,失去共同話題時,也會同時失去階段性陪伴型的朋友。但當我提出自己要退遊時,大可愛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跟我說:「沒關係呀!我們還有其他聯繫方式可以聊天。」
當時我也沒多想,一種慣性?就覺得這段友誼可能就這樣斷送在我的沉默與被動中。
有天,朋友小可愛和我提到大可愛的老家在哪時,我一度點開大可愛的聊天室,想問問他老家是不是和我老家很靠近?但想一想,又覺得何必呢?像在攀關係,於是又默默地離開大可愛的聊天室窗。
過了不久,就收到大可愛的訊息。他傳了一段幽默、搞笑型的影片,問我想法。
那時我才知道,大可愛是認真的在維護這段友誼。
這幾天大可愛和我聊到怕蟑螂的話題。
他會怕,但我不怕。
他接著問:「那妳敢看恐怖片嗎?會不會怕鬼?」
『我不敢看恐怖片,如果是真的鬼我不會怕。』
「我朋友早上傳給我一張很恐怖的相片。」
『嗯?農曆七月前的特輯嗎?』
「是一張上吊的照片,那地點還是我熟悉的地方。」
『嗯......我以前也很怕鬼,也怕黑,怕到晚上不敢自己睡覺的那種程度,都要等微曦才敢入睡。直到我的和我最親近的姊姊過世時,我在有她生活痕跡,在祂們最舒適的亮度,關燈後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待著,突然理解"如果沒做壞事,就不用太怕鬼,畢竟祂們也曾經是某人深愛過的人"那晚我在自己曾經最恐懼的黑與鬼中安穩的睡著了。後來,我就不太怕了。』
『這樣能幫你收點驚嗎?』
「有欸!有開悟的感覺。」
我看他的用詞不小心笑出聲,讓同事投來關愛的眼神。
那個曾經深愛、呵護我的人
讓我連望向祂們的目光都變得溫柔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