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蒙面人夜闖奇人籬,與此同時,玉兒艷妃則是早已在路上找到落腳之處,雖說兩人本意是打算在路上村落找地方將就一晚上,可路上的兩個村落卻都擠滿形形色色的人,艷妃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柳城已經五日未開城門了,有人說是柳城內在肅清叛黨,有人則是說是柳城內有瘟疫,更甚者還有人傳言柳城出了吃人的妖怪,聽著艷妃轉述著這些愈來愈離譜的答案,玉兒也忍不住說到:「要真出了疫病、妖怪這種事,城門外一定會有所告示的,不可能會有這麼多種說法的,眼下客棧甚麼的是沒指望了,我們還不如繼續前進,走到哪算哪。」艷妃一聽也是點點頭表示同意,兩人便繼續向柳城前進,兩人就這樣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天色入夜才選定一處大石頭後歇腳,隨著夜色漸濃,靠著石頭休息的兩人也逐漸感覺到涼意襲來,率先被冷醒的艷妃看了看只剩一點餘溫微微發紅的柴火後又轉頭看了看因為寒冷而蜷縮起身子的玉兒,默默將自己蓋在身上的衣服分到玉兒身上,看著玉兒因為溫暖而稍稍舒展的身子艷妃這才又重新躺了下去,可說穿了衣服再大也就這麼大,分給玉兒一部份後,剩下的就只夠免強蓋住艷妃的身子,即便艷妃貼著玉兒睡,也還是會感到一絲絲冷風,好在艷妃看著兩旁的箱子,靈機一動,立刻起身將箱子一左一右的放倒在兩邊,這才勘勘擋住不時吹來的冷風,做好這些的艷妃,隨即準備躺回玉兒身邊,可就在自己剛要躺下時,玉兒卻突然一個翻身,經整件衣服給捲了過去,艷妃的衣服更是被玉兒的腳夾得緊緊的,艷妃扯了幾次後發現玉兒紋絲不動,實在沒轍,只能又將視線放到四周,看著天上即將落下的明月跟已經連紅光都不剩的柴火,本想生火取暖的念頭也就此打住,但看著堆在一旁零散備用的柴火,艷妃心裡又有了主意,只見艷妃抱起柴火,跟木箱比對後就挑了幾根拿了回去,沒過多久,就看到艷妃用兩個木箱跟柴火沿著石頭邊緣搭出了一個小棚子,自己就這樣蜷縮其中,隨著艷妃將頭頂的口子用兩人的包袱配合著木棍給堵住後,剩餘雙腿也開始偷偷摸摸的挪動伸向玉兒身後,侷促的擠在僅存的衣角之下,本以為自己要這樣熬到天亮的艷妃,竟在時間推移下,疲憊的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一輪旭日緩緩升起的同時,艷妃也被奇怪的敲門聲吵醒,還沒睡醒的艷妃下意識地呼喊到:「誰啊?大清早的敲什麼門?還讓不讓睡了。」可剛說完艷妃就猛然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在家裡,身子噌的一下就打算坐起,渾然忘了自己頭上的木箱,下一秒,就聽到木箱發出「咚」的一陣悶響,艷妃的哀號也不出所料的隨之傳出,早已起床的玉兒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到:「你的這小木屋還挺精緻啊,怪結實的。」話說同時艷妃也艱難的扶著頭緩緩鑽了出來說到:「結實個屁,這個臭木箱子。」看著艷妃搓揉著微紅的額頭,玉兒好不容壓住的嘴角又再度上揚了起來,並說到:「你說荒郊野嶺的,看到個小木屋我能不上去敲門嗎?」還再犯迷糊的艷妃一時也沒反應過來,一邊打哈欠一邊接話說到:「哈阿...啥..阿...啥小木屋?昨晚我們怎麼沒看到?」玉兒聽完笑咪咪地敲了敲木箱子說:「有人在嗎?」艷妃也是這時才回過味來,雙手叉腰撇著嘴看著玉兒說到:「有!有人!有一個大活人!你艷尚玉的二娘正住著呢!」玉兒一聽連連道歉說到:「是是是..二娘說的是,我逗你玩呢,時間還早,我剛才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先吃些東西再上路吧。」說完就對著艷妃伸手,艷妃看了看玉兒的手問到:「你..你要做甚麼?難道在這吃你做的早點還要付你錢不成?我身上可沒多少錢了。」看著艷妃有些慌亂地翻找著衣服,玉兒笑著說到:「誰跟你要錢了,這天冷我不想刨木絲慢慢打火,把火引子拿來。」艷妃這才尷尬的笑著把手挪到裙襬下掏出火引子遞了出去,然而就在這時,艷妃也猛然的注意到本該在自己頭上的兩個包袱竟然都被玉兒拿走了,而這一切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嚇的艷妃立刻轉向玉兒問到:「這..這兩個包袱,你是什麼時候拿走的?」玉兒回到:「就在你起床時阿,你撞到木箱的時候。」艷妃聽完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並沒有睡到包袱被人動過都沒察覺,可話雖如此,艷妃仍是不放心地上前看了看自己的包袱,玉兒看艷妃走來,一邊攪動著水一邊說到:「你...昨完沒凍著吧?」一心檢查包袱的艷妃也沒多想隨口回到:「凍是沒凍著,就是有點冷,睡的憋屈了些。」玉兒看著還在檢查包袱的艷妃,有些難為情的說到:「謝..謝謝你的衣服..我..我實在是沒想到柳城附近入夜後會這麼凍。」這時艷妃也已經確認包袱內容物沒問題後,轉頭看著玉兒回到:「我還以為你來過呢。」玉兒回到:「來是來過,但沒在外頭露宿過,這還是第一回。」艷妃聽完微微一笑將包袱收好後說到:「在怎麼說我也是妳二娘,這點小事你就別說謝了,以後多讓著元生就是了。」玉兒一聽頓時有些尷尬,思索了好一陣子後才又開口說到:「你也沒大我多少...成天二娘二娘的喊,不彆扭嗎?」艷妃聽完反到得意的挺起胸膛說到:「怎麼會?我就是你二娘阿,不管你叫不叫的出口,我都是你二娘,有什麼好彆扭的...」說到此艷妃貌似想到了什麼,看著玉兒壞笑說到:「你怕不是想喊我二姊吧?嫌二娘說的彆扭...是吧?啊?」看著艷妃那副我都懂的笑臉,玉兒立刻瞪大眼睛反駁到:「二姊?哼,你想的倒美,我才不嫁那個大傻子。」可玉兒這表情,艷妃一看就知道那是玉兒對自己不喜男性這條底線的最後一分矜持,索性話鋒一轉說到:「嫁不嫁好說,但關鍵是你以後要多讓著元生,你也知道他是個大傻子,還天天挑他刺。」玉兒這才低頭看向不知沸騰多久的水說到:「哎!水滾了,這些東西估計也都熱好了,還是先吃一吃吧。」
話分兩頭,就在無芳放話後,剩餘的矇面人也紛紛喘著粗氣狼狽的從聖手身邊倉皇逃出,而剛被解開限制的聖手,則是訝異地看著地上那具屍體跟兩顆眼球,愣在原地許久後才略帶顫抖的說到:「這..他..他們..這..他..哀..這屍首..老夫該如何處理才是啊...丫頭阿..你..哀~」可無芳此時根本無心聽聖手說話,只是蹲下身不停地替元生拍著背,聖手眼看無芳沒有大礙,心中大石雖是放下了,可眼死狀悽慘的屍體卻讓聖手犯了難,看著屍體從眼眶流出的鮮血緩緩流到腳邊,聖手下意識的退了幾步,轉頭對無芳說到:「丫頭啊...這件事情老夫著實是是幫不了你了,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也是死罪,無缺還年輕,我一個老頭子是不怕,可...」不等聖手說完,無芳就打斷聖手說到:「七罪斷裁本就是皇城明定,用於懲戒犯上賊子的,而且...這裡也沒有死人,連一個外人都沒有,不是嗎?」聖手聽完是連連點頭,說到:「沒..沒有人來過,知..知道了。」說完就打算上前清理屍體,可無芳卻冷冰冰的說到:「這裡沒有人,你在做什麼?」聖手這才立刻退了回去轉身就走,不敢有半分耽擱,就在聖手離開一陣子後,元生也終於緩了過來,雖說元生剛才還在嘔吐,可兩人的對話卻聽得一清二楚,元生有些不解的問到:「你這樣對聖手他老人家...不太好吧?」無芳聽完,有些生氣的說到:「有些事情你少管,我很難跟你說清楚箇中原由,總之...這件事情必須這麼做。」元生看無芳這般強硬,心中不免有些震驚,然而無芳也很快就察覺到元生一閃而過的變化,說到:「你是不是覺得我殘酷冷漠,不懂知恩圖報,敬老尊賢?」看著無芳銳利的目光,元生也知到說謊無益,默默地將無芳摟進懷中的說到:「要說完全不覺得,那一定是騙人的,但我知道今天娘子也是被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的,對吧?」無芳聽著元生真誠的說詞,心中反到有些愧疚,本想說些什麼,可就在此時,看了全程不知該如何是好,反覆拉扯自己衣服的蓮末子,竟意外的把自己的衣服給撕破了,隨著衣服「斯拉」一聲,無芳到嘴邊的話也就這樣嚥了回去,兩人也立刻起身回頭查看,就看蓮末子慌亂的捏著被撕開的兩角,側過身努力的掩飾著,然而蓮末子緊緊抓住的衣角,卻反到暴露了自己撕破衣服的事實,元生看著蓮末子笑著說到:「怎麼了?衣服破了嗎?明早父親再去給你買新的好嗎?」可蓮末子卻是一個勁的搖頭,說到:「沒...沒破..衣服沒破。」元生看著這樣的蓮末子是既好氣又好笑,此時站在元生後頭的無芳,也探頭看了看蓮末子,並說到:「要是不嚴重,讓你父親給你逢一縫吧?」蓮末子聽完才連連點頭並鬆開手,元生看著頗大的破口說到:「奇了怪了,我怎麼不記得蓮末子有這一身衣服,這衣服...看起來又貌似穿了很久了,很多地方的縫線都快鬆開了。」聽著元生這樣說,蓮末子也扭扭捏捏的開口說到:「那..那是....是玉兒姊姊..用用..用母親丟掉的布料改的。」無芳一聽立刻瞪大眼睛說到:「我的?他是甚麼時候給你改的?」蓮末子回到:「在..在斗天城的時候改的,是..是是..是我讓玉兒姊姊幫我改的,因為..因為上頭有母親特別的香味我才..我才讓玉兒姊姊..幫我改。」看著無芳的臉色也是愈來愈難看,蓮末子也是愈說愈小聲,直到蓮末子說完,無芳才瞪大眼睛上前一把撕開蓮末子的衣服,這可給蓮末子嚇得躲到元生身後邊哭邊道歉,元生也被無芳突如起來的舉動給嚇到,抓著無芳的手說到:「你這是做什麼?」無芳甩開元生的手,繼續撕著衣服說到:「這根本不是我的衣服,我壓根就沒丟過衣服...這是..這是..這是女孩子用來..避免尷尬時才穿的東西!跟布料有關的..我也只丟過這東西。」說完又立刻從包袱裡翻找出自己平時少穿的衣服,並咬破手指將血液塗抹在衣服上,做完後又立刻給蓮末子披上說到:「乖,不哭了,這才是母親的衣服,母親送給你了,蓮末子不哭好嗎?」無芳一邊說一邊用帶血的手指輕輕擦去蓮末子的淚水,蓮末子這才緩緩止住哭泣,說到:「母親你嚇到我了。」無芳也立刻蹲下身說到:「母親是看不得你穿那種東西,以後想要什麼,跟我們說就是了,你現在是我們家的孩子了,不需要撿別人不要的東西,想要甚麼就說,知道嗎?」蓮末子這才看著無芳點點頭,並在無芳起身後,抱著無芳的衣服說到:「好..好香阿,真的是母親的味道...。」怎料蓮末子說著說著就眼淚又開始滴了下來,邊哭還邊笑著擦去眼淚自語到:「不能哭..我不能哭...要是沾濕了就不香了。」說話間還不忘把衣服抱到懷中,避免衣服讓淚水滴到,看著蓮末子這樣,元生兩人可都心疼壞了,元生也是立刻抱起蓮末子,一邊幫他擦去淚水一邊說到:「傻孩子,母親人就在這裡,你哭什麼?」無芳也隨後上手摸著蓮末子的頭說到:「是啊,我不就在這裡嗎?」蓮末子一邊努力地忍著淚水,一邊笑著說到:「我也不想哭,可..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元生看著蓮末子這樣,想著要不抱著蓮末子到外頭散散心,分散一下蓮末子的注意力,沒準就不哭了,可等元生推門而出時,映入眼簾的無眼屍體與眼珠子,頓時又讓元生想起那噁心的場面,頓時整個人臉色一陣鐵青,一手扶著房門就乾嘔了起來,無芳也是這時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情沒處裡,無芳看元生還撐得住也不囉嗦,起手就是霜城訣,只見無芳一個吐納,房前空地已是滿地冰霜,再抬手,被冰霜覆蓋著的屍體與血水便隨之聚集空中,看著已經被聚集在一起的屍體與血水,無芳淡漠的握緊了拳頭後說到:「末冬寒風登華樓。」隨著無芳聲音落下,一股無來由的暴風雪自無芳身後狂湧而出,那冷入骨髓的強勁風勢,尚未觸及就已經將眼前聚集的屍體血水給徹底凍住,等風暴掃過,屍體也隨之被絞碎成無數碎片,化作漫天紅雪向遠處天際疾馳而去,就在無芳完成後,元生看著眼前殘留的雪花有些害怕的說到:「這..這不會是..是屍水變成的吧?」無芳看了看元生又看了看被元生抱著的蓮末子說到:「這可要問你的寶貝女兒了,他的眼力好。」說完就自顧自地走回房內並說到:「天色也不早了,該休息了。」元生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跟上,然而就在三人回房後,本該離去的聖手終究還是不放心地走回來觀視,再確認沒有屍體與血跡後才再度回頭離開,卻不料剛回頭就讓梳洗完藥彌陀給碰上,藥彌陀看著聖手這般神情,忍不住問到:「師傅,您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才笑嘻嘻的送走客人嗎?怎麼轉頭就開始思念老友了?」聖手看著藥彌陀說到:「哈,這都讓你看出來了啊?老了,終究是老了呀。」邊說邊搖頭嘆氣的向前走去,藥彌陀也是頭一回見到聖手這般模樣,立刻轉身跟了上去說到:「師傅,別騙人了,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看你這樣愁眉苦臉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怎料聖手聽完也只是搖搖頭,一言不發的向內屋走去,藥彌陀看聖手反常的不去關心病人就準備回房,心理也是著急,快跑回房後,丟下手上東西就立刻披上大衣跑向五儀宮,而這又被走來尋找蓮末子的池歡荷給看見,池歡荷看著衣衫不整慌忙跑出的藥彌陀,本想喊住對方詢問,但等自己開口藥彌陀早就已經跑出大門,只能就此作罷,繼續走向元生房間,轉眼池歡荷也來到房外敲門,看著摸黑出來的元生,池歡荷問到:「蓮..末子..在..這裡睡..嗎?」元生點點頭說到:「是阿,今天無芳答應讓他跟我們睡了,有甚麼事情嗎?」池歡荷聽完有些落寞的看向房內後說到:「那..那也好,難..難得跟..姊姊..睡,對..了,剛..剛才..路上.藥..彌陀.慌.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衣..衣服都沒..穿好,好..奇怪。」此時無芳也早已重新點燈,走了出來說到:「也許是無缺那邊有甚麼急事要幫忙吧?」池歡荷聽完直搖頭說到:「迴唄鈴..他..們..已經..還給..給我了,不..太可..可能是..急事。」無芳聽完說到:「怪不得上回藥彌陀會送衣服過去給無缺,你先進來坐吧!外頭天冷。」說完幾人也陸續走入房內,幾人剛坐下無芳就繼續說到:「你當初怎麼會把迴唄鈴交給他們?」池歡荷回到:「不..不是我..是..顏..顏鎮..自..自己借給..他..們的,為..了方便..照顧我。」幾人就這樣閒聊起了顏鎮當初陪同池歡荷上天鷲山的事情,雖然池歡荷自己說自己大部分時間是昏迷的,但醒著的時候還是看到了不少搞笑的畫面,例如顏鎮偷看池歡荷都帶了些甚麼,結果不小心打翻池歡荷的書笈慌亂收拾的樣子,跟自言自語的說著池歡荷當初就不該攤上元生這群人以及自我辯駁著元生這人到底是不是好人的事情,聽的元生只能在一旁尷尬的跟著笑,可說著說著,池歡荷的眼眶卻是愈來愈濕潤,在短暫的沉默後,池歡荷仰頭笑著說到:「我..我突..然.好想他..我好想他就在這裡陪我說話...嗚嗚。」看著池歡荷說著說著就哭了,元生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無芳則是輕柔的拍著池歡荷說到:「沒事沒事,如果想它了,我們也可以先繞去找他呀!要來這裡調將,五儀宮想必會先收到通知的,明早讓元生去問問就是。」池歡荷這時也緩了過來說到:「不..不用了..我..我..只是..一時忍不住..。」說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上的暗紅色鈴噹,元生看著這個跟自己這群人身上類似的鈴噹問到:「那是什麼?」無芳回到:「剛才不是說了嗎?迴唄鈴啊。」元生這時看了看自己的鈴噹說到:「原來這就是啊?」無芳回到:「是啊!只是我們現在帶著的是最普通的迴唄鈴,一旦彼此距離太遠就幾乎無法傳聲,可池妹妹手上的那個就不一樣了,那是上品迴唄鈴,境內幾乎沒有距離限制,除了一些偏遠的深谷高山外,幾乎到哪都能傳聲。」元生聽完驚訝的說到:「這麼厲害?那皇城怎麼沒用這東西來傳遞訊息?」無芳回到:「迴唄鈴只能傳聲,無法保證聲音來源是否真為本人,另外...赤紅色的迴唄鈴不但非常稀少,還不好保存,如果不小心碰壞了,那可是一筆巨大的損失,皇城不會想冒這種風險的。」元生看著池歡荷得意地聽著無芳的解說,打趣的說到:「一個鈴鐺而已,你至於驕傲成這樣嗎?」無芳聽完回到:「哎!你還別說,帶著這東西在外,還真能這麼驕傲,就是我們身上的普通的迴唄鈴,單個就要價十撤,而池小妹手上這個....估計也要個三手的價碼...而且這加碼還只是一個,不是一對喔。」元生一聽只覺得頭皮一麻,說到:「就那個鈴噹,一對就要六手?」看池歡荷搖頭,元生正想鬆口氣,怎料池歡荷接著說到:「這..對..十手..但有..包..五年..期限。」無芳看著一臉疑惑的元生解釋到:「池小妹手上那種迴唄鈴要想在全境內自由傳聲,許多地方都需要靠迴聲塔輔助,而這些迴聲塔不只建造費工,還需要定期維護保養,所以想使用那種紅色迴唄鈴的人,每年都還需要額外支付迴聲塔的維護費用。」元生一聽連連搖頭